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確實被震驚了。
這太詭異了,眼前的大美女是從哪裡認出他的?不知道這位美女認出他是至尊寶,還是大魔王?
夏安一臉擔心,她會不會識破自己就是大魔王的真身?
慕容雲清不理會夏安的驚訝,反之她看到夏安露出吃驚的神色,就有一種強烈的暢快感覺,就好像報仇雪恨了一樣,“你慢慢猜吧,等你想到我是誰,再來和我說話。葉爺爺都說你是他的客人,我就不管你了。”
“喂,你別走啊,先說你是誰啊!”夏安看着離去的慕容雲清,連忙追上去。
慕容雲清似乎不知道夏安在後面追着一樣,踩着高跟鞋噼裡啪啦的前行,夏安本來很輕易就能追上,但在後面看到慕容雲清扭動的姿態後,就捨不得超過她了。
慕容雲清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身後那貨癡迷的神色及視線落位之後,帶着羞怒的想道:“該死的登徒子,一會讓你好看!”
夏安渾然不知危險即將來臨,隨着慕容雲清來到了前院的一處偏廳中,裡面全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能夠參加這種級別壽誕宴會的,在各自家中都是舉足輕重的年輕人。這樣的宴會,家中的老人們都會趁機帶着年輕一輩出來見見世面,畢竟此等良機可不⑩♂長⑩♂風⑩♂文⑩♂學,w♂∞●et是時常能夠遇到的,而且像葉家這樣的豪門,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到的,但帶誰來,顯然是要經過篩選的。
“雲清姐好……”
“雲清姐你今天真漂亮……”
本來分成一個個小團體的年輕人們。看到慕容雲清的到來,立刻安靜下來。紛紛朝慕容雲清打招呼,夏安也在此時被驚動。他這才知道這個眼鏡孃的全名。
慕容雲清?
夏安疑惑,他怎麼不記得前世聽過這個名字?可偏偏對方剛纔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真的在遊戲中認識他。
“有勞了,多謝你幫忙張羅奶奶的壽宴。”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眼鏡青年朝慕容雲清說道,但語氣之間絲毫沒有客氣的味道,反而有種仗勢凌人的高傲。
“葉奶奶的壽誕,我自當全力以赴。”慕容雲清客氣的點點頭,像是沒有聽到眼鏡男話中的不滿一樣。
這時,旁邊鑽出來一個梳着麻花辮的蓬蓬裙小蘿莉。道:“雲清姐,你真的請來了‘琴聖’來給葉奶奶祝壽嗎?”
提起琴聖之名,所有人都期盼的望着慕容雲清。
“巧合而已,前幾日我適逢琴聖,竭力邀約,終於請動了她。”慕容雲清道。
一片讚歎聲中,青年男子的臉色愈發陰沉,此時他看到了夏安,怒不可遏的道:“慕容雲清。我奶奶壽誕,你竟然帶着一個叫花子進來,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他嗎?”慕容雲清轉頭指着夏安,搖搖頭道:“我並不認識他。只知道他是葉老帶回來的客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忘了琴聖,雙眼直直盯着夏安。彷彿他臉上有絕世美女的果照一樣。
偏廳中,靜的掉根針都能夠聽到。
夏安知道他自己天生帶有嘲諷光環。似乎誰看到他都想上來打兩拳的模樣,但眼前這些人看他的目光。似乎並不是因爲他的穿着多麼邋遢,舉止與他們多麼的格格不入,而是因爲慕容雲清的話。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夏安忘了這話是誰說的,但他覺得人家說的很有道理,他就是被慕容雲清迷惑,這才被陰了一把。不過,慕容雲清只說他是葉老帶回來的客人,爲什麼這些人都想吃了蒼蠅一樣震驚,其中肯定有什麼特殊的隱情吧?
“各位,你們忙着,我先撤了!”夏安是多麼機智的人,不管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他都不想摻合,所以扭頭就走。
那眼鏡青年冷喝一聲,道:“算你有自知之明,像你這樣的叫花子,確實不適合待在這裡,還是趕快滾蛋,免得讓大家的眼睛受辱。”
夏安不能忍了,尼瑪,哥好歹也是有十億身家的人,呃,是曾經有十億身家,但不管如何,你憑什麼說我是叫花子呢?
“這位眼鏡兄,你難道沒看出來,這是那個女人的挑撥離間之計嗎?我這屬於躺槍,你有什麼怒火,直接往她頭上撒,別拿我當替罪羊!”夏安笑嘻嘻的轉身說道。
“我只想將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趕出葉家大門,免得污了大家的眼睛,僅此而已。”眼鏡青年額上青筋亂跳,夏安的話正好戳中他的痛處,他確實對慕容雲清有怒氣,但他卻不敢對慕容雲清撒,夏安只是碰巧撞到了他的槍口上而已。
“我以爲你戴上眼鏡視力會好一點,沒想到反而成了睜眼瞎,你讓在座的各位評評理,我哪裡像乞丐了?難道只因爲我全身的衣服,加上內褲、鞋子和襪子價值都不及你禮服上的一個鈕釦,你就斷定我是乞丐?你麻麻難道沒教過你,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嗎?或許我的穿着在你眼裡確實像乞丐,但我告訴你,內心的富足纔是真正的富足,像你這樣以貌取人,內心肯定空虛狹隘,你纔是真正的乞丐啊!”
夏安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大堆,感覺有些口渴,抓起旁邊的一瓶高檔飲料灌了一通,然後咂咂嘴吧,驚訝的道:“咦,這是什麼玩意兒,還挺好喝的。”
“你……你……給我滾出去!”眼鏡青年怒不可遏的嘶吼道。
夏安左右看了看,驚訝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讓我滾出去?我沒聽錯吧?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葉老親自請來的客人,是葉老的莫逆之交,論輩分的話,你要管我叫爺爺,你有什麼權力讓我出去?倒是你,我可以讓你滾出去,你知道嗎?但是華夏乃禮儀之邦,我這人沒什麼長處,只是很懂得禮貌,只要你跪下給我磕個頭,我就不趕你走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乖,快跪下吧。”
慕容雲清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夏安反客爲主,她深知夏安的性格,絕對是不會吃虧的主兒,尤其是面對這麼一羣以達官貴族自詡的人時,他們根本就拿他沒辦法。想一想吧,一個可以將自己臉皮踩在腳底的人,面對一羣將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達官貴族們,單以嘴上功夫比拼的話,贏得肯定是那個不要臉的人。
夏安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他兩袖清風,一身正氣,才華橫溢,帥氣無敵對於這樣一個善良果敢的雷鋒式大好人,受到些嫉妒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像他一樣出淤泥而不染。
正是因爲他的存在,才照亮了那些社會蛀蟲們陰暗潮溼的內心深處,會讓他們醜陋不堪的精神和腐肉膿血的靈魂受到審判。如燈光照耀下的蚊子,如烈日灼烤的蛆蟲,原形畢露,無處藏身。正義和邪惡是天生的敵人,難以調和。
可眼前這個壞人沒有聽從好人的命令,這讓夏安很難接受,他出手如電,按住那眼鏡青年的肩膀,順勢在他腿彎一踹,那眼鏡青年立刻乖巧的跪下了。
“這才乖嘛,行了,跪也跪過了,你自己到一邊玩去吧。”夏安不在乎的揮揮手。
江一平這一跪,讓所有人都完全驚呆了,他們知道,一場好戲要開始了。江一平在圈內赫赫有名,他本身是一無所長的十足紈絝,但他是葉老夫人孃家的人,還有個才華絕代的哥哥,所以很少有人會招惹江一平。可夏安做出的事,江一平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你給我等着!”江一平骨碌一下爬起來,剛纔他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夏安一腳踹的跪倒在地,這等生平大辱,讓江一平恨不得將夏安抽筋扒皮。
“等着?等着什麼?難道你還真要給我磕個頭?不用了吧,我只是說着玩的,你不要太當真了嘛……”夏安笑眯眯的道。
“你侮辱了我,侮辱了江家……”江一平望着夏安像看一具已經斷氣的屍體,“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了我們江家,你死定了!”
“他們江家很牛叉嗎?難道比這裡的其他家都牛?”夏安像一個好奇寶寶似的追問道。
“過了今天,我們江家就將取代葉家,成爲華夏巨頭,其他家族狗屁都不是!”江一平完全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或許他根本就不在意了,那事已經板上釘釘了,他們江家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今晚是時候改變一切了!
偏廳中其他人都是一臉震驚,江一平如此肆無忌憚的說出江家的計劃,顯然是認定無人能夠改變既定的事實,難道說今晚真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成?
“這貨真囂張,竟然罵你們這些人狗屁不如,要是我的話,真心忍不了啊!”夏安看着寂靜的周圍,驚歎道。
只可惜,其他人正陷入江一平爆出的驚天秘聞,根本無人理會夏安的挑不離間。
“難道你們江家真的這麼牛叉,其他人聽到你們的名頭都嚇得尿褲子了?”夏安撇了撇嘴巴,道:“我這人就不信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夏安心中暗想:反正一離開這裡哥就跑的無影無蹤,你們又都不認識我,誰知道哥的來歷?
想到這裡,夏安膽氣大壯,對江一平的厭惡也不再掩飾,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再次將江一平踹的跪倒在面前,然後按住江一平的腦袋,狠狠的碰向地面。
一聲沉悶的撞擊,響徹整個偏廳,所有人都像傻了一樣看着擡腳踩着江一平的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