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狼王開口吼叫的時候,夏安的面色愈發慎重。
這傢伙能夠口吐人言,說明它體內被植入了識別人類的專用芯片,這更加能夠說明,它們是專門爲人類而來。
三頭狼王的臉色極其難看,他所掌控的時空隧道節點竟然被摧毀了,他部下衆多的改造人都被擊殺,要是讓那位知道了,自己肯定會遭受折磨,此仇必須要報!不過三頭狼王極其奸詐,躲在金線蜂王背後,並沒有太過靠近夏安。
夏安的時間掌控一展,可在遇到三頭狼王時,那力量卻如同漣漪一樣被盪開了!
時間干擾!
這頭三頭狼王身上竟然有可以影響時間力量的干擾器,夏安的時間掌控失效了!
無數的金線蜂尖叫着撲到夏安身上,瞬間夏安周身就被金線紫蜂龍完全包裹!
一個閃着神光的防護罩出現在夏安的周身,他先取出身上備用的萬能解毒劑喝了,然後開始不斷的用半月斬清除金線蜂,這些金線蜂像是無窮無盡一樣,不知從哪涌了出來,前仆後繼的圍向夏安。
不知過了多久,夏安的周圍堆滿了如同巨山般的金線蜂屍體,而躲在後面的三頭狼王看到此情景更是咬牙切齒,眼中泛着怨毒的光芒。
夏安的力量畢竟不是無限的,他無奈之下,便打算退走,可當他試着使用時空傳送時,卻沒有感應到飛船的氣息!
糟糕,這是時空封鎖!
夏安面色終於變了,他的靈魂力量已經快要無法支撐防護罩了,雖然他有各種靈裝防具,但依然有很多地方將暴露在金線蜂的刺管之下!
看來,只好搏一搏了,夏安在絕境中,暗自咬牙決定。
“啊!”夏安假裝慘叫一聲,面朝下跌倒在地。一動不動,任由無數金線蜂在他身上撕咬。
因爲事先服用過萬能解毒劑,所以夏安並不怕金線蜂的毒,他只是想以此來讓三頭狼王上當。三頭狼王並不傻,他察覺到夏安倒地昏迷後,還不放心,又讓金線蜂對夏安進行了無數攻擊。只是夏安的要害部位都有防具保護,根本無法取了夏安的性命。
三頭狼王靜待了一會,終於嘗試着放低飛行高度,朝金線蜂發出一道命令,夏安周圍的金線蜂便紛紛飛上空中。
三頭狼王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安,驅使座下的金線蜂王盤旋幾周。這才放心地到了夏安頭頂,猖狂地大笑着叫道:“哈哈,小子,中了金線蜂的毒,如果沒有解藥你休想活命!”
就在這時,夏安的身影忽然消失!
三頭狼王倏然一驚,胸前忽然一陣劇痛。一串鮮紅的血液從它的胸口處流落,它難以置信地望着出現在眼前的夏安,喉嚨裡嘎巴嘎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身子歪向了一旁。
三頭狼王原本可不是這麼脆弱,但夏安剛纔那一擊還包含着靈魂擊碎的特殊技能,三頭狼王表面看起來完好無損,其實它的內臟和靈魂已經被夏安的那一擊攪成粉碎。
這是夏安最後的力量了。他竭盡全力使用移形換影靠近三頭狼王,最後用破穹刀將三頭狼王刺個透心涼,已經讓夏安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夏安清醒了過來,首先入鼻的是一股狼臭味。
這是哪裡?
夏安扭頭一看,就發現了躺在地上的三頭狼王,它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夏安見此情形首先鬆了口氣。他現在力量盡失,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隨便來個怪物都能弄死他!
奇怪,那金線蜂王去哪了?
夏安有些疑惑。他四下觀察了一下,發現眼前是一個極爲寬敞的地洞,而來時的入口則在頭頂之上。洞裡暗淡無光,微弱的光線順着頭頂的洞口散落下來。
夏安全身睏乏無力,猶如要散架了一樣。
躺在地上朝頭頂的出口望去,洞口猶如一個亮點,遙遠而渺小,看來這裡在地面的極深處……
快速的在三頭狼王的身上搜索了一番,夏安一無所獲,三頭狼王以近乎不死的強悍身體而著稱,要不是夏安用了靈魂絞碎,擊散了它的靈魂力量,任何身體上的傷都無法殺死它。
三頭狼王身上一無所獲,夏安再次試着使用飛船的時空傳送,結果他還是無法感應到飛船的存在,時空封鎖的力量依舊存在。
夏安如今徹底被困在了這裡。
到底是什麼封鎖了這裡的時空力量?金線蜂王沒有趁機幹掉夏安,這是另一個讓他感到不解的地方。
洞裡空間很大,夏安摸索着朝裡走去。幸好洞中空蕩蕩的,這倒讓夏安走的很順暢。
越往裡走,夏安感覺越冷,就連牆壁上都凍了一層厚厚的霜。
“咦?”夏安的腳似乎碰到了一堆硬邦邦的東西,他驚訝地叫了一聲,用手一摸,形狀似乎頗像那些金線蜂!
“你終於睡夠了!”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問話聲,聽聲音似乎是個年輕的少女!
“啪”地一聲輕響,夏安前方突然亮起一團柔和的光芒。
藉着亮光,夏安目力所及的範圍不知不覺已經延伸到了洞內的極深遠處,那裡竟是一個開闊的空地,而空地盡頭的岩層上,則分佈着無數個形狀猙獰的洞穴。
這片突兀的洞穴外面都裹上一層寒霜,形成一片晶瑩的冰雪世界,除了黑烏烏的洞口之外,其他地方宛如嚴冬中剛下過一場大雪。
夏安呼出一口氣,白色的哈氣在空氣裡嫋嫋而散。洞內前方的空氣中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飄滿了銀白的雪花,微小的雪花不斷從空氣中凝結出來,細膩如煙地緩緩落到地面,就好像無數個白色的精靈般,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隨着一段優美的舞姿,又慢慢消失在一片銀白之中。
所有的事物都在這潔白無暇的美麗中靜止了下來,整個世界彷彿被純美的白雪染過一樣。
一場突兀的大雪就在這個封閉的洞穴,無聲無息地下了起來。夏安驚訝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冬季忽然來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