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戈薇從早上起來後就一直愣愣的發呆,鈴連續叫她好幾次她纔有反應。

“殺生丸大人,戈薇姐姐怎麼了?她又要離開我們了嗎?”鈴始終記得上次戈薇也是這樣發呆了一段時間後,就離開了,雖然這次戈薇的樣子有些不同,但是鈴還是很擔心。

殺生丸看着偶爾露出羞澀表情的戈薇,明白她只是在想昨天的事情而已,於是微微笑着跟鈴說:“不會的,她不會離開的。”

鈴睜大了眼睛看着殺生丸的笑臉,她總覺得殺生丸剛剛看戈薇的時候臉上有一抹異樣的溫柔,然後她仔細看了戈薇一眼,又看了看殺生丸,人小鬼大的偷偷笑起來,“我知道了,殺生丸大人。”

戈薇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臉就熱的不行。

“我應該是在做夢,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和殺生丸…做出那樣的事。是做夢吧,一定是做夢…”戈薇不停的自我催眠,然後偷偷看了殺生丸一眼,殺生丸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看,怎麼可能呢,他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戈薇收回視線的時候,不小心跟鈴的眼神撞在一起,鈴衝她笑了笑,戈薇頓時後背發涼,她居然在鈴的笑容裡找到一種洞悉一切的感覺。

“我一定是昨天睡糊塗了。”戈薇想,“這麼小一個小女孩,她怎麼會有那種笑容,一定是那個夢影響了我的感覺。”

出發的時候,鈴意外的沒再拉着戈薇到處跑,而是換成了邪見,更是沒一會兒就跑的沒影了。戈薇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她低着頭默默的向前走,一直在想着昨晚的夢。她也沒有察覺殺生丸停了下來,站在她身前,然後她毫無意外的撞上了殺生丸。

“啊,對不起。”戈薇緊張的道歉,看都不敢看殺生丸一眼,就要繞過去。

殺生丸生氣的拉住戈薇,“幹嘛躲我?”

“沒,沒有。”戈薇結結巴巴的說,始終沒有擡起頭去看殺生丸的臉。

“那你在想什麼?”

戈薇更結巴了:“我,我只是,只是,在想一個我,我昨天做的夢…”

“那不是夢。”殺生丸打斷她。

戈薇心裡咯噔了一下,如果不是夢,那她和殺生丸豈不是…不行不行!戈薇慌慌張張的想要掙脫殺生丸抓着自己的手。

如果殺生丸真的吻了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沒有拒絕,如果對於殺生丸自己心情默默發芽的情愫是喜歡,那她絕對接受不了。她怎麼可以喜歡殺生丸呢,她一直都是那麼喜歡犬夜叉的,可這麼短的時間,她居然又喜歡上了殺生丸,這也太水性楊花了一點。

殺生丸生氣的看着拼命想要掙脫自己的戈薇,“你很討厭我嗎?”

“不,不是。”她真的不討厭殺生丸,相反,她甚至有些喜歡殺生丸,可就是這份喜歡才讓她無法面對,“拜託,讓我安靜一下好嗎?”戈薇終於擡起頭,懇求的看着殺生丸。

“好。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殺生丸鬆開手,看着戈薇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從自己身邊逃開。也許,她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吧。

殺生丸不準備對戈薇放手,既然她已經放棄了犬夜叉,那麼她必須要完完全全只屬於自己,或許有點霸道,但是他一定會把她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消滅。他殺生丸看中的女人,他要親手給她幸福,這個女人只能屬於他。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戈薇居然連續幾天都沒有理他,每次只要自已一靠近她就逃開,雖然這讓他很生氣,但他沒忘記說過給戈薇時間安靜一下。只不過殺生丸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她太長時間都想不清楚的話,他不介意幫助她確定下來。

戈薇的表現讓殺生丸明白她並不討厭他,只是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逃避,好像接受自己是一件很爲難的事。

戈薇和鈴出去找食物,可是過了不久只有鈴一個人回來。

“戈薇呢?”殺生丸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戈薇姐姐在打水,她要我先回來。”鈴說。

殺生丸尋着戈薇的氣味找去,他突然害怕戈薇不再回來,不過就算她不回來,他也可以找到她。殺生丸來到河邊,並沒有看到戈薇,空氣中她的氣味越來越遠。殺生丸皺眉,她果然想逃離他,不過,這是徒勞的。殺生丸沿着氣味飛奔而去,卻越來越疑惑,那些氣味的位置越來越荒涼,有些地方人根本無法通過。

直到最後看到那隻綁着襪子的兔子,殺生丸才憤怒的發現自己被戈薇耍了。他重新回到河邊,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痕跡,只有一個可能,她從水裡遊走了。殺生丸沿着整條河流去找,連河流的分支也不放過,卻始終找不到戈薇。

殺生丸狠狠的用砍着樹,發泄自己的怒火,他討厭那個女人這麼煞費苦心的離開他,她明明是喜歡他的,又爲什麼要離開,難道喜歡他就這麼讓她爲難嗎?

心很痛。

殺生丸收起劍,來到通往戈薇的世界的枯井旁,他陰沉着臉跳下去,卻無法通過。從井裡出來,殺生丸憤怒的想要毀掉這口井,卻又硬生生止住,最後他只得陰沉着臉去找犬夜叉。

“什麼?讓我去戈薇那邊的世界看她在不在家?”犬夜叉一臉錯愕,“戈薇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我根本沒察覺到她來過枯井。”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麼,“難道說你把戈薇弄丟了?”犬夜叉怒氣衝衝。

“她突然不打招呼的就走了,我想她可能回家了。”殺生丸難得耐心的解釋。

“一定是你對戈薇做了什麼,戈薇纔不是那種無緣無故不辭而別的人,老實說,你到底對她怎麼了?!”犬夜叉忍不住又要衝上去,被彌勒及時攔住。

“殺生丸大人,請問你和戈薇小姐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比如吵架什麼的。”彌勒邊拉住犬夜叉邊問道。

殺生丸平淡的看着所有人,平淡的說道:“我吻了她。”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不過是被驚呆的。

“我要殺了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欺負了戈薇,你這個天殺的!”犬夜叉拔出鐵碎牙就往殺生丸身上砍,被殺生丸優雅的躲過,然後自己反而被壓制。

因爲之前知道殺生丸喜歡戈薇,彌勒比犬夜叉要冷靜的多,“殺生丸大人,我想知道戈薇小姐當時是什麼反應。”

殺生丸再次平淡的說:“她沒有拒絕。”

“你說謊!”犬夜叉不可置信,“如果戈薇沒反抗她現在怎麼會離開?你騙不了我的,我一定要殺了你!”

“犬夜叉。”桔梗溫柔的阻止犬夜叉,“我看你還是去看看戈薇是不是回到那邊了吧,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一定要趕快找到她,她一個人太危險了。”

“桔梗說的對,犬夜叉。”珊瑚也攔在犬夜叉身前,“你趕緊去看看戈薇回去沒有,要是她碰見奈落就糟了。”

犬夜叉臉色凝重收起鐵碎牙,狠狠的瞪了殺生丸一眼,然後急忙往枯井跑。沒過多久,犬夜叉就急躁的回來了,帶回了戈薇沒有回去的消息。

商量了一陣,所有人分散着去尋找戈薇,讓他們奇怪的是,戈薇的氣味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而且附近幾個村子都說沒有見過戈薇。

殺生丸越找越擔心,也有點後悔,總以爲不管到哪裡他都能找到她,卻不想還是把她弄丟了。

此時的戈薇已經來到了距離殺生丸有些遠的村子,她的確是從河裡逃走的,並且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尋常人家的衣服,還把頭髮束了起來,爲了掩蓋氣味,她特意把衣服放在泥水裡浸泡了一段時間,雖然有點髒,但她終於還是逃了出來。

她無法面對殺生丸,更不敢承認自己喜歡殺生丸,她之前就說過,自己終究要回到現代的,所以她不願意再和任何這個時代的人產生感情。而且這讓她感覺自己着實太花心了,讓她有一種殺生丸只是犬夜叉的替代品的錯覺,所以,她決定了逃走。

在這個村子,戈薇以巫女的身份留下了,她沒有打算回家,因爲她知道犬夜叉一定會去找她的,於是她找了這個並不富有的村子暫時安定下來。村裡人都很淳樸,待戈薇很恭敬,村裡的孩子都喜歡跟戈薇一起玩,戈薇在這裡生活的很開心。

但是戈薇最後還是跟大家告別了,她知道如果一直呆在一個地方的話,那殺生丸他們遲早會找來的。可是戈薇剛走出村子,就意外的看見了那個白色的身影。

“殺生丸…”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來了。戈薇咬着脣,躲開那道深深望着自己的目光,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殺生丸。

殺生丸站在戈薇十步外,沒有再向前,他有預感,如果自己靠近的話戈薇一定會躲開。他靜靜的看着她,眼神很受傷,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殺生丸終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重新用冰冷裝飾着自己。

“犬夜叉他們,在找你。”語氣冰冷,而且平靜,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他終於決定尊重她的選擇,如果戈薇真的接受不了自己,那他也不想再讓她困擾。殺生丸用生疏的語氣和表情告訴戈薇,他不會再讓她覺得爲難。

戈薇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眼前陌生的殺生丸讓她沒來由的心慌,她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戈薇更用力的咬着嘴脣,幾乎要把嘴脣咬出血來。

“對不起。”殺生丸依舊用那種語氣說道,“之前是我太沖動了,我以爲你跟我一樣是喜歡我的。我道歉,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戈薇在眼淚掉下來的瞬間轉身走掉,倉促,且急匆匆。她心裡太亂了,她害怕殺生丸說這種話,害怕聽到這種話,可是她又沒辦法鼓起勇氣去聽聽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她只能逃。

戈薇的離開讓殺生丸更加的心痛,特別是她那種逃難的模樣,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裡。他遠遠的跟着戈薇,在犬夜叉他們到來之前,就讓他再保護她一次。

戈薇神情恍惚,眼淚掛滿了整張臉,她也顧不得擦,她現在只想回家,只想離開這個讓她心慌意亂的時代。遇見珊瑚的時候,戈薇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嘴裡不停的說着一句話“我要回家”,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把珊瑚嚇了一跳,問她又什麼都不說,只是重複說要回家。珊瑚安慰的抱着戈薇,只好把她送到枯井旁。

到了枯井,戈薇一句話都沒說就跳了進去,然後從自家祠堂裡衝出來,哭着找到媽媽,一頭扎進了媽媽溫暖的懷抱。

戈薇跳進枯井後,殺生丸從林子裡走出來,他默默的看着那口枯井,腦子裡滿是戈薇在珊瑚懷裡無助的哭泣的背影。那個瘦弱的身影輕輕顫動,讓殺生丸想起了戈薇曾經不顧危險的站在自己面前,也是那麼瘦弱的樣子,卻那麼堅定。

戈薇是第一個站在他身前欲要保護他的人,強大的他一直都扮演着保護別人的角色,而戈薇讓他體會到了被保護的感覺。雖然那個瘦小的身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安全感,卻深深的刻在了殺生丸的心裡。

“戈薇,出什麼事了?”媽媽不停安撫着懷裡泣不成聲的女孩,着急的想要了解原因。

戈薇剛剛出現的樣子着實讓她嚇了一跳,她從來沒看的戈薇這個樣子,戈薇是她的女兒,她知道戈薇不是那種輕易驚慌失措的女孩,一定是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

“媽媽。”戈薇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