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機關,要讓一家人徹底蒸發,並且沒人知道,這個太容易了。命令被完整地傳達下去,所有人都收到了。爲了自己,爲了家人,即便是原本的同伴,即便贊同與同情他們,也要下狠手,全部殺掉!
王海天,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解釋,人家很委婉,也很直接轉述道:“要怪,就怪你殺的人太多,殺得太狠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很簡單。王海天殺了不少長生會的人,與長生會之間的爭鬥中,也殺了不少美國大兵。沒來日本之前,連人家一品高手都是因爲王海天的緊追不放才死的,派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襲擊研究所,又殺了一批。人死多了,哪個沒有親朋好友,哪個沒有同門派系,隨便拉一個,也有生死好兄弟。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匯聚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這股力量集中起來,那是一股無比龐大的能量,就如同天地會庇護的那些跟王海天有仇的存在,聚集起來,也令天地會從最虛弱期,直接到了巔峰七成的實力。要不是二品武者不容易補充,加上海外分舵有所損失,天地會說不定就能重回巔峰狀態了。
正是這些人,懷着深仇大恨,看着王海天這麼一個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坐着飛機過來,很逍遙地在想去的地方晃悠,上面不僅沒有制止的意思,還主動配合。同伴的死亡,仇人在眼前的逍遙,這一幕幕在這些人眼前,那是用鋸子在割心!極度的失望,巨大的反差,令憤怒、不甘的火焰在燃燒。沒有人推波助瀾,鬼子本土勢力與長生會也有默契,不願意打草驚蛇,各種有各自的計劃。
這些人,就這麼靠着一些簡單的聯絡,竟然在短時間內串聯起了一羣人,並制定好了計劃。其中一部分人,更是負責監視王海天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後續待命的人員。剩下的另外一部分,則分散在各地。
怎麼說呢?一頭熱?被仇恨衝昏頭腦?還是義無反顧呢?總之,這些人沒有一絲猶豫,組織了這次的襲擊,響應者還不少。別看停車場這些襲擊,這不過是一半而已,還有另外一半都被中途強行制止了,也包括沒有起飛的戰鬥機。
也正是這個原因,抱着同情與認可的態度,下面的槍聲一開始纔會那樣古怪,不是稀疏,而是無比雜亂,老兵聽了聲音就知道,那是有人沒事幹對着沒人的地方不斷開槍射擊。真的血戰,那種衝在前面沒掩護的地方,不斷開槍射擊的都是SB,死最多。激戰過程中,哪個不是一邊躲避一邊射擊,槍聲會那麼頻繁?
所謂的援軍在放水,王海天怎麼可能聽不清楚。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些人也要死,王海天會親自送他們一程。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下面的確傳來了激戰的聲音,還有不斷地爆炸聲。沒多久,下面的戰鬥結束了,在上面的嚴令下,參與行動的所有人都被殺死,一個不留。
拍了下野田豐二郎的肩膀,王海天說道:“轉
達那些人,就說我很欣賞那些捨身取義的人,義之所致,雖死不悔!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你現在跟我下去,隨便找輛車,再帶我去逛逛!”
“好的,好的!”
野田豐二郎鬆了一口氣,緊急對策室的人也鬆了一口氣。在圖窮匕見之前,誰也不願意就這樣翻臉了,還沒準備好,也還沒發現王海天的陰謀。
但是,王海天會就這樣算了?王海天的性格不知道被研究了多少次,這位可是沒理也要說成有理,有理就把人往死裡整的傢伙,他會就這樣算了?
換了一輛新車,還是輛黑色奔馳車,在這叫賓士車,黑道的象徵。王海天手中多了一臺平板電腦,也沒說去哪裡,不知道在查什麼。
野田豐二郎一邊開車,一邊在觀察王海天的神色,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道:“王先生,夜了,要去哪裡?不如我帶您去參觀一下我們最出名的歌舞伎町?好好洗去身上的疲憊?或者,去六本木、銀座這些高級會所,一定會有讓王先生您滿意的服務。”
“我想吃可樂餅、章魚燒、烏冬面,找家小店吧!”
“好的,立刻!”
野田豐二郎也餓了,擔驚受怕,還差點被人當奸細給殺了,他也需要吃點東西。最後那名隱身的忍者要殺他,野田豐二郎怎麼會不知道原因,那是一種怨恨,怨恨他這個叛徒,殺不掉兇手,也要將他這個所謂的叛徒殺死!好端端,自己怎麼就成了叛徒,野田豐二郎的心在滴血啊。
一家小店,很簡單的小店,就如同國內隨便都能找到的小吃店,隔壁正好有賣可樂餅跟章魚燒的攤子,各點了一份後,野田豐二郎就帶着王海天進去。一邊吃着東西,野田豐二郎一邊儘量跟店主聊天,兩人都是認識的。這種點就是有這樣的好,店主在你面前做面,廚房如同酒吧的吧檯,一目瞭然。送上食物後,店主還能跟你聊天,聊家常,增進感情。
沒吃幾口面,野田豐二郎要求店主給他一杯清酒,店主不答應,因爲他知道野田豐二郎是開車來的。野田豐二郎強硬要求,店主沒辦法,就倒了一杯。端起這杯酒,野田豐二郎看了很久,最後還是將酒杯放下,人直接趴在了臺上,哭了起來。店主什麼也沒說,輕輕拍着野田豐二郎的後背,安慰着。
有些事,還真是要跟小鬼子們學習,王海天從來不否認這一點。但是,有些仇恨,也一樣不會忘記,更是銘記在心!
吃飽了,王海天與野田豐二郎離開了店,野田豐二郎更是轉身鞠躬向店主道謝,兩人再度上車,王海天再次拿起手上的平板電腦,地圖顯示了出來。
“現在開始,我指路,你帶路,其他的別問!”
“是!”
野田豐二郎一點都不擔心,只要自己跟在王海天的身邊,就能被上層鎖定位置。不知多少人在慶幸,王海天這傢伙不是開車,更是個路癡,還
一門外語都不會。要這些都會,那就真的麻煩了。
“前面左轉!”
“往右。”
“一直向前,過橋!”
在王海天的命令下,野田豐二郎開着黑色賓士車一直沒有停下,沿途的私家車看到是黑色賓士也都主動靠邊,不敢搶道。在日本,這黑色的賓士車可是黑道的象徵。只是野田豐二郎完全沒想到,王海天最終到的地方,會是這麼一個地方。
車停了下來,前面是一棟高級庭院,並掛着一個牌子,某某組!門口,站着一衆身穿黑衣的存在,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王海天人還在車上,問道:“你能帶我進去嗎?”
野田豐二郎表情十分爲難地說道:“不能!必須要有搜查證!”
“那我就自己進去了!”
王海天要下車,野田豐二郎試着阻攔了一下,問道:“王先生,一定要這樣嗎?”
“是的,這也是某些人擅自行動的代價。對於這種夜壺,還是可以犧牲一下的,不是嗎?”
說完,王海天就下車了,完全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緊急對策室的高層,也默認了王海天做法,更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同時,他們也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全國各地所有黑道頭目,都集中在這裡,開會!
黑道是什麼,黑道就是夜壺,你需要的時候,拿起來用,你不需要的時候,那就藏起來。如果覺得不好用,直接扔掉!這是黑道自己的感受,至於用黑道的人,自然是政治家。
道理不就是這樣嗎?國內的黑道,平常爲高官們做事,解決各種麻煩,積累大量資金。可等他們沒用了或者覺得不該存在了,打黑除惡就成了大行動,還能表功。當初的花老大可是沒少抱怨,說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給一口吞了,手上必須要有讓那些人害怕的東西才行。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花老大現在的身份,早已令那些官員無比敬畏。
而日本這邊,相比國內的黑道,身份就高多了。畢竟這裡,是承認黑道組織合法的國家。政治家們,爲了競選,政治獻金等,都需要黑道的協助。在某些政府無法出面解決的情況下,黑道也會代替那些大人物出面進行溝通,以特殊的方式逼迫某些強硬的人接受條件。
但即便是這樣,到了需要打擊黑道的時刻,這些人也不會手軟的。夜壺太難看了,就要藏起來,打擊黑道可以增強社會觀感,挽回民意支持。在如此的態度下,會所內的傢伙早已註定了命運。
下車的王海天還是有點佩服日本的法律,看看人家,即便是公務員也不敢硬闖,黑道開會,警察也只能在外面蹲守,進行拍照什麼的。要是在國內,別說這些傢伙開會了,你去住個酒店,一個晚上被三次查房都可以。住在自己家裡,都會被人破門而入,把你人擡出來,或者抓人,或者拆房,你連反抗都不能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