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不上來。”
是了，我覺得歐陽宮奇怪，卻說不出到底什麼地方奇怪。
這真的就成了一個很麻煩的問題了。
歐陽宮繼續用他的胡茬在我臉上刺着：“既然說不上來什麼地方奇怪，那就不奇怪，也就是我，我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是你想多了而已。”
一旦危機解除，不去想那些歪七歪八的事情，就覺得臉被他的胡茬刺得疼：“歐陽大哥，你有幾天沒有刮鬍子了啊。怎麼感覺你鬍子都長長好多了。”
細看下去，歐陽宮看起來不光是幾天沒有刮鬍子這麼簡單。眼袋也很深。
我雙手捧着他的臉，託着他腮幫子，然後說：“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你什麼地方不對了，你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啊。我的哥。”
嗯，就是這樣看下去，就覺得歐陽宮像是老了一兩歲的樣子。
歐陽宮抓住我的手：“只是最近幾天沒有睡好而已，所以看起來才稍微老了一點兒。別嫌棄啊。”
“我嫌棄個屁。”
說實話，不是我說，之前餘翔那個樣子，我都沒有嫌棄。
更何況我歐陽大哥？
就算是現在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但是，那也沒有餘翔顯老啊。更確切的來說，長得還挺帥的。
“不嫌棄就好。說來，我比任希和劉羽陳楚都要年長一些……”
是啊。
我現在額身邊的男人，都是三十幾歲的，唯一撩過的必撩小鮮肉，一個泯滅於宇宙洪荒，再也找不到影子，一個，現在張口閉口就只會跟我談錢，真是一個小鮮肉都沒有了啊。
“大叔有三好，身嬌體軟易推倒。更何況，如果真的要算年齡的話，我要是快要奔三的人了啊。”
他掐了掐我的臉：“可這張臉，皮膚嫩得就像纔不過16歲而已。”
嗯，我聽明白了。他是說我看起來年輕。
這是歐陽大哥第二次在年齡上面跟我說事兒。
他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
如今，卻已經兩次提這個問題了。
如果這樣，都還算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就真的是要表示不相信了。
他是怕自己老嗎？
紅顏遲暮，是一種很淒涼的事情。
壯士暮年，似乎也是。
“歐陽大哥，小女子認爲，你一點兒都不老。甚至，就算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都比不上你勇猛。”
沒有什麼，是用一場狂野的啪不能夠解決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兩次。
我想，我是需要給他信心的。
所以，今次，我表現得特別特別的激動。
他似乎也是。
當關燈和不可描述結束之後，我感覺全身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
當夜。
我回到家裡。
收到了一個包裹。
包裹拆開。
我看見我的照片被弄成了遺像，隨着這個送過來的，還有白色的菊，紙錢。
此刻，毫無疑問的，我覺得背後有點點冷。
盒子裡有一個小卡片，寫着一片血紅的字：祝你早登極樂。
我相信，這個包裹，一定是指使肖婷婷的那個女人弄出來的。
她要是不抓出來，我的頭頂上，始終都是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我給劉羽打了電話。讓他來我家一趟。
劉羽真的很給力，甚至都沒有問，我讓他來是幹什麼的，說來，也就直接過來了。
我站在他背後，看着他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的進入了一個很厲害的網站。然後聽他說：“這卡片上的字應該是電腦打出來的。不能夠從筆跡查處是誰來。”
“快遞包裹投遞，也是在網上投的快遞。很難查到。”
看見連劉羽都有些束手無策，我差不多就更慫更鬱悶了。
這是，完全找不到一點兒突破口啊。
“我把這東西拿去燒了吧，看着都怪嚇人的。真怕對着看，我晚上做噩夢。”
劉羽將我垂落下來的頭髮別到腦袋後面去，然後說：“不用。讓我帶回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肯定會線索的。你先彆着急。我帶回去，抽絲剝繭的，一點點慢慢查，總會查出來的。”
“羽哥哥，我這兩年，得罪了一些人，男人，女人，都有。我已經把我名單列出來了。你看看會不會是這些人中的。”
劉羽接過那個名單看了一眼，但也僅僅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就說：“這上面的人，我已經調查過了。應該和他們是沒有關係的。”
“這麼快。羽哥哥，這才幾天，你就把我的人際交往圈全部查清楚，然後把這些人也一併調查了嗎？你……簡直是要上天啊。”
劉羽：“上不上天，我到不知道。不過，小鳳，通常來講，敵人往往都是隱藏在暗處的，那些在明處的，可能並不是你的敵人。有可能，你得罪了什麼人，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更或者，是一些有本事的激進份子在算計你。小鳳，這個女人很聰明，有着一定的發偵查本事。”
聽着劉羽這樣說，我就僅僅只是得出了一個結論：“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智商比我高，對不對？”
“嗯，就那這個杯子裝水來說。你可能只有三分之一，她卻已經裝了十分之九了。”
“快滿了的意思，對吧。”
“是。”
感覺累覺不愛的我。只能夠靠食物來填補我內心的慌張。
炸雞腿，絕味鴨脖，土豆餅……
玄彬在一旁：“小鳳，你體重快要變成三位數了，你該稍微停止一下這樣的吃法了。”
“給你一個。”
我遞了一個炸雞腿給玄彬，成功的堵住了他的嘴。讓他再也不在哪兒說來說去。
君耀弄了一瓶冰凍了我的紅酒給我，然後說：“小鳳，你想，其實會不會是哪個男人，裝作是女人，在折騰你。從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錯了？”
人心啊，真是可怕。
因爲，真的不知道，轉角處，會有哪個人，盯上你了，就計劃着要算計你。
“也有可能。可最近那些有可能折騰我的男人，最近都乖得跟貓一樣。”
“你什麼時候看事情只看表象的？”
大表哥在慫了這麼長時間之後，現在總算是再一次硬氣了一把，說話的語氣就略微強硬了一些。
忽然這個樣，我還有點兒沒有反應過來。
但也只是那麼一會兒。
我沒有跟他發火。
這是覺得，君耀這幾句話，一下子又將範圍擴大了不少。原來只有女人，現在，連男人也要開始去查。這毫無疑問的是將難度加大了。
桌子上的雞腿已經沒有剩下幾個了。
啃完最後一個，我跑到跑步機上面去跑步。
雖然現在是有顏任性，但是，如果不控制保持，遲早得變成胖狐狸，更何況，出出汗，說不定就想通是怎麼回事兒了。
前兩天，我將手機鈴聲換了。
張小天來電的時候，鈴聲就是，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了，用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這不，催帳的現在又來了。
“嘛事兒？”
我的語氣很不耐煩。
“《專職壞女人》的定妝照出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屁啊？張小天，我跟你說，這部電視劇你要是不能夠賺錢的話，我把你扭成一個圓圈，直接給從山上丟下去。”
他是專業的。
炒作，運轉，出售，都跟我沒有關係。前期我出錢，後期我數錢。
“最是無情婦人心啊。覺着我現在沒有用了，就要把我一腳踹開，小鳳，你好粗暴。”
那邊的人捏着嗓音，學着公鴨叫。
“我最近一直很不順，有人擺明了是要算計我，弄死我，讓我生不如死。張小天，這個人是不是你啊？”
我呢，就只是這麼試探的一問。真的，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