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劉根生急切無比的喊門聲,秦鋒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有一種靈魂要脫體而去的感覺。
“要死了嗎?”秦鋒嘆息一聲,心中喃喃道。
在此之前他還決定要手刃葉天恆和另外一名外門執法弟子,以及對他懷恨在心的高大柱。更有家族劇變的謎團,以及龍門復興的重任沒有完成。
此刻他一個神念努力極力抗拒着死亡的召喚,另外一個神念飛速的從歸藏陣典中尋找着救命良方,可陣典中的陣法根本來不及佈置,也沒有條件佈置。
這一切要畫上句號了嗎?隨着意識的模糊,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能在生命的最後遇到劉根生,實乃人生一大幸事,若是有下輩子一定要與此人把酒言歡。
只是就這樣死去多少有點對不起那爲了救他而亡的師傅,還有那把已經丟失的傳家之寶龍鱗劍,還有……
“轟隆隆”一聲
方徹海的兩扇鐵門向牆壁縮了進去,露出一個雜亂不堪的空曠石室,殭屍般的方徹海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方徹海只是望了秦鋒一眼,就冷漠之極地說道:“此人生機已絕,我也無力迴天。”
“撲通”一聲,劉根生直接跪了下來,淚如雨下的求道:“師傅救救他吧,他要是不和我在一起,卓如婷那個賤女人也不會如此害他。”
意識沉迷的秦鋒心中一顫,男兒膝下有黃金,劉根生爲了他竟然下跪相求。他若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位救命恩人。
在劉根生下跪後,方徹海原本冷漠的臉色終於起了一絲波瀾,單手一翻轉攝出一張巴掌大小,碧光流轉的靈符,衝秦鋒扔來。
“嗖”一聲,靈符貼在了秦鋒身上,原本幾乎消失的生機頓時變得強大了幾分,至少可以在活上數個時辰。
“擡進去。”方徹海嘆了一口氣,淡淡說道。
劉根生和另外一個少年在方先生的指揮下,立刻手忙腳亂的將他擡到一個方圓一丈,雕刻着各種符號的石臺上。
方徹海望着滿身是傷的秦鋒一皺眉,從儲物袋中攝出七八張碧光流轉的靈符,熟練之極的將之一一貼在秦鋒的身體各處。
將靈符貼好之後,方徹海開始兩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朝着石臺的中央打出一道白色法訣。
隨着法訣的打落,只聽一聲翁鳴,碧光流轉的靈符化爲一道道碧光從秦鋒的傷口處鑽了進去。
片刻後,秦鋒只感覺渾身奇癢無比,又是暖洋洋的,痛感已然消失大半。
“根生,去把他的骨頭扶正。”望着正在恢復的秦鋒,方徹海乾癟的臉上眉頭一皺說道。
正在一旁焦急無比地望着的劉根生聞言,立刻衝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將秦鋒已經錯位的骨頭固定起來。
一盞茶功夫後,傷口上恢復的速度變得緩慢起來,但這時候傷口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在過了一會,秦鋒傷口處的碧光已然消失不見,他身上的傷也幾乎徹底恢復,至少走路已經不是問題。
“小子來日必報方先生大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秦鋒趕緊從石臺上下來,拖着滿身是血衣,朝着方徹海一躬身,誠懇地說道。
“小子,你的命值多少靈石?”方徹海沒有理會秦鋒的感激之詞,而是冷冷的問道。畢竟他可不相信,這個人靈格的小子能幫得上自己什麼忙。
“無價之寶”秦鋒一怔,但馬上就回答道。
“好一個無價之寶。”方徹海嗤笑一聲,聲音驟轉冰寒道:“不過你這條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剛纔卻用了我百餘靈石的一級級高階回春符,你要怎麼還。”
“三年之內,我親手製作一倍的回春符奉還於你。”秦鋒鐵骨錚錚,胸中頓生豪邁之氣,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聞言,劉根生馬上臉色大變,他可知道這靈符之道多麼艱難,剛纔秦鋒所言根本不可能達到,急切辯解道:“師傅,秦鋒剛恢復過來有些神志不清,還望師傅千萬不要當真。”
“哼,我看他清醒的很吶。三年之內若是還不了的話,我就把你丟盡煉魂池,你可願意。”方徹海先是嗤笑一聲,馬上又說出了一個口頭協議。
“我答應。”秦鋒神色凜然,鄭重回答道。
劉根生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方徹海一眼瞪了回去。
“既然此事已了,說說你爲何傷成這樣?”方徹海又繼續問道,不過聽其語氣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手了。
“卓如婷。”秦鋒口中不卑不亢,沒有絲毫恨意。在他心裡早已將卓如婷列入死亡名單,且只能是自己親手殺死。
“去把卓如婷叫來。”這時,方徹海一個轉身,朝着石屋中的椅子走去,一邊說道。
“是”劉根生回答一句,就一縷煙似的跑出去。
趁此時機,秦鋒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趁此時機,秦鋒眼珠一轉,朝着屋中掃視了一圈,不由得有些驚顫。
在整個石室中散佈着五六個石臺,石臺上有很多特殊紙張、以及染料、毛筆、以及一些動物的皮毛之類的。
除此之外,竟然還發現了幾個二級初階的這個陣法,不知道是方徹海本人佈置的,還是別人佈置的。
在秦鋒被擡進去之後,卓如婷就一直等在石門外,一聽傳召自己,馬上就自動走了進來。
“撲通”一聲。
剛一進來的卓如婷徑直走到方徹海跟前,立刻跪了下來,臉上滿是楚楚可憐之色,讓男人一看之下就升起一種想要保護的慾望。
“弟子管教手下不利,還請師傅看下弟子服侍多年的份上從輕發落。”跪在地上的卓如婷哭的雨帶梨花,表現出一種痛徹心扉的模樣。
見狀,秦鋒也走上前去,但卻是站着一言不發,他知道方先生心中早已有了決斷,是否跪拜是很無所謂的事情。
見此,劉根生面色大急,想要提醒秦鋒跪拜,但方徹海站在跟前卻不知該怎樣提醒;卓如婷見秦鋒大大咧咧的站在一旁,頓時心中一喜,想到這個愣頭青竟然如此不懂事,又對自己逃脫罪責大了一分把握。”
“好了,你們的矛盾我也不要聽了,從明天起你們都不用歸我所管了。”端坐在石椅上方徹海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眼睛一眨,淡淡的說道。
“不要啊師傅,我要一直服侍您。”聞言,卓如婷一下子花容大失,往前爬了幾步抱着方徹海的褲腳撕心裂肺眼淚齊飛地哭喊道。
“我還要學習靈符之道,所以不能走。”秦鋒竟然乾脆了當,面無表情的直直說了出來。
聞言,劉根生和矮小少年立刻臉色大變,萬萬沒想到秦鋒竟然敢在這種情況下,還敢用這種口氣說話。
即便是劉根生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快,畢竟秦鋒和他認識不過一天而已,方徹海纔是他的至親之人。
眼見此景,卓如婷立刻心中大喜起來,馬上大肆喊冤:
“師傅,我給他安排任務的時候,他非但不聽,還出口辱罵我,還對您出口不遜。我微略教訓了一下後,他竟然突然暴起向我行兇,不信您看。”並且將胳膊上的衣袖拉開,只見那雪白的皓腕上出現一個巴掌大小青紫色的傷口。
同時劉根生也望見了對方手臂上的傷痕,轉首望向秦鋒,眼中閃過一道狐疑,顯然卓如婷之言讓他產生一絲懷疑。
端坐石椅上的方徹海乾癟臉上,聽完卓如婷所言之後,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目光有些不善的朝着秦鋒望來。
那個身材矮小的少年則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畢竟作爲靈符童子的他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見此情形,卓如婷偷偷望了一眼方徹海冰寒的臉色,心中竊喜,表面卻哭的更加的可憐。
在石屋外他狠心將自己擊傷,一直在編織着遇到各種情況應該怎樣處理,萬萬沒想到事情的進展竟然比他想象中更加的順利。
“你知道不服管教的後果嗎?”坐在上位的方徹海,冷冷鼻中哼出一道粗氣,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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