第十五章 他畢竟是你弟弟
“殺生丸少爺，我們這是要去那？”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荒山野嶺之中走路了，但是這次由於不能坐在阿吽身上，所以多次被灌木刮傷，被樹根絆倒的邪見終於爆發。“這種荒野的地方，有什麼值得您如此尋找。”
“……”
“邪見大人，乾脆你坐阿吽好了！”跳下阿吽，我跑到殺生丸身邊。“殺生丸大人，好嗎？”
“嗯。”
“呵呵！”轉過頭，我向邪見點了點頭。“殺生丸大人，我們這次跑到這座森林真的是找人嗎？”
“……一位故人。”
“故人？是殺生丸大人的？”
“不是。”
“……？！”
“是家父的朋友……”
“殺生丸大人的父親？”由於是第一次聽說，所以我很驚訝。因爲跟在殺生丸身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起自己的父親。“令尊大人的朋友是怎麼樣的人呢？”
“……”沉默半響，在玲以爲殺生丸不想說的時候。一句很冷的話飄了過來。“一個老不死而已。”
“……”【也就是說，他很討厭？看來是個不被他喜歡的長者呢！】無語的看着殺生丸，我有點無奈的想。【該怎麼說呢……其實他也有很孩子氣的一面呢……】
“令尊的老友，就住在這森林之中嗎？”這時，邪見也插了一句。
“……”沒有說話，殺生丸淡淡的擡頭。
“我正在想，你差不多也該來了……殺生丸……”空中，一陣蒼老而威嚴的聲音穿來。
“從上空傳來的聲音……”擡頭細細打量，我爲沒有任何發現而皺眉。
“嗯~~~~？什麼也沒有呀？”邪見也毫無發現。
“你知道我要來……？”直視着被雲霧纏繞的地方，殺生丸冷淡的問。“樸仙翁。”
“你之所以到我這裡來，是想聊刀的事吧。”雲霧散開，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顆高大，直衝雲霄的大杉樹，聲音就是從它身上發出。
“關於你父親的遺物，鐵碎牙的事吧？”一張蒼老的臉從杉樹上慢慢顯露出來，看得出啦是個歷經滄桑的老者。“還是……”
“哇，樹的妖怪……”看着那張老臉，我小小的感慨一下。
“殺生丸少爺，這位是……”同樣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傢伙的邪見訝異的問着殺生丸。
“樹齡兩千年的杉樹。”殺生丸淡淡的解釋一句。
“哦？”兩人點頭。
“沒錯，而且殺生丸父親留下的刀……鐵碎牙和天生牙的刀鞘，就是用我的枝幹做出來的。”
“刀鞘。”邪見疑惑。
“樸仙翁，你應該是知道的人。”沒有給邪見繼續發問的機會，殺生丸直接問出此行的目的。“關於鐵碎牙和犬夜叉的關係。”
“犬夜叉……你的異母弟弟？”
【嗯？他此行的目的是爲了那個弟弟？】注意到問題，我趕忙打起精神認真聽着。
“第一次是鐵碎牙被鬼咬碎時……第二次是和我苦鬥之下，鐵碎牙離手時。”擡頭認真的看着樸仙翁認真的說道：“犬夜叉血的味道變了。從半妖的血的味道，變成跟我和父親同樣血的味道。”
“[同樣的]血……嗎？”笑了一下。“不見得吧！”
“……”眼神一利。“這是怎麼說？”
“犬夜叉是妖怪和人類生出的半妖……不可能成爲真正的妖怪。”看着殺生丸，樸仙翁一字一句的說道：“至少有一件事，是你殺生丸這個完全的妖怪辦得到，但……犬夜叉卻辦不到的。”語氣肯定。“那就是……保有自我……”
“保有自我……？”殺生丸思索。
“沒錯，殺生丸……你就算在戰鬥中，被逼得走投無路，也不會就此心灰意冷……而有失去自我的情況吧？”
“哼！我怎麼可能被逼得走投無路呢！”聽到這裡，殺生丸聲音一冷。
“呵呵呵……或許是吧。”樸仙翁不置可否。
【……應該算是自負吧……】聽到這裡，我現在腦海裡有了個大概的猜想。【看來，那個狗耳朵變態，有什麼麻煩呢！】
“但犬夜叉不同。在走投無路，生命垂危之時，爲了保護自己，體內的妖怪之血就會開始變化……”
【所以那個時候……】想起當時犬夜叉的變化，殺生丸有絲瞭然。
【果然是那個狗耳朵！】我爲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而笑了笑。【想不到半妖也有如此之多的麻煩。】
“因爲犬夜叉繼承至你父親的大妖怪之血，對半妖的身體來說太過強烈了……”
“……那會怎麼樣？”
“這個呀……妖怪之血會啃食掉他的心靈。”沉默一會。“變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不分敵我的瘋狂殺戮。這種變化會一再重演……遲早有一天，犬夜叉的心會完全失去。變成只會戰鬥的怪物……一直戰鬥，直到自己滅亡爲止。”
看了眼殺生丸，樸仙翁繼續說下去。“你的父親，大概是不希望犬夜叉這樣吧！所以才……”
“給了犬夜叉鐵碎牙，作爲他的守護之刀！”
聽到這裡，衆人一陣沉默。我更是開始思考起他來這裡的目的，畢竟沒有什麼要緊之事，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裡。就算那個狗耳朵是他的弟弟，但是他們不是互相討厭的嗎？他這麼關心這個狗耳朵……難道……【他在爲他的弟弟擔心？】
仔仔細細的端詳着殺生丸那張什麼也看不出來的冷臉，我一陣沉默。【不可能的吧……】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想到這裡，我笑了起來。【那麼說討厭自己的弟弟……也就只不過是種別扭的表現啊……】
“玲！”
“啊！是，殺生丸少爺！”接收到殺生丸淡淡的威脅，我趕忙收起自己臉上的表情，就怕他害羞之後將自己轟成碎末。“殺生丸大人，要走了？”
“……嗯。”皺着眉頭，殺生丸感受到風中傳來的淡淡地信息。【又開始變化了……】
起身，殺生丸認準一個方向飄去。
“啊！殺生丸少爺！”
“等等我們啊！”我飛快跳上阿吽，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