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蝶舞斷然拒絕了小林哥的提議,接着道,“演奏乳燕歸巢是既定的事情,不可隨意更改,這是徐家,你以爲是個人演唱會?”
長久的處於京城重地,蝶舞知道徐家在這裡根深蒂固,勢力龐大,若真的搞出事來,不是她能承受的,即使他的父親莊平也得提心吊膽,這就是權力。
據說這次宴會不一般,除了徐家的家人和朋友之外,張玉嬌廣發請貼,甚至一些政敵都盛情邀請了,以前不入流的富商鉅商也在其列,足以說明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把乳燕歸巢改成十面埋伏,本來輕柔會舒緩的音樂突然變得殺機四伏,這根本就不適合一個大型的宴會。
“你要是改了,回來之後我就教你上古琴技。”林北凡信口說着,似乎感覺這不足以打動蝶舞,接着道,“還有許多新譜兒,我能保證,你除了不能超越我之外,可以藐視所有的琴者。”
在全技能召喚手錶裡確實有許多的琴技,另外還有後世一些驚世之才創造的琴譜,當然,現在的它就是小林哥的,他拿來送人,也不爲過。
蝶舞:“……”
她瞪大眼睛,兀自不敢相信,她知道小林哥琴技超凡脫俗的同時,也知道小林哥不是個大方的人,如今他大方施財,無他,只爲了讓她改變曲目而已,說實話,這妮子動心了,但她也是個聰明的人,問道:“徐家得罪你了?”
“談不上得罪。”林北凡意味深長的出了口氣,緩緩的說,“你不是說了嗎,我有些女人們,我總不能看着她們受欺負不是?”
“無恥、流氓、下做。”莊蝶舞面色突然變紅,瞪了小林哥一眼,然後徑直的朝着樓上行去。
林北凡咧了咧嘴角,大聲道:“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
果然,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蝶舞迷戀古琴技,被小林哥“打得”落慌而逃,毫無還手之力。
樓上,無獨有隅,寡婦卿、萬思琪和徐嫣月處在莊小蝶的房間裡。
萬思琪支着有點嬰兒肥的圓潤下巴,目光遊離在莊小蝶的美麗的臉上,緩緩的說:“小蝶姐,你太……太太……漂亮了。”
“你也很漂亮啊。”莊小蝶甜甜的笑着,目光卻在寡婦卿的身上,這個辦公室OL的風采不是她能擁有的,而這就是小林哥的大房……
“小蝶,你能不能把演唱的《明天會更好》換一換。”想了一會兒,徐嫣月道。
她是一個女人,並不是肚裡能撐船的宰相,有些事情是需要銘記一生的,不是簡單的示好就能釋然的,這一次她迴歸徐家,需要的是強勢,而不是軟弱。
“改,《明天會更好》不是更適合這種場面嗎?”雖然是翻唱的,但莊小蝶這位當紅歌星的人氣之高,絕對會唱出新風采,但是,她終究徘徊在政客之外,有些東西不需要她懂,她也不需要懂。
“改。”徐嫣月肯定的說,想了一會兒,道,“就改成《悲痛》吧。”
“有這首歌嗎?”莊小蝶秀眉微皺,她是音樂奇才,對歌曲瞭如指掌,一曲〈悲痛〉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首原創她當然不會見到,甚至聽到,徐嫣月嚴肅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幸福,若隱若現,卻足以讓人羨慕,她道:“這是一首原創,你能唱嗎?”
“我需要歌詞和譜子。”莊小蝶直接說道。
“我寫給你。”徐嫣月的記憶力很強,當時小林哥只唱了一遍而已,浸入人心的歌詞,引人入勝的曲子都讓人悲傷不已。
很快,徐嫣月將歌詞寫下來,但是她不會填譜,不由的看着莊小蝶,道:“我只記得旋律,譜子你自己能填嗎?”
看着歌詞,‘生在帝王家,活在塵世間,一餐食五穀,春東不知寒,我生來何意,爲什麼感覺不到溫暖……’這是一種淒涼,這是一種紅顏的薄命,莊小蝶能感覺出字裡行間的悲意與不甘,當她聽到徐嫣月含淚吟唱的時候,這種缺少了演唱技巧的歌曲竟然觸動了她內心深處那根隱藏最深的一根弦。
不是說她也生在世家之中,莊平算是富人,但還不是鉅富,可是,即使每個在爲生活奔波的人聽到這首歌都會產生深深的共鳴,歌的主題只有一個,先前是道盡無邊的失落與孤寂,就當人們絕望的時候,峰迴路轉,一絲絲春雨般的低吟又至情至性的滋潤着人們的心間,這是母愛,這是親情,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莊小蝶感覺到驚歎,到這裡,又是急轉而下,歌曲重新變得凝重、低沉,母愛逝去,父愛不存,一個人品味社會的殘酷與孤獨,她活的不是生命,而是由裡而外的孤獨。
“這首歌的作者是誰?”莊小蝶淚盈*滿框,不禁問道。
“林北凡。”良久之後,徐嫣月如實的說着,當時她聽到這首由一位五音不全的男人唱出時,她被深深的震撼了,這是心理的共鳴。
聽到小林哥名字,萬思琪崇拜的幻想着,興奮的說着,“我就說嗎,哥哥是無所不能的全才,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與萬思琪的樂觀相比,寡婦卿的表情就複雜了一些,竟然給別人寫歌,爲什麼不給我寫……酸意在心間瀰漫着,但她控制得很好,並沒有將這淡淡的酸感影響到她人。
“他真的是奇材。”莊小蝶自嘆不如,堅定道,“我會把《明天會更好》換成《悲痛》的,可是,這首歌如果換成《淒涼》這個名字會更好。”
“其實,《悲痛》是我起的名字,這首歌的另一個名字叫《生活的失意》。”徐嫣月解釋着。
生活的失意,失意的生活,可不是嗎,最基本的情和愛都遠離了自己,那這種生活豈不是行屍走肉,無情無味嗎。
“好。”莊小蝶忍不住叫好,當然,她的聲音是委婉動聽,道,“這個名字更貼切寫意。”
“什麼更貼切寫意?”進來的莊蝶舞疑惑的問道。
“你看看這首歌和譜子。”說着,莊小蝶把歌詞和譜子遞給進來的妹妹。
作爲一名優秀的古琴師,蝶舞首先看到了譜子,道:“這是琴譜。”當她再看到歌詞的時候,頓時愣住了,配合着琴譜,她能感受到裡面的淒涼意境,“作者是誰?”
“我哥哥。”萬思琪驕傲的說道。
“林北凡?”蝶舞不禁問道。
“是的。”莊小蝶點點頭,道,“這首曲子你能演奏嗎?”
“能是能。”莊蝶舞略微猶豫,解釋道,“這首曲子需要用情來演奏,我怕我的琴技會影響全曲的韻味。”
莊小蝶也是專業人士,她能感覺到歌詞和曲子中流露出來的震憾的悲傷,但演奏這首曲子,首先就要入魔,把自己幻想成曲子中描述的淒涼境界,只要她能演奏成功,就是一種對自己的突破,擺脫一直以來的清純玉女形象,對她來說也是巨大的幫助。
“咱們試試吧。”莊小蝶站起來,這是一首足以轟動音樂界的曲子,她還真沒有自信能演奏好,由於所剩的時間不多,她當即提議道。
“讓老師來配合,不是更好嗎?”一旁的蝶舞已經徹底折服,不禁說道。
“他不會演奏的。”徐嫣月道。
“爲什麼?”蝶舞不禁問道。
“他不屑,他藐視,他根本就沒將徐家人看在眼裡。”徐嫣月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這是一種風采,不畏強權,瀟灑寫意的人生。
但凡有才之人皆是桀驁不馴,林北凡的這種裝*逼之言竟然深深的打動了這些女人,不能不說是神來之筆。
“好了,咱們盡力演奏。”莊小蝶急道。
莊小蝶和蝶舞進了琴室,徐嫣月和萬思琪留在房間裡,深知小林哥脾性的寡婦卿則藉故來到一樓的客廳裡。
此時,小林哥正愜意的往嘴裡扔着葡萄,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怨氣的他不禁回頭,看到笑而不語的寡婦卿,詭異,絕對的表裡不一。
“怎麼了?”瞭解寡婦卿的林北凡主動關心道。
“你寫的歌很好聽,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方面的才能?”來到林北凡的身邊,寡婦卿靠着他坐下。
這時,林北凡更感覺怨氣滔天了,知道問題出在歌的身上,而他只給傷心的徐嫣月寫過,這神棍故意哈哈一笑,道:“一首歌而已,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你,我最早寫歌的時候,是爲你寫的。”
聽到這句話,寡婦卿心中的怨氣減弱了不少,道:“唱來聽聽。”
汗,小林哥哪裡會唱,而且他肚中根本就沒有歌,就連那首《生活的失意》都是全技能召喚手錶裡的,如今他不能再召喚技能,拿什麼來唱。
不過,這神棍自有應付的辦法,悄悄的附耳在寡婦卿的耳邊道:“我的歌只會唱給心愛的女人,而且是在最私*密的地方。”
臨說完,這神棍還伸出柔軟溼*潤的舌尖在寡婦卿耳後輕輕舔舐了一下。
被偷襲的寡婦卿渾身輕顫了顫,之前潔白如玉的面龐爬上兩朵粉雲,她不甘示弱的盯着小林哥,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林北凡壞笑着,故意壓低聲音,道,“咱們進房間吧,我唱歌給你聽。”
被偷襲了敏*感地帶,寡婦卿哪裡不明白小林哥心中的那點歪歪心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三分怒氣,三分情意,還有四分打情罵俏道:“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