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夜總會在濱江區算是比較豪華的夜總會了,環境好、佳麗多、媽咪會來事,說這裡是日賺鬥金都不爲過。
據說老闆也有些後臺,歷年來多少次嚴打都是屹立不倒,所以來這裡消費的客人也都比較放心。
平時老闆是難得一見的,據說喜歡玩車,經常去國外諸如紐伯格林之類的賽道上去跑車,不過最近倒是經常見他在夜總會裡待着,而且多數時都是愁眉苦臉的。
這讓店員們很是奇怪,私下裡也經常議論誰能讓老闆這麼愁眉苦臉。
呂元洲最近的心情確實不怎麼好,倒不是說生意不好,恰恰是因爲生意太好了,被人盯上了。
作爲開夜總會的,他無論黑道白道都是能吃得開的,這次來的叫王耀的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上來就說要和自己談買夜總會的事,自己當時就當笑話聽聽,根本沒理他,可誰想第二天就有警察在包廂裡查到客人有玩粉的。
雖然最終花了點錢息事寧人,但他知道自己場子裡有黃,絕對沒有毒,這是被王耀給下套了。
正想着呢,辦公桌上的對講機響了。
“呂總,刀哥來了!”
“讓他進來,算了,我親自卻接吧!”
說着呂元洲站起向外面走去,他財大氣粗,場子裡的安全工作是他自己請的保安做的,他給保安的待遇好,五險一金,每個月工資保底就有五千,所以壓根不需要請人看場子。
但這件事來的蹊蹺,他手下據說曾經做過首長警衛的保安隊長對着監控視頻研究了半天也沒查到是怎麼被人下招的。
研究不出來,就意味着還會有第二次。
東方不亮西方亮,於是他就想着是不是請道上的人來看看。
刀哥雖然在李明俊的事上賠了二十萬,但那件事沒外人知道,對他的影響還是不大的,他自覺自己現在在蘇南還是很有江湖地位的。
這不,竟然連呂元洲都請他去了,這讓他自信心空前的膨脹。
雙方見面互相寒暄了後,呂元洲就
把事情說給刀哥聽。
刀哥略一琢磨,笑了起來:“這種事呂總您找我就對了,你們的保安確實厲害,但說實話,他們太正經了,很多時候反倒沒我們瞭解的多!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今後絕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
得到刀哥的承諾,呂元洲心情大好,說道:“如果刀總能夠幫我把這件事做好,今後我願意給你每年一百萬的諮詢費!”
一百萬啊!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刀哥很是開心,至於什麼王耀,他沒聽過,到時找人把王耀打斷雙腿丟長江裡就是了。
正當賓主開心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哎,你們不能禁區,我們呂總見客人呢!”
“去你媽的,見什麼客人?有見我們耀哥重要嗎?”
接着就傳來一陣打鬥聲。
“嘭!”
房間的門忽然被撞開,一個保安被扔了進來,接着穿着黑色皮夾克戴着大金鍊子的王耀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是一水的夾克衫寸頭大漢,每個人腳上都穿着軍用野戰靴,手裡拿着ASP甩棍,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很是囂張跋扈。
刀哥坐不住了,當着一百萬,不,僱主的面哪裡能讓人那麼囂張?那豈不是顯得咱刀哥在道上混不開嗎?
別看對方打扮的很帥,看上去很牛,刀哥纔不怕呢,道上混講究的是敢拼命,你裝備再狠,不敢見血又有什麼用?
他大刺啦啦的攔在前面,說道:“朋友,哪裡的?這個場子我刀哥罩的不知道嗎?”
王耀一愣,旋即笑道:“還真不知道,你是哪根蔥啊?”
“你怎麼說話的?你老大是誰?有沒有教過你見了前輩該怎麼做?”刀哥立即擺老資格了。
王耀呵呵一笑,右手一揮,身後小弟立即就衝了上來,圍着刀哥劈頭蓋臉的就打,刀哥一開始還想玩玩狠的,抓住一個猛打,打怕他們爲止,但敵我實力懸殊太大,頭上捱了幾下重的後,他就有種“要死”的感覺,立即識時務的趴在地上。
“
刀哥?我呸!”王耀一口唾沫吐在刀哥身上,揮揮手,“擡出去!”
手下小弟立即就把刀哥給擡了出去,可憐的刀哥裝逼不成反被cao,這下在蘇南市算是徹底丟了面子。
王耀一步步的走到呂元洲面前,逼視着呂元洲問道:“呂總,考慮的如何了?”
呂元洲笑了笑說道:“這家夜總會是我的心血,賣是沒可能的!諸位,你們要是不走的話,我可要報警了!我能做那麼大的生意,也不是任你們擺佈的!”
他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陣掌聲。
一個穿着西服,面相和王耀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警官證,說道:“你要報警?正好,我就是警察!”
王耀摟着西服男的肩膀說道:“看到沒?我哥就是警察,你報警啊,看看會不會有人理你!”
雖然是冬天,呂元洲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來了,他說道:“你……你們這樣做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王星呵呵一笑,“你難道不知道法律是統治階層的意志嗎?俗話說不是強龍不過江,我既然敢來找你,那肯定是強龍嘍。這樣吧,我知道你和分局的局長邱建樹認識,你打他電話,問問他的意見再說吧!”
對方既然能說出邱建樹的名字,呂元洲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徹底栽了,不過抱着試試看的心態,他還是撥通了邱建樹的電話。
電話那邊邱建樹只說了一個“賣”字,就掛斷了電話。
呂元洲面色慘白,良久才說道:“賣可以,但一百萬太少了吧,我這店光裝修都花了兩千多萬!”
“呵呵,但是你也賺的足夠了啊?事實上你現在還能做個富家翁,對不對?人啊,要知足!”王星說道。
“哥,和他廢話什麼?”王耀說道,“直接就給他辦個有黑惡勢力或者藏毒什麼的,關進去算了,到時看他是從還是不從!”
呂元洲嘆了一口氣,說道:“罷罷!我籤合同,只是這些員工都跟了我許多年,希望你們善待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