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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最大的受力點當然是猩甲鱷的脖子,這是真正的致命方位,而且弓箭的鬥印炸彈是刻在箭頭之上,也就是說爆炸是在猩甲鱷的脖子內部發生。
巨大的能量炸開,直接將猩甲鱷的脖子炸成粉碎,他的頭領被高高炸起,直到他死的前一刻,他也不敢相信擊殺自己的竟然是區區練氣期的鬥修。
這還不算什麼,我想他死也無法忘記最後的一箭,那一箭是一種奧義,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穿透猩甲鱷的防禦,就是因爲這種箭之奧義,說不清,道不明,只有弓箭手自身能夠理解的奧義。
“弓箭手,我終於踏入弓箭手的門檻了!”
那一箭蘊含的奧義只有凌凡自己知曉,就算是箭神盧卡恩也無法領會那一箭。
每一名弓箭手都有自己的箭道,當他領悟到自己的箭道時,他就真正踏入了弓箭手的境界。凌凡的箭道很簡單,一往無前,永不回頭!
最最關鍵的時刻,他終於頂住壓力,以踏入弓箭手的境界完成了對猩甲鱷的絕殺,儘管很苦很累,但是一切都值得,他不但成爲了真正的弓箭手,還可以獲得夢寐以求的鬥穴秘法。
說實話,凌凡只想躺下好好休息,但他不能,菜鳥世界有時間限制,一旦錯過,再次進入菜鳥世界就得重來一回。
他永遠不會忘記僞角蜥蜴的無限滿血復活,一旦離開這裡,誰知道猩甲鱷這種變態會不會滿血復活?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凌凡必須馬上得到幻滅星辰訣。
拖着重傷之軀,來到早已挖好的大坑前,用身上唯一的箭矢掏了幾下,這速度實在是慢的可憐。
但是如今砍刀被炸斷,匕首也已經用完,除了箭矢,凌凡再沒有任何挖掘工具。
“媽的,拼命了。”實在受不了箭矢這樣慢吞吞的速度,凌凡乾脆擼起殘破的袖口,用雙手十指開始挖掘。
血肉挖土當然很痛,但是這種痛比起先前所受差了千倍萬倍,凌凡咬着牙,忍着痛,守着苦,就這麼用血肉之軀拋開泥土,一寸一寸,一點一滴。
雙手早已滲透流血,鮮血混合着泥土,散發出淡淡的血腥氣息,凌凡不管不顧,就當做雙手是廢的,反正這是一個夢,即便醒來後身體會痛,但是傷口絕對不會存在,這是凌凡無數次試驗的結果。
既然不存在後遺症,只需要承擔眼前的痛苦就行了!自從進入菜鳥世界,簽訂所謂的成神協議後,凌凡每晚受虐,痛苦早已成了家常便飯。
他都有些懷疑,他的骨頭是不是犯賤了,如果有一天不被虐,是不是會覺得皮癢?
雜念拋諸腦後,凌凡眼中最重要的就是幻滅星辰訣,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他使勁挖,拼命挖,使出吃奶的力氣繼續挖。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腳下的泥土變的越發鬆軟起來,再往下挖了一會,地底竟然突然塌陷下去,在這地面下方,出現了一個方圓半米左右的空間。
空間漆黑如墨,一株金黃色宛如玉米般的植物拔地而起,這植物的頂端位置,盛開着一朵五角形的豔麗花朵,花朵中央,一顆星形果實倒掛其中。
果實只有指甲片大小,通體碧綠,散發着幽蘭色的神秘光芒,隱約之中,果實內似乎蘊含着浩瀚宇宙,萬載乾坤,只看那麼一眼,凌凡就有股置身宇宙的感覺,四周彷彿是飄渺的星空,自己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
“星果,原來這就是幻滅星辰訣。”清醒之時,凌凡便知曉了這顆果實的名字,彷彿有一道深深的印記刻在腦子裡,告訴他,這就是星果,這就是幻滅星辰訣。
“您已經在菜鳥世界待滿八個小時,現在準備退出菜鳥世界。”
凌凡還沒來得及興奮,腦海中突然響起令人討厭的系統之音,大驚之餘,連忙伸手,卻發現星果離自己越來越遠,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後觸碰到星果。
“不行,再給我一秒鐘,讓我摘了星果再說……”
凌凡瘋狂的咆哮着,眼前的畫面卻已經昏暗下來,洞窟消失,星果消失,在一陣光芒之中,凌凡徹底消失不見。
星果依然靜靜的躺在花朵上,就在此時,虛空一陣晃盪,一名女童雙手揹負,自虛空緩緩行了出來,細看之下,竟然是利比斯納。
利比斯納用那稚嫩的小手拖着下巴,就好像一名成年人一樣的思考,良久,隨着一聲嘆氣,利比斯納指了指星果,星果便如活物一般,脫離了花朵,懸浮在利比斯納眼前。
“他已經很努力了,剛纔你也認可了他,本來他不該這麼快得到你,但是他似乎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困難,如果在現實中死了,一切就沒意義了。所以還是讓你隨他而去,讓他承載我們的夢想吧。”
替自己尋找了一大堆理由,利比斯納最終勸服了自己。其實心中早就想將星果交給凌凡,找理由只是爲了心安罷了。
勸服自己後,利比斯納理所當然的對星果一點指,結果虛空一陣晃盪,輕描淡寫的撕開一條空間裂縫,星果一閃即逝,沒入裂縫內,消失不見。
“哎,當老師難,當笨蛋的老師更難。”
利比斯納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洞窟內變的極其空曠,只有利比斯納無奈的聲音在洞內不斷迴響,迴響……
腦袋彷彿沉入了深深的海底當中,呼吸極其不暢,感覺吸進去的是水,吐出來的全部是刺鼻的鮮血。
這種感覺極其難受,簡直就像高燒四十度一般,冷汗不停從額尖冒出,凌凡這樣在牀上已經連續躺了兩天。
沒人敢輕易打開凌凡的房門,自然也就沒人來打擾他,來喚醒他,也就沒人知道他現在的狀態。
儘管菜鳥世界的傷害無法帶到現實世界來,但是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卻是真實存在,現在的凌凡正在飽受痛苦的煎熬,而他最擔心的卻不是自己有多痛苦,而是星果到底如何!
“星果!”
一聲爆喝,凌凡驚坐而起,不停流淌的汗水早已浸透牀單,整個房間都散發着陣陣惡臭。他根本不管這些環境問題,第一時間就掏出胸口的面具,結果面具之上赫然擱着一枚拇指大小的鮮豔果實,不是星果又是何物。
“哈哈,星果,真是星果……”即便是凌凡,此刻也不由傻笑起來,他雙目放光,如寶貝般小心翼翼的捧着星果,幾天來的折磨,因爲星果的出現煙消雲散。
盯着星果看了好一會,確認了幾遍,發現確實不假後,凌凡心中最大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此時他才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他的嗅覺終於“恢復”了。
惡臭難耐,身體就像被泥巴裹着,極其難受。要衝擊鬥師境界,顯然需要一個好環境,好心情。
無奈之下,凌凡只能打開久違的房門,刺眼的光芒射入房內,給這間幾乎快要爛掉的小屋帶來了勃勃生機。
房外,魏卓、刑海翼、萊克、特藍夫人怔怔的看着凌凡,聞着從房內散發出的惡臭,四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慢!”看着四人滿肚子疑問的表情,凌凡率先開口:“時間不多,你們的問題先放着,首先告訴我天山試煉還有幾天開始?”
“三天。”作爲徒弟,師傅開口,魏卓自然義不容辭的開口回答。
“只有三天了?時間很緊,我沒辦法給你們解釋,我現在要去洗漱,你們幫我把牀單洗了,幫我弄一桌飯菜。”
凌凡的吩咐讓四人翻了翻白眼,這傢伙在房裡關了這麼久,讓衆人擔心就算了,如今好不容易出來,還不准他們提問,而且帶着這股惡臭,又是讓洗牀單,又是讓弄飯菜,他當自己是老大嗎?
“誰事情做的多,等我有空,專門跟他切磋鬥印知識。”看着無動於衷的四人,凌凡突然露出兩行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
“師傅,我去,我洗牀單最在行,弄飯菜是一把好手,我什麼都幹,我幫您把房間全部收拾乾淨。”
“滾開,這些都是女人做的事,你一個大男人搶什麼搶,一邊呆着去。”
“咳咳,老朽最近對煮飯頗有研究,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會和我搶吧?”
條件開出之後,除了特藍夫人,魏卓、刑海翼和萊克都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一個個爭破頭顱,要幫凌凡做事。
開玩笑,凌凡除了鬥氣不足外,理論上已經是大斗印師,而且是那種知識前衛,各種技巧超前的大斗印師,他的教導絕對不下於什麼低階天階的鬥印宗師,這可是用命都換不來的,對於兩名鬥印學徒和鬥印師來說,爲了這個名額,別說讓他們洗牀單做飯,就是讓他們洗半年茅廁他們也心甘情願。
凌凡聳了聳肩,說實話,這種隨便一句話就有人做事的生活,真是挺爽的,不過這種生活他可沒福氣享受,接下來等待他的可是殊死一生的巨大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