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的兩名二品武者,其中一個也不知道去哪裡了,王海天在這裡一住就是四天,沒有一點古怪。堂堂二品武者,一家老祖,活了一大把年紀卻成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保鏢,就算承認這年輕人厲害,內心也會鬱悶。
既然無事,也就不用兩個人了。王海天在水底泡了一個多小時,上面的那名二品武者在打瞌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其他客人來了。白人、亞洲人一羣人走過來。
這些人也都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沉在水底的王海天,其中一個亞洲人用不熟練的中文詢問服務生,服務生對王海天的身份也是一頭霧水,聊了幾句表示無奈。
“這位朋友,你一個人霸佔一個游泳池,這樣很沒有風度!”
監視的二品武者睜開眼睛,掃了來的人幾眼,完全沒有cha手的意思。開口的那個是日本人,聽口音看樣貌就知道了,洋人似乎是來自美國的。
王海天不爲所動,他在水底下聽得到,懶得有動作罷了。昨天在這個泳池底下,王海天整整度過了六個小時,身體的狀態正在不斷調整。
見沒有反應,日本人也是武者,一股真氣向水下傳來,再次說道:“中華爲禮儀之邦,這裡更是一國首都,請不要讓你的民族蒙羞。”
禮儀之邦,聽到這句話王海天笑了。一句禮儀之邦,拍拍你的馬屁,好處全部拿走,壞處全部留下,給錢給物資甚至連土地都割讓,把你當老爺供着,最後吃飽了拍拍屁股走了,白吃、白拿、白要,再送你一句友好的禮儀之邦。再看看國外,人家世界霸主,國際流氓當得那個舒服,什麼說過他是禮儀之邦了,什麼時候說過他講誠信,講友好了。
王海天緩緩從水底浮起,身體不動地浮空站起,踩在水面上一步一步走向那些人。這些外國人看到這一幕無一不是神情緊張,水上漂不算太困難,難的是像王海天這樣,閒庭信步地走在上面,如同走在平地上。
從水面浮起的那一刻,身上的水汽就消失了,踩在了地面,王海天掃了這些人一眼,先問那些白人:“教廷?還是長生會?”
這些人聽得懂中文,其中一個人搖頭說道:“我們是民衆選出來的代表!”
這樣的回答,王海天冷笑說道:“沒有教廷或者長生會的支持,你們能得到那麼多選票?殺了那麼多教廷跟長生會的人,都成了笑話,坐着飛機來這受到貴賓的歡迎,沒意思。”
說完,王海天又看向那名小日本,眼皮擡起問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種渾身黑衣只露出眼睛,可以隱藏在地下,或者隱身在空氣中,手持日本刀跟
隨長生會作戰的是你們日本忍者吧?”
聽到王海天的描述,這名日本官員先是愣了一下,後退一步一鞠躬說道:“是的!”
很誠實也很禮貌啊,王海天向一旁的二品武者打了個招呼,說道:“走了,晾了那位大師那麼多天,也該去見見他了。”
二品武者沒有一點脾氣,趕緊站起來聯繫同伴。王海天也不管那些要用游泳池的人,抓來一件浴袍披上就往外走。那名日本官員趕緊問道:“請問前輩是誰?”
“王海天!”
三個字說完,王海天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見,留下的人全部倒吸一口冷氣。王海天這三個字,幾乎成了死亡與毀滅的代表,長生會、教廷有太多太多人死在王海天的手上,如今更是將手伸進了東南亞,毫不留情殺戮與鎮壓。
換了衣服,外面有安排座駕,很普通的奧迪A6,拍照卻一點都不普通。兩名二品武者當然要跟隨,一個坐副駕駛座,一個坐王海天旁邊。這個時間快到中午的高峰時段了,王海天有點擔心堵車,要是被堵在路上就好玩了。
等出發了才知道,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前面是沒交警開道,可沿途的車輛看到這車,管你是寶馬、奔馳、凱迪拉克等等更高級的豪車,全部都要靠邊站,也包括奧迪A8。再貴的車,也比不上一個特殊的牌照,坐的這輛奧迪A6就有讓所有豪車讓路的牌照。
司機時刻與交警總部保持聯繫,確定每一條道路,每一個路口都能順暢同行。如果不行,馬上就會有附近的交警去處理,就算你發生交通事故等待保險公司的人過來,也會被交警強行拉開,王海天的座駕一路向前,甚至連紅燈都沒碰到。
到了地方,王海天下了車,和尚就該待在和尚廟內,一座在鬧事中十分清幽的寺廟,沒什麼香火。有些寺廟,香火鼎盛,靠那個賺錢。有些寺廟,不需要什麼香客,清幽的環境下只招待貴人,一個貴人等於上千個香客。這裡就屬於這樣的寺廟,知客僧站在門口,就是那名送請柬的和尚,等着王海天的到來。
“王檀越,這邊請!”
臉上沒有一絲憤怒,真誠的歡迎王海天的到來。王海天點點頭,跟着知客僧進去,兩名二品武者緊跟在後。清幽的石路走道,兩旁是一座座石碑與植物,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過了走道,就是正殿外的廣場,巨大的青銅鐘十分醒目,更有一個魚池。
魚池的荷葉正在生長,沒有看到小荷初露尖尖角的畫面,卻有一隻巨鱉悠閒地浮在水面上,身體有石磨那麼大。王海天停下腳步,知客僧也不着急,介紹道:“這隻老鱉在本寺已有百年曆史,聽師傅說當初來的時候只有手掌那麼大,十分的膽小。誰想到,百年之後,變得如此之大,成了這池塘中的霸主。”
“呵呵,那還真是有意思啊。這個放生池,經常有人放生吧?”
“小放生天天都有,大放生七天一次。池是活水
,太多的話,我們會將池中生靈引到別處去。”
“那這老鱉過得還真是舒心啊。”
王海天右手一擡,知客僧繼續在前方帶路。這老鱉要是在外面,被人抓到那就是幾百萬的價格,不知多少領導發了瘋要吃這玩意。可在這裡,那就沒人敢吃了,怕造報應。也因爲是養在放生池內,和尚們根本就不需要餵食,放生進放生池裡的魚蝦都成了老鱉的食物,無比悠閒。
大雄寶殿,金身佛像,沒什麼特別的。特別的,是金身佛像下,供奉着一尊尊玻璃圍起來的小佛像。看幾眼就知道了,有玉石雕刻的,有黃金打造的,每一尊都是價值百萬。這些都是私人供奉的佛像,小佛像身下應該壓着求佛祖庇護的人名。求佛保佑,不就是求萬事如意,家庭順利,最重要的是不要遭受報應,有錢有權者最怕報應。
覺誠大師不在大雄寶殿,這裡也不是談話的地方,王海天繼續跟着知客僧往裡面走,過了大雄寶殿到了後殿,一名身穿灰布僧袍的大師正在院子裡恭候。
不需要知客僧介紹,王海天主動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覺誠大師好!”
覺誠大師一個佛號:“阿彌陀佛,王檀越爲何而來。要知道,王檀越這一來,我這小寺來了不少來香客,向佛祖祈求庇護。”
“哈哈,那些傢伙還真是可愛啊,佛家說有因就有果,他們自己種下的苦果,擔驚受怕還算好的了。大師應該感謝我纔對,這幾天收到的香油錢不少吧?”
覺誠大師一臉笑意地說道:“還真是多謝王檀越了,這幾日的香油錢是不少,但這都是經我之手轉交給佛祖的,就連這座小廟也是佛祖的。王檀越裡面請。”
“有勞大師了!”
繼續往裡面走,兩名二品武者不能再進去了,留在外面有知客僧招待。王海天進了禪房,茶具準備好了,覺誠大師親自泡茶,這可是帝都多少達官顯貴享受不到的待遇。
一杯清茶,今年最好的春茶,茶喝多了自然喝得出來。王海天好奇地問道:“覺誠大師邀請我來有何時?”
覺誠大師反問道:“更多的人想知道,王檀越爲何要提前來此!”
王海天更乾脆地說道:“我是來上訪的,一股怨氣沒地方發泄,就來帝都上訪了。身爲上訪者,覺誠大師要幫那些官員領導抓人嗎?”
覺誠大師聽了這話笑得很開心,說道:“哈哈,要是連王檀越都要上訪,那還真沒爲民做主的地方了。王檀越,一時的怨氣,久鬱心中發泄出來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請王檀越手下留情,這畢竟是一國首都,即便是我們這些修士,有時候也還是要給世俗官員一點面子的!”
“哼,他們怕丟面子,那就別做那些腦殘的事。把我當上訪者抓起來,這怪誰。他們平日的所作所爲,除了不要臉,還有什麼?算了,不說這些了。覺誠大師,咱們來說說,宗門聯盟現在是什麼態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