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俊急瘋了,他心想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讓弟弟獨身一人來工地,趙光思在自己手中吃了癟,拿自己無可奈何,但肯定會對弟弟下手的,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如果弟弟出了什麼意外,他會很自責的。
他發瘋了一般四下裡去打聽,一家奶茶店的店員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要找的人是不是眉眼和你有幾分相似,坐着輪椅的?”
“是我弟弟,能長得不像嗎?”李明俊急了,心想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抓住店員搖晃着問道,“你見到他了嗎?他去哪裡了?”
小店員被揪住領子晃的花枝亂顫,努力說道:“大……大哥,能讓我喘口氣再說話嗎?”
李明俊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鬆手道歉:“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沒……沒關係!”小店員喘了口氣,還想整整領子,見李明俊那着急的樣子,連忙說道,“我看到趙光思他們幾個人帶着你弟弟去‘悅來酒店’了。喏,就是那邊的那家酒店!”
說着她向左邊指去,在路口處有家中等規模的大衆酒店。
“謝謝!”
隨着道謝聲,李明俊直奔“悅來酒店”。
“歡迎光……”
酒店的迎賓話還沒說完呢,李明俊就一陣風似的衝了進去,隨手逮住一個服務員就問有沒有一個坐輪椅的人來這裡。
換誰被這樣逮住問問題都會發怒的,那服務員原本還想拿捏幾下,但看到李明俊緊握的拳頭後,很明智的選擇了告訴李明俊。
一路小跑到二樓的“牡丹廳”,李明俊深吸一口氣,用力的推開門,大聲喊道:“趙光思你給我聽着……”
“牡丹廳”裡滿滿當當坐了一桌人,有男有女,桌子上堆滿了菜,不過以素菜居多,喝的是十幾塊一瓶的二鍋頭。
衆人吃喝的很開心,剛推開門就聽到鼎沸的人生,大家吆五喝六的很是熱鬧。
聽到開門聲以及李明俊的質問聲,衆人都紛紛看向門口。
李明俊這纔看到坐在上席位置的正是自己的弟弟李明朗,坐在他旁邊
的是趙思光。
見到推門而入的是李明俊,李明朗雙手撐住輪椅,身體前傾,驚喜道:“哥,怎麼是你?”
李明俊連忙走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李明朗立即明白爲什麼哥哥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笑着解釋道:“哥,沒事的!我幫趙老大解決了些問題,他請我吃飯!”
李明俊不明就裡,不知道弟弟怎麼會和趙光思混在了一起,而且還幫趙光思解決問題?
不過現在也不是詢問這些詳情的時候,而且這時趙光思也端着酒杯上來說道:“怪不得今天我左眼一直跳,原來是貴客來了!來,坐坐坐。服務員,加副碗筷!”
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李明俊坐下。
李明俊也只能暫且壓住心中疑惑,坐在那裡尋思着私下裡再去問弟弟到底是什麼情況。
“來,來,各位我介紹下啊!這位小哥就是李明朗的哥哥!”等他坐定後,趙光思立即介紹道。
衆人亂哄哄的表示知道,有人向李明俊問好,有人點頭,不一而足,但都是很熱情的。
“哎呀,李小哥就很厲害了,你是他哥肯定更厲害!我敬你一杯,先乾爲敬!”說着這位直接把一杯二兩的白酒喝進了肚子。
“李小哥可幫了我們大忙!他不肯喝酒,你一定得喝一杯!”這位也端着二兩的白酒執意要和李明俊碰一杯。
對於李明俊來說,喝酒和喝水差不多,自然是來者不拒。
短短几分鐘,就喝了四五杯。
北方人喝酒基本上是用一次性塑料杯或者差不多大的玻璃杯,一杯差不多二兩,講究“一口悶,感情深”,一杯酒至多兩口就要喝完,和南方一口口抿着喝是不一樣的。
因此這四五杯下來,也有八兩一斤的量了。
“哎,你們怎麼能這樣和李小哥喝呢?”趙光思有心叫停,可再一看李明俊,面不變色,氣定神閒的樣子,頓時瞪大了眼睛,北方人的好勝心讓他坐不住了,端着杯子湊到李明俊面前,“好事成雙纔對嘛,來,咱們走兩個!”
“行,兩個就
兩個!”李明俊也不推辭,二人碰杯後,李明俊一飲而盡。
他來之前衆人已經喝了一些,趙光思第一杯還能一飲而盡,但喝第二杯之前就得歇會兒了。
這一頓飯下來,李明俊起碼得喝了三斤酒,那可是五十六度的二鍋頭啊。
趙光思舌頭都大了,摟着李明俊的脖子說:“兄,兄弟,我老趙沒服過別人,今天一次服了兩個人,你弟弟算一個!你算一個!你們兄弟倆,就兩個字,牛逼!”
說完他就“哐”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李明俊嚇了一跳,蹲下去看,只是醉倒了,才鬆了口氣。
李明俊喝了三斤多,趙光思也喝了有一斤半。
事實上這一桌的男人除了李明俊和不喝酒的李明朗之外,就沒有能自己站着的,不過他們出來打工都是拖家帶口的,老婆自然會把他們安頓好,輪不到李明俊兄弟倆操心。
推着弟弟往店鋪裡走,李明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明朗“呵呵”笑了起來,說:“其實我今天想來這裡主要就是找趙光思的……我覺得這麼個人若是能收服下來,對你是有幫助的!”
“這我知道!”李明俊說道,“我的意思是,他在怎麼就請你吃飯了?而且看上去似乎很尊重你!”
李明朗解釋:“很簡單,我幫他解決了個問題!”
原本李明朗只是想和趙光思聊聊,刷下“好感度”而已。沒成想找到趙光思時,趙光思正在爲後面寫字樓十八樓的一個公司裝修頭疼呢。
這家公司裝修需要運板材上去,裝修過的人都知道,板材又寬又長,電梯根本上不去。
一般都是用吊機放在窗口吊運上去的,但這個地方的難度就在於窗口也不夠大,吊上來也運不進去。
趙光思就尋思着用最笨的辦法,人扛上去,但幾百塊板材全部扛上去人工費可是不小的數目。
趙光思就去和業主談。
但人家業主根本不鳥趙光思,說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現在又說不能吊裝,要加錢,怎麼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