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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方,以蕭金爲首,不計先前死去之人,在沼澤內的鬥修超過了五百人。他們距離凌凡的位置都不算遠,最近的甚至只有千米之遙,只是因爲霧氣影響,不得不原地休整。
“師兄?用不着這樣吧?我們無法在霧氣內行走,那星峰定也不行,兄弟們都在沼澤裡找了一天,已經很疲憊了。”
“別跟我廢話,我說不能休息就是不能休息,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讓星峰趁着霧氣逃脫,你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因爲羅家的退出,蕭金身邊聚集了衆多鬥修,咋看之下,竟有不下八十人!沼澤地勢險惡,前行困難,四周還有各種險境、毒蟲,在這樣的範圍裡探查,所有鬥修都已經十分疲倦。
他們本想休息,奈何蕭金不準,他的殘酷命令下,衆人只能硬着頭皮防備四周,礙於蕭金內院弟子的身份和他老爹的權利,衆人心中怨恨,不敢明言。
那蕭金也沒有休息,凌凡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恐怖了,即便在這樣的環境中,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可以說只要凌凡不死,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安穩的休息。
“星峰,明日就是你的死期!”閉嘴咬牙,嘴脣微微顫抖,縱然惡毒的想着如何讓凌凡去死,但是那瞳孔深處,卻隱藏着無比的恐懼。
這就是現在的蕭金,他已經被種下心魔,根本沒能力再勝任內院弟子的名號!
同樣是蕭金一方,灌木叢外的鬥修們也不敢怠慢。張坤的帶領下,他們已經將灌木叢外完全封鎖。
表面看去,灌木叢外十分寧靜,肉眼並不能看到任何敵人。但是在暗處,卻隱藏了足足六十名鬥修。
是的,張坤清楚凌凡的手段,他根本不敢有絲毫怠慢,所以在外圍留下了這般多人。大樹後方,大樹之上,草叢後方,石塊後方,幾乎所有能夠遮擋視線的物品處,都暗藏殺機,所有人高度戒備,凝視灌木叢,氣氛無比緊張,空氣悶的簡直無法呼吸。
凌凡身受重傷,身體因爲啓動暴龍血液,行動微有不便,然而他卻利用霧氣,雕刻鬥印,閉目養息。
天山學府雙方人馬,裡裡外外,將灌木叢完全封鎖。他們人數衆多,受傷極少,卻個個高度警戒,無法休息。
兩種極端,兩種對立,不同的處事方式,描繪出凌凡在經驗上的絕對優勢。
一方身負盛名,乃是珈藍帝國五大學府之一,一方一介布衣,唯有一身肝膽,本不該有所交集的雙方,如今卻是不死不休!
世界就是如此奇妙,因爲檸馨當初的一時戲耍,造就了今日這番結果。無論如何,事到如今已無回頭的可能,要戰,那麼就戰吧!
時間在指縫間悄悄流逝,當凌凡睜開雙目之時,並沒有刺目的陽光撒入灌木叢。
天空之上,厚厚的雲層涌動,偶爾一道銀色的閃電在雲層中閃爍,卻無法將雲層撕開。空氣中充滿了泥土的芳香,鬱郁沉沉,顯得異常沉悶,連呼吸都變得不太順暢。
這是一個烏雲密佈,卻偏偏不願下雨的天氣。太陽在雲層後方掙扎,只能將微弱的陽光灑向大地,當他透過海寧島的樹木時,已經經過削弱,照射入灌木叢中,更是所剩無幾。
此刻的灌木叢顯得十分陰沉,然而腳下退去的熱氣告訴他,已經是清晨來臨,雖然四周霧氣尚未完全消散,但是以他強勁的精神力,已經可以開始行動。
精神外放,大概感知了一下四周的鬥氣波動,認了認方向,凌凡終於踏出步伐,開始行動。
“出發!”與此同時,蕭金等人的隊伍也開始了搜捕,一夜未曾休息,他們個個雙目血紅,宛如兇獸,因此對凌凡更是恨之入骨,迫切希望能夠早一刻將其擊殺。
在沼澤中前行,凌凡並不焦急,他行動的軌跡很奇怪,時不時變換方位,探查一些敵人的鬥氣波動,卻又不遠離敵人。
在這樣的探查中,凌凡來到了一處積水平均漫過膝蓋的沼澤中,稍一觀察,竟是停下步伐,將戰刀橫在身前,就這麼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
翻手間,取出兩把匕首,一把丟向身前二十米外的沼澤,一把則丟向身後二十米。做完這些,凌凡便如磐石一般,在原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竟是不再逃遁。
“星峰,你逃不掉了!”
不再躲避,他的蹤跡很快就被一支七人隊伍發現。這支隊伍實力很強,帶頭的是天階鬥師頂峰的強者,除此之外,還有兩名天階鬥師和四名地階鬥師,顯然是一個經過特別編排的精英小隊。
他們發現凌凡時,並未將他包圍,而是凝聚在一起,在相距五十米外的地方站定。他們可是聽說了,這星峰十分恐怕,不可小瞧,一旦靠近他,體內鬥氣就會變的無法調動,甚至可能出現幻覺,別看他重傷,他就是用這副身體擊殺了無數鬥修!
所以這支隊伍並不敢上前,更不敢分散,怕被凌凡一一擊破。他們在五十米外站定,爆喝的同時,第一要務就是發射信號。
火光沖天而去,凌凡微微睜目,卻是對着七人冷笑一聲:“誰想死,儘管上來!”
冰冷的話語,囂張霸道,兇狠異常,面對追兵,他面不改色,反說挑釁之語,對那沖天而去的信號仿若無視!
“小子,莫要猖狂!我馬上就讓你去見閻王!”
“師弟,不要衝動!”
七人之中,有一名天階鬥師脾氣暴躁,見凌凡如此囂張,他提着一柄戰錘,就要上前決鬥的樣子。
“師兄,爲何阻我,難道我天山學府的弟子,會輸給外人嗎?”此人無比憤怒,他並未與凌凡交過手,但是一些人卻將凌凡吹的如同神魔鬼怪,這讓他頗爲不爽,此刻對方明明已經被包圍,還敢口出狂言,這簡直是對天山學府的褻瀆!
“別急,這星峰今日必死。你看他如此淡定,周圍定有陷阱,你忘了此人會使用爆炸的鬥兵?若是正面交鋒,我相信你能贏,但是此人詭計多端,不要因一時衝動,後悔終生。我們在此等待援軍,等蕭師兄到來,再將此子擊殺不遲。”
那所謂的師兄看上去已有三十來歲,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張國字臉顯得頗爲精明。三兩句話,果然讓那師弟面色微變,再次望了眼凌凡,迴應的是則是凌凡嘲弄的邪笑。
“哼!盡耍些不入流的小把戲,星峰,你就是一個孬種!”憤怒的啐了一句,此人最後還是忍住衝動,立到了那師兄身後。
對於此人的挑釁,凌凡淡然一笑,心性未受半點影響,他扭了扭頭,撇了眼左方和右方。結果不久後,數十道黑影自左右衝擊而來,一共三十六人分別出現在了左右兩方。
“星峰,受死!”
雙方人馬放一出現,便是劍拔弩張,要與凌凡拼命。儘管嘴上說的好聽,但是雙方卻一動未動,似乎都在等待對方先行出手。
結果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十秒鐘,雙方人馬依舊未動,氣氛倒是尷尬了起來。
“諸位,今日之戰,不必徒添傷亡,信號已出,只要將此人困在此地,等待援軍,一切由蕭金師兄指揮,我等不必擅自行動。”
還是那名三十多歲的中年,此人頗爲沉穩,話一出口,立刻得到響應,衆人也不上前,只是取出武器,全面戒備。
對於這一幕,凌凡並不在乎,他依舊立於原地,穩如磐石。
隨着時間流逝,一支支隊伍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很快就將凌凡圍的水泄不通,不一會,人數已經達到兩百人之多。
“星峰,給老子死來!”
隨着一聲爆喝,人羣讓開一條通道,在衆人的等待中,蕭金終於帶着百人大軍趕了過來。當他再次見到凌凡時,面上的表情無比猙獰,只不過他話語雖狠,卻比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凌凡。
面對蕭金,凌凡只是冷冷一笑。經過昨日一戰,再加上眼前這番情景,他已經猜測出蕭金在這些人中地位最高,不過這又如何,對於他來說,敵人就是敵人,都一樣!
“你們在這裡圍着幹嘛?爲什麼不將星峰斬殺?”自己的出現迎來的卻是這般無所謂的冷笑,蕭金憤怒之餘,將怒火發泄在了同伴身上。
“師兄,此人十分狡猾,我等懷疑這四周已經埋下了會爆炸的鬥兵,不可隨意靠近此人,所以等師兄前來下令。”
衆人不敢怠慢,還是那名三十多歲的鬥修出面稟報道。
在他說話之時,四周又有隊伍趕來,在凌凡的精神探查中,遠處擁有的鬥氣波動基本消失,看來灌木叢內的鬥修差不多都聚集在了這裡。
“開始吧!”
正當蕭金憤怒,想要再次訓斥時,凌凡卻是嘴角一翹,簡單的幾個字,卻讓蕭金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翻手間,凌凡收起了那耀武揚威的戰刀,體內的五十個星域全部炸開,狂暴的鬥氣波動下,雙手開始快速的變換出一個個手印,隨着手印掐動,周圍積水突然間焦躁不安,捲起了層層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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