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主子,求您別爲難小的,就先讓小的先回稟皇上,您帶走成不成?”
“回稟皇上?怎麼你們孤拿來的令牌是假的不成?還是你們認爲孤堂堂未來古塞王的身份,會吃飽沒事幹,玩一玩劫獄的娛樂節目?”
“小的不敢……”獄卒滿嘴發苦,只能看着花嬈拿了一支簪子打開了拓拔殘的牢門,話說花嬈開鎖的本事,真的讓看守犯人的他們壓力甚大。
琉璃簪子重新插入髮鬢中,花嬈笑吟吟推着拓拔殘的輪椅扶手,見獄卒們橫在門口,眉眼一厲:“怎麼,你們是想孤親自到皇帝師公那裡,讓你們滿門抄斬嗎?”
獄卒:“……”
這就是惹不起的祖宗,不攔着吧,萬一令牌是假,放走了重犯全家是死。攔着吧,萬一令牌是真的,皇上怪罪下來,他們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幾人左右合計了下,最後整齊劃一的讓開了道路,並且有人已經腳步帶風往勤政殿去報信了……
出了天牢,多日未接觸陽光的冷峻男子微微眯了眯眼,坐在輪椅中,聽着少女嘰嘰喳喳,一會是孤逸待她如何刻薄,一會是孤絕如何的不靠譜,老是抓她給孤逸生娃。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但不難聽出孤絕父子對她的態度格外的不同。
拓拔殘嘲弄的撇脣,讓堂堂帝王如此厚待,如果不是真的心腹之臣,便是能爲帝王家所用,而花嬈明顯是後者,倘若不是薩孤嬈,孤絕又怎會做出有失帝王身份的事情?
不過……聽花嬈抱怨的語氣中,拓拔殘還是聽到有用的消息。例如,孤絕似乎不像表面只是單純偏愛這位喜好佛則的兒子,似乎特別屬意孤逸繼承祥瑞王座。
思緒一動,冷峻男子微微側頭,正巧一直關注他的花嬈也適時看過來,眉眼彎彎,巧笑倩兮,巴掌大的小臉滿滿都是笑意,彷彿她的世界永遠是無憂無慮。
美好而乾淨,十分柔媚可人。
前提是,你得忽略她明眸裡偶爾閃過的殲詐,這就是一隻看起來憨俏略顯小聰明的狐狸,實則只是披着傻大姐外衣的小野狼!趁其不備,反咬你一口,都不稀奇。
收回審視的目光,拓拔殘對於花嬈能將他帶出皇宮天牢根本不置一詞,絕帝孤絕英明睿智,身爲統御泱泱大國幾十載而不曾有敗績的傑出帝王,明知他對於星耀的重要性,若是能讓人輕易帶出皇宮,那才叫昏庸無能。
然而,當花嬈大搖大擺推着他走出了皇宮,且沒發生有人跟隨的跡象,不由讓拓拔殘心裡驚訝了一下,就連看向花嬈的目光都十分微妙……
這究竟是絕帝已然老了,目光變得短淺,預示祥瑞氣數已盡,還是身邊人……
“拓拔殘,快看我說的就是這家!”嬌滴滴的笑聲打斷了拓拔殘的沉思,擡眼看去是一家門面雅緻,充滿星耀民風的酒樓,待看見酒樓掌櫃出來招呼他們,拓拔殘寒星眸子閃過一縷暗芒。
這是無巧不成書?
進了星月樓,一直對花嬈不假辭色的拓拔殘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致使花嬈眉眼笑意更濃,心想這次總算對症下藥了,“把你們的招牌菜都端上來。”
“是是是,姑娘您稍等。”
年約四十,儒雅不失精芒的掌櫃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手腕處正好露出一截墨色的刺青,花嬈眉梢一挑,故作奇怪的握住了掌櫃的手,衣袖一擼,只見掌櫃手腕一圈刺着一圈奇怪的圖騰。
“姑娘,您這是……”
“就是好奇!”花嬈面對掌櫃一臉“祥瑞姑娘怎會如此放浪”的眼神,渾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不就是擼了你的衣袖,我又沒八光你,你這是什麼眼神?”
掌櫃嘴角一抽,“姑娘還請你自重些。”
“自重個屁!”身爲現代人,哪怕穿越過來很多年,花嬈仍舊對所謂三從四德嗤之以鼻,尤其對未嫁閨閣小姐的約束,她一向都是無視徹底,“真是大驚小怪,你開門做生意,什麼樣的客人遇不到,我也就好奇你的手腕上的刺青,你是不是也太先入爲主了?”
掌櫃聞言險些風中凌亂,雖聽說古塞民風彪悍,可這動不動翻別人衣袖,可着實從未聽過。
說話間,一道磁沉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傳來,“嘖嘖嘖,掌櫃的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公子我巴不得她天天來扒我衣服,還沒這待遇呢!”
紅衣似乎,詭豔絕代,男子半邊罩着華麗面具,一襲玄色交織繁複花紋的火焰袍,悠哉悠哉邁了進來,俊挺的眉梢微微斜挑,笑的特妖孽,不是緋月那廝是誰?
花嬈一見他來了,登時小眼神晶晶亮,萌萌噠跑過去,無尾熊湊了過去,“妖孽小親親,消息還滿靈通嘛,知道我出宮了,這是特意來尋我來了?”
“當然了。”豔俊英挺的男子輕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最近你都不來看我,是不是你師父一給你好臉色,你到是忘了我這個未婚夫?”
未婚夫?呸呸呸!當姑奶奶不知道你心中只有“小壞包”?哼!我是得多傻多傻,纔會相信你會好好跟我搭夥過日子?
花嬈小腦袋猛蹭緋月,低下頭的瞬間,美眸閃過一縷嘲弄,恰巧被拓拔殘看個正着,拓拔殘心中玩味輕笑,女人果真是心思最複雜的動物,哪怕年紀再小,都跟毒蠍子一樣,藏起了蜇人的尾巴。
倏的,拓拔殘悶聲飲酒的剎那,忽然感覺一股恨意,不由危險的勾脣,看了眼攬着花嬈的妖孽男子,寒星眸底飛快閃過一縷冷意,剛纔的恨意雖然淺到忽略不計,但是好巧不巧與多年前記憶深處的某個男子恨意重疊。
呵!看來這次詐降祥瑞,收穫頗豐呢!
“小花花,你還沒給我介紹你的朋友呢。”
花嬈一怔,心裡直嘀咕緋月搞什麼,還是簡單的爲兩人介紹,可誰知一番介紹下來,緋月極具熱情招呼拓拔殘也就算了,就連一直對她冷冰冰的拓拔殘,也特別熱絡的與緋月攀談。
麻痹的!該不會這個拓拔殘是搞基黨吧?
看着兩個美美滴的男人那相見恨晚的模樣,花嬈嘴角抽了抽,這叫身爲小美人的她情何以堪啊?怎麼長的好看的男人不是跟佛祖相親相愛,就特麼的對男人興致濃濃,這還讓女人怎麼活?
鬱悶的坐在一旁,緋月熱情她能理解是必有所圖,可拓拔殘就讓人深思了!
靠!緋月給的消息,沒說拓拔殘喜歡男人啊!
驀地,花嬈眼中迸射一縷厲芒,臉上堆滿了吃醋的笑容,一把扣住了緋月爲拓拔殘夾菜的手,“還沒完了?你把我晾在一旁也就算了,現在還殷勤的給一隻公的夾菜,你是想鬧哪樣!”
美人吃醋戲碼上演,導致緋月下毒失敗,他鬱悶瞪着亂攪局的花嬈,當即放下筷子,一把扣着花嬈的後腦,火辣*的吻完畢,極具挑/逗的一笑:“這下滿意了吧!”
“不行,一個吻哪夠,今晚你得給我暖被窩!”
花嬈沒錯過親吻過程,緋月眼中對拓拔殘的必殺之心,先不說她可是向孤逸保證不會把拓拔殘搞丟,才把這個傢伙帶出來,若是拓拔殘死在祥瑞,弄不好星耀跟祥瑞就會因爲拓拔殘的死,繼而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給了星耀一個很好的開展理由。
不行,今天說什麼都不能讓緋月鬧騰出事兒,花嬈跟緋月槓上了,各種犯二加麻辣調侃出籠,“緋月,我可告訴你,我雖說不是什麼名動天下的大美人,可好歹未來有一個國家給我統治,你就別想給我坐享齊人之福了!”
花嬈胡攪蠻纏上來,緋月是又氣又笑,正想說什麼,花嬈再次搶白威脅,兇巴巴吹了吹小拳頭,補充道:“別說是勾搭女人,你就是勾搭一隻公的都不行,不然我騎着猛獁踩死你!”
少女萌俏可愛,吃醋的小模樣十足的母老虎架勢,導致緋月被搞的也沒了弄死拓拔殘的興致,反正人在京都,下手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這個時候惹未來的媳婦生氣。
“我的祖宗,你也忒冤枉我了,我對拓拔兄的客氣,還不是替你招待朋友嗎?”
“那也不行!這輩子你的熱情只能對着我花嬈釋放,不然我就換了你!”
氣洶洶,嘴巴嘟的高高,花嬈傲嬌又霸道的小模樣,莫名讓緋月有種滿足感,當即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是,老婆大人,小的遵命!”
一旁,拓拔殘看着兩人你儂我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卻在仰頭喝酒的剎那,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緋月揉着花嬈的手掌……
朦朧醉?真是可惜,緋月不是個用毒高手,在他爲他夾菜的時候,拓拔殘便發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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