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眼開的老李顯然沒注意到這一幕,視線裡只有金幣,以至於雙手還未觸碰到錢袋,心跳的速度卻已經翻了一翻。
凌凡目中寒芒隱現,肌肉呼吸法卻已經悄悄運用起來,渾身上下,看似未動,所有的肌肉呼吸間,已是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就在老李觸碰大錢袋的同一時刻,凌凡腳下一動,錢袋“唰”的一聲從老李手中滑過,凌凡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轟然一聲巨響,結結實實的撞在老李身上。
一切都在瞬間完成,當衆人反應過來時,只見老李吐血倒飛,整個人宛如炮彈一般,面部更是扭曲的不成樣子,鼻子、嘴巴、臉頰,全部凹陷了進去。
足足在虛空倒射了十米,方纔“砰”的一聲,砸倒在地,巨大的衝擊力,讓老李在地面滑行了三四米,方纔止下身形。
愕然望去,只見老李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已是沒了意識。
嘶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接連響起,衆人這纔將目光投向凌凡,卻見凌凡聳了聳間,突然笑道:“前輩,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就把我給撞了?撞了也就算了,你是前輩嘛,當然用不着道歉,不過也不能這樣躺着啊。”
凌凡的話語讓衆人有股吐血的衝動,這他媽是赤裸裸的報復啊,原來這小子不傻,更不是什麼軟柿子,而是煞星!
“前輩。你把我撞了。我覺得渾身不適,恐怕下半輩子要在牀上度過了,這金幣,我還是自己留着吧。”
凌凡搖頭嘆氣,將金幣收了起來,經他這麼一鬧,誰還不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惹的傢伙,而這裡是海卓鬥印房,竟然有人被打的生死未知,這可是一件大事。
觀戰的月兒姐妹這才發現事情不妙。立刻向凌凡衝了過來,那月兒喘氣道:“你別走,把身份徽章留下。”
“走?”凌凡搖頭一笑:“我沒準備要走,我還要見見兩位天才呢。”
“你是來見我們師傅的?”月兒姐妹同時一怔。隨即怒道:“既然如此,爲何不去排隊,反在此生事,我們海卓鬥印房不做你的生意。”
“師傅?”凌凡一怔,疑惑道:“誰是你們的師傅?”
月兒姐妹翻了翻白眼,月兒說道:“我師傅當然就是刑大師。”她的姐妹也不示弱:“我師傅是魏大師。”
話剛說完,就想不對啊,我們是來解決事情的,怎麼好像被對方查了戶口?當即怒道:“快把身份徽章交出來,在這裡鬧事。一定要到城主府說個清楚。”
“城主府就不用了,讓你們師傅出來見我。”凌凡心中納悶,怎麼魏卓和刑海翼這麼快就收了徒弟,事情已經鬧到了這一步,裡面還沒動靜,這讓他有些不耐煩。
至於城主府,他決計不去,開玩笑,不過就是打了人而已,而且自己下手有分寸。此人基本都是外傷,花點金幣治療一下就行,誰讓他沒事招惹凌凡,自作孽不可活啊。
殺了天山學府的人,凌凡都拍拍屁股走人了。何況打了一個普通人?這點小事都鬧到城主府去,那估計凌凡這一輩子就在各個城鎮的城主府呆着吧。啥事也不用幹了。
“什麼?你讓我們師傅出來見你?”月兒姐妹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原本憤怒的他們,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朋友,你可知道連城主要見我們師傅,都得照樣排隊?”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城主。”凌凡翻了翻手,顯得十分平靜。至於那小朋友三個字,他卻是不以爲然,眼前的兩個小姑娘年齡與自己相仿,要說小朋友嘛,大家彼此彼此。
周圍排隊的人連續翻着白眼,他們在這裡排隊排的天昏地暗,都沒有見到魏大師和刑大師,你個小兔崽子,竟然要兩位大師來見你,當真是來鬧事的吧?
不過凌凡出手狠辣,而且實力極強,老李的例子擺在前面,大家心裡想着,卻也不敢上前造次。
大家看戲,月兒姐妹卻被氣的不輕,誰管你是不是城主,我們是說城主都沒那待遇,你憑什麼有?這麼直白的話,你明顯聽得懂,還裝傻充愣,偏偏兩姐妹還拿他沒辦法。
海卓鬥印房經過幾個月的發展,已經是站穩腳跟,期間也有不少人來找麻煩,所以他們還是請有護院的,可是方纔一看凌凡出手,那絕對是鬥師級別的強者。
他們的護院雖然也有一名鬥師,但是今日卻不在此處,就算在,他們也不敢貿然請動。誰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什麼人,他的真正實力又是如何?
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鬥印房前方院子傳來,很顯然,那些護院被來那外面的吵雜聲引動了,正在向此處行來。
月兒一怔,如果讓護院前來,恐怕事情就會發展到不可控制的狀態,當下對同胞妹子使了個眼神,悄聲道:“月萊,你去把護院擺平,就說這裡的事情用不着他們,讓他們好好保護師傅。”
月萊俏媚微皺,深深的看了眼貌不驚人的凌凡,便是邁開碎步,向前院行去。
他們的對話很小聲,卻逃不過凌凡的精神探查,他暗自點頭,這月兒年齡雖小,處事能力頗強,這樣的心性,在鬥印上應該有些作爲。
至於那離去的月萊,從頭到尾都不怎麼說話,但是其心性也不比姐姐差,這兩個苗子,還真是不錯,難怪魏卓和刑海翼會看上。
月萊離去後,凌凡不出聲,月兒也沒說話,其他人更是憋着一口氣,場上的氣氛顯得十分沉悶。很顯然,此事已經升級,恐怕需要城主府的軍隊才能處理。
前方院落,吵雜聲很快退了下去,顯然是月萊將護院勸回了,但是很快,原本安靜的院落卻更加吵雜起來,隱約中,凌凡感覺到院落內出現了兩道熟悉的氣息。
嘴角微微一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看來正主馬上就會登場,而此時天色也已經昏暗下來,看天空雲層密佈,今晚一場大雨是在所難免了。
嘎吱!
前院大門開啓,一名名手持兵器的護衛分列兩排,從大門內衝了出來,足足十人,左右各五人,將大門兩邊守住。
仿若衆星捧月一般,一男一女從容的自門內行出。男的雙眉似劍,目中精光爆閃,面色稍冷的他,頗有些猙獰。
女子更加冷豔,好像不會笑一般,嬌俏的鼻樑和豔麗的小臉彷彿翹到了天上,頗有一股睥睨天下,目中無人的氣勢。
此二人,不正是魏卓和刑海翼嗎?兩人身後,方纔還意氣風發的月萊,此刻卻是俏臉微頷,玉手使勁的搓着自己的衣裳,看上去頗爲緊張。
還別說,魏卓和刑海翼此刻的氣息,還真有大師風範,那沉穩的步伐,側漏的氣場,儼然是一派宗師。
衆人眼中頓時閃爍出了崇拜的表情,閃閃發光的雙目,就好像兩顆星星般,簡直要冒出火來。
而行出院落後,魏卓和刑海翼便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凌凡這邊,凌凡微微一笑,魏卓和刑海翼卻定了在原地。
足足三秒,兩人就像是鬼身上一樣,同時抖了抖身子,接着一前一後,竟小跑了過來。
“師傅。”
“師弟!”
兩道不同的稱呼突然炸起,使得衆人同時色變,包括月兒姐妹,也是頗爲不知所措。
他們作爲魏卓和刑海翼的徒弟,自然聽說過兩人口中的師傅和師弟,那不就是同一個人嗎?也是他們最敬重,一直掛在嘴邊的人嗎?
據說此人刻畫鬥印已臻至出神入化的境界,是月兒姐妹一直想見的存在,難不成在這人羣中,竟然隱藏着那位神人?
其他排隊的人更是有些傻了,魏卓和刑海翼兩位大師都如此了得,那麼魏卓大師口中的師傅到底是怎樣強大的存在?至於刑海翼所謂的師弟,則被他們全部無視了。
大家快速的在人羣中一掃,結果發現人羣中有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大家多看了幾眼,以爲此人便是那傳說中的存在,結果回頭一看,發現魏卓和刑海翼跑去的方向卻站着一名少年,不正是那鬧事的凌凡嗎?
想起先前凌凡所說的自大話語,讓魏卓和刑海翼出來見他,難不成……
衆人同時抹了把冷汗,魏卓和刑海翼卻已經跑到了凌凡身前。
魏卓二話不說,直接抱拳施禮:“徒兒魏卓,拜見師傅。”
“呵呵。”凌凡微微一笑,看了看滿臉尷尬的刑海翼,直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再說。”
刑海翼欣然應是,要知道在這裡她和魏卓的身份可是同等的,結果魏卓叫他師傅,自己卻要叫師弟,這關係太亂了,也難怪她會尷尬。
“月兒,今日鬥印房的工作到此爲止,把這裡處理一下,稍後再來見你師叔。月兒,月兒!”後兩句卻是嘶吼出來,原來月兒此刻竟然有些呆了,想來凌凡的身份直接讓她不敢想象。
“是,師傅!”
月兒暗擦冷汗,連忙應是,凌凡則在魏卓和刑海翼的簇擁下,進入了鬥印房。
“看什麼看?我師傅說了,今日到此爲止,明日還不見得會開門,大家都散了。月萊,你將此人記下,我們海卓鬥印房從此不再做此人的生意。”
月兒丟下一句話,使得在場衆人同時苦逼,對於那老李,則是拋出了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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