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法蘭西的時間定下。
八月二號。
所以《夏鬱的世界》一忙完了,夏鬱就趕緊趁着還有兩三天時間,把該見得親朋好友見一見。
去了陶園、見了陶老爺子、陶璋夫婦……
裴寧也臨近預產期了,大概就是九月底的事情。
狀態還可以,前段時間有點焦慮,但陶璋一直努力安撫。
這兩個月,陶璋甚至放下工作,把精力都放到裴寧身上。
夏鬱也不多留,吃頓飯,聊聊天。
離開前,笑道:“等明年嫂子有空了,再帶嫂子到處逛逛!”
裴寧微笑,“那你師兄怎麼辦?寶寶怎麼辦?”
夏鬱一臉坦然,“他倆一塊唄!我是說——他倆一塊在家唄!”
裴寧:“哈哈哈哈——”
最後,夏鬱去了一趟老許羊湯坊,見了一次老許夫婦。
兩人身體硬朗,見到夏鬱,開心的不行。
主要是六月份夏鬱帶着餘君豪火了一把,倆老人不懂,子女幫着分析了一下,知道現在餘君豪真正進入國際。
老許夫婦一直想請夏鬱吃頓飯,夏鬱一直沒空。
知道夏鬱特別忙,但臨行前還特意來一趟,兩人又叨叨上了。
“沒必要,忙完再來也一樣!”
夏鬱就聽着,偶爾回一兩句。
對於兩人的感謝,夏鬱只道:
“朋友互相幫襯一下,應該的。老餘很優秀,只是缺少機會,就算沒有我,他也會大放異彩……”
兩人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搖頭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要真那麼容易,怎麼到現在,就你一個?他還是借了你的光!”
夏鬱就笑着不說。
她也不是來邀功的,就是來吃頓飯,送點東西的。
也幸好六月份陪着鬱蘅夫婦玩了一趟,不然還得回一趟冰城。
等到帝都的親朋好友都走完了,夏鬱跟莊菱又差不多該啓程了。
八月二號一大早。
夏鬱跟莊菱就在精心打扮後,踏上了前往法蘭西的航班。一下飛機,卡洛斯·日夫科維奇就在機場外等着了。
半年沒見,卡洛斯·日夫科維奇消瘦了一大圈,但精神上還是頗爲飽滿。
夏鬱看着他匆匆刮掉鬍子的下巴上留着的幾道痕跡,揶揄,“看來過去半年多的時間,卡洛斯你真的在拼命爲《美麗與原罪》剪輯!但這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你還是緩不過勁?早上剃鬍子的時候——是還沒睡醒?”
“知道你今天到,太激動了!”
卡洛斯·日夫科維奇摸着下巴,“嘶”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轉而開心道:
“過去一個月,在新的電影上有突破……或者說,新的劇本!也不只是過去一個月,而是這幾年在《死亡美學》、《美麗與原罪》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故事,經常在我腦海裡浮現,過去時間與想法上還不成熟,現在我想,可以試着將它以劇本形式表達出現!”
“什麼題材?”夏鬱肯定沒時間了,但還是頗爲好奇,而且,人家也不一定就找你,是不是?
“戰爭與人性!”
兩人在聊,本來是卡洛斯·日夫科維奇充當司機,這一聊天,得,莊菱只能是翻着白眼,坐到了駕駛座上。
夏鬱:“看來應該是一部·男性題材電影?”
“對!”卡洛斯·日夫科維奇不無遺憾道:“女性在戰爭上,有不同於常人的表現,不是說女性不可以,而是相較之下,男性在戰爭上,更具戲劇性,也更具專業性,而且一些內容上……作爲觀衆、作爲呈現者、不會太受到衝擊!”
夏鬱輕笑,“這不像是卡洛斯·導演會想到的?”
卡洛斯·日夫科維奇聳肩,“總要學一些東西不是嗎?”
“西方、東方、或者是東西方的戰爭?”
“西方!”
“演員這一塊,有人選了嗎?”
“沒有!”
“你看……我們破產姐妹影視的演員如何?”
“……”卡洛斯·日夫科維奇爲難,“劇本纔是粗稿!”
夏鬱笑了,“不是內定,等到你劇本定下,給他們一個試鏡的機會就好!”
“這是當然!”卡洛斯·日夫科維奇眼前一亮。
談到劇本、談到電影、夏鬱還主動談及了演員角色問題,卡洛斯·日夫科維奇有些不好意思,卻就是爲了投資,這才問的!
當下便道:“那關於新劇本的投資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再給一個機會?”
眼下,《死亡美學》、《美麗與原罪》一個投資兩年了,一個投資也快一年了,別說回本了,虧不虧,還真不知道!
卡洛斯·日夫科維奇也不是個厚臉皮的,但不厚臉皮真的很難在這一行混下去;
投資都沒有,怎麼辦?把劇本賣了?還是去當傀儡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