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升的驕陽慢慢展露出懾人的溫度,後花園中樹上的鳥兒也是從沉睡中醒來,開始唧唧喳喳叫個不停,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索妮姨媽是起得最早的一個,一起來她就開始處理家務和做早餐,忙個不停。一邊指揮這傭人打掃房間,一邊又乘着空閒去叫醒了爺爺,這是老爺的要求,每天早起他都要起來打拳,除了下雨陰天,每天的晨練是他的必修課,四十年如一日,所以即使是六十歲高齡,老人現在看起來依然十分健康硬朗。
“恩”躺在沙發上的路易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了。是廚房裡一個傭人打碎了了碗,索妮姨媽正在訓斥她呢。
昨晚路易斯都是在沙發上過了一夜的,雖然地方比較窄,但路易斯睡的還不錯,“真想不到自己還有做廳長的潛力啊”一時間,他有些意興闌珊,再無睡意的路易斯慢慢的踱步到了後院。
“喝,喝”路易斯走到後院的迴廊上,就看到爺爺雙腳微微叉開,膝蓋以上卻又併攏着站在那裡打拳,拳法輕快柔和,老人打的卻也是凌厲異常,就是簡單的站那裡,對着一人高的木人樁霹靂乓啷的一陣快擊,路易斯眼花繚亂,也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威懾。
“功夫?詠春?”一時間路易斯浮想聯翩,腦海裡浮現一個敦實厚朴的憨厚男人,一臉憨厚的微小,雙手合十,躬身作揖,一板一眼道,“永春,葉問”誠然,甄丹所扮演的葉問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從另一面來看,話說中國人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武俠夢,前世路易斯作爲一個看着金庸武俠小說長大的正宗武俠迷,從小就幻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象小說裡面的大俠一樣有着絕世武功,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過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俠生活。
作爲生活在平凡世界裡的普通人,路易斯上一輩到頭也沒有遇到一個一個打破這種命運的契機,他也多麼希望有一天會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會走到他面前說,“小兄弟,我看你骨骼驚奇,萬中無一,這本秘籍交給你,以後保護地球,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可是人生真是清如一杯白開水,沒有一點波瀾。呼呼,“算了,自己就是個平凡人”路易斯也死心了,還是安心做自己的低矮挫吧……直到他重生了。
路易斯輕手輕腳的走近過去,老人發現一旁的路易斯也是停了下來,隨手拿了塊毛巾擦起了手。
“爺爺,你剛纔打的是什麼拳啊,真厲害”路易斯伸手作了個揮拳的動作。他前世就有一個功夫夢,只是苦於沒有名師,無法實現練武的計劃,他最多也就是照着電視裡李小龍的身手模仿一下而已。【葉*】【*】如今,有了一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大師站在他面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路易斯立馬纏着老人囊道他也想學拳。
老人卻也不推遲,只問了一句,“你吃得了苦嗎”
“當然,我最能吃苦了”路易斯拍着胸部保證道。
“那麼,你先給我扎一個馬步來看看”
“好的”當即路易斯就紮了起來,前世他也扎過,這是最基本的,輕車熟路。
“雙腳外開十五度,頂頭懸,身體中正,看你自己的腰,沒吃飯啊,像個娘們,站都站不直!還有,肩胛骨的肌肉向四面微微拉開,墜肘,不許聳肩”老人的語氣變得生硬冷酷起來,路易斯一犯錯就會被罵。
“給站着不許動,你動一下,拜師的事就別想了”老人扔下一句話進了屋。
老人走了,路易斯也一刻是不敢放鬆,他心中始終牢記自己的目標。
十分鐘後,他感覺雙腿發麻,都快失去知覺了,又三分鐘過去,陽光下的豆大的汗粒從他頭上不斷滑下,汗流直下的他深呼一口氣,雙腳開始打顫,他體力快用光了。
又是五分鐘過去,他已經全憑一股信念支撐過了這難熬的五分鐘,這五分鐘真是度秒如年啊,就在他堅持不住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驚呼,“路易斯,你在幹什麼”是凱瑟琳起牀後看到了快要虛脫的路易斯,趕忙跑過來扶住快要跌倒的他。
“好了,路易斯,可以了”這時爺爺換了身衣服走到院裡。
“什麼,這是?”凱瑟琳明白過來,感情自己兒這樣全是眼前的老頭搞的鬼,當下,女人沒給老人一個好臉色,哼道,“老頭,你做了什麼”從昨天回到家中起,凱瑟琳還沒有和老人說過一句話,誰想開口第一句話就充滿了火藥味。
不過,老人倒是不太在意女人的態度,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這是路易斯自己的決定”說着拄着柺杖坐在了椅上。
“什麼,糟老頭你說什麼”凱瑟琳還想發飆,不過被路易斯阻止了,路易斯拉住女人的手,說,“是我自己要求的,你別去怪爺爺,是我想學武”
“你,他……“女人指了指老人都看着自己的兒,頓時氣到了,”糟老頭老糊塗了,你也跟着瞎胡鬧啊,你別忘了你的身體啊”
路易斯一把抓住女人因爲激動而發顫的雙手,顫聲道,“難道我就要一輩過着這樣的生活嗎,我不想,一點也不想,所以,這次,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吧”說完,在凱瑟琳通紅的眼眸中,路易斯慢慢的站起來走到爺爺面前,說,“我可以跟你學全了吧,爺爺”
老人看着眼前倔強的男孩,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謝謝你,爺爺,偶不,該叫你師傅了,師傅”男孩俯下身體就要磕頭。
“誒,等等,我還沒說收你爲徒呢,接下來還要看你自己的”說完老人走進了屋。
“哼,死糟老頭”凱瑟琳對着老人的背影小聲罵道,轉而又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已經累像條死狗般趴在椅上了,最後確認他只是累的睡着後才鬆了一口氣,接着叫人幫忙把他擡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上午的一段時間,老人都會在院中教路易斯扎馬步,以前路易斯扎的馬步一點也不標準,要知道扎馬步是中國武術中最要緊的東西。這個無論在那一家武術中,都是最重要的。扎馬步並不是僅僅常見的四平馬一種形式。扎馬步以前叫地盆勢。是練習武術的最重要入門工夫。有“入門先站三年樁”、“要學打先扎馬”的說法。所以爲了打好基礎,他不得不重頭開始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