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
嶺上開花,西風白板混一色dora2,3000|6000點。”
隨着第九番戰的結束。
場上的成績已經相當明瞭了。
除了saki第九番戰,用嶺上花打破了大魔王森脅曖奈的統治之外,其餘八次都是森脅第一,而且是以各種形式對每一家都完成過華麗的直擊。
小和以及龍門渕透華這樣正統的科學麻雀士,面對森脅曖奈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不錯嘛,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贏我一場。”
森脅看向saki,目光中露出了幾分讚許。
這個顏值不顯的尋常少女,給了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就像當年的白築慕那樣,也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女,卻能夠在不經意間爆發出強大的能量。
如果沒猜錯的話。
這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魔物。
“森脅小姐,您應該是比豬扒飯小姐還要厲害的雀士對吧?”
艱難地從森脅手裡贏了一局,saki忍不住問了句。
之前第一次遇到藤田靖子的時候,對方身上的氣勢讓她感到了害怕。
但是後面經常被南彥學長和天江衣這樣的小惡魔拷打之後,藤田的氣場已經無法讓她感受恐懼了,就連一開始遇到天江衣的懼怕感,也弱了許多。
可這位森脅小姐的氣場,給她的感覺完全不輸給姐姐還有南彥學長!
這絕對是一位頂級的麻雀高手。
“不吹不黑的說,你眼前的這位森脅小姐,確實比我強上不止一點。”
藤田靖子輕輕一笑,誠懇地道出了她與森脅之間的實力差距。
能夠讓藤田欽佩和畏懼的麻雀士少之又少,而森脅曖奈就是其中之一,她在職業場上使用的諸多技巧,很多都是和森脅對練得出來的。
此前在咖啡廳裡,用開槓的方式改變牌型,從而單抓原村和拆打的安牌,就是她從森脅這邊學來的技巧。
“是這樣啊.”
saki倒也不奇怪。
從感覺上來看,危險度至少是南彥學長的級別。
這種級別的對手,必須全神貫注纔有一線贏下來的機會。
“不過到此爲止了。”
森脅曖奈有些興致欠欠,一開始和這三位姑娘打,還以爲有人能夠進行破局。
但是後面才知道其中的兩位打法有點太公式化了,簡單來說就是過於‘科學’!
而對於森脅來說,她的打法絕對是科學麻將的最大殺手。
越是正統的科學麻雀士,就越是沒辦法戰勝她。
反而是不那麼科學的宮永咲選手,能夠抓住時機,從她手裡完成了一次漂亮的逆襲。
也就是說在場的兩個人,都被她的能力完美剋制,唯有宮永咲有希望戰勝她,可其她兩位選手因爲太過‘科學’,這就導致她們倆會成爲宮永咲戰勝她的拖累。
千萬別以爲眼前的局面是三位高中生雀士對付她,是三打一的局。
實際上恰恰相反。
由於龍門渕和原村兩人都是相當正統的科學麻雀士,對於精通誘導副露法和反手順切牌的森脅曖奈來說,這兩人手裡的牌完全是自己的支付寶存款、是可利用的寶藏、是後備隱藏能源!
只要她想要的牌,而她們手裡又有,就能夠誘導她們將自己需要的牌切出來。
而反手順切牌,還能讓她們在不經意間打出自己的銃張。
可以說這兩位太過正統的科學麻雀士,是被她完全剋制了。
這就導致這個十番戰。
實際上是宮永咲一個人,對戰她們三。
因爲宮永咲只能利用自己的手牌,最多還能通過開槓用到嶺上的四張牌。
而她森脅曖奈,有龍門渕和原村兩人手裡的手牌,合計共二十六張牌可以用。
這就讓宮永咲面對自己,根本沒有可能戰勝。
其她兩位,都只是在拖累宮永咲而已。
科學麻將,終究是死路一條。
“十番戰就沒必要打下去了。”藤田靖子說道。
勝負已分。
即便再打下去,第十場大概率也很難贏。
龍門渕和原村兩人的風格,就註定不可能戰勝森脅這個魔王,只有宮永咲一個人在場上,也是獨木難支。
這個十番戰打下去,恐怕少女們都要道心破碎。
還是適可而止吧。
“確實沒有必要繼續打下去了。”森脅曖奈也這麼說道。
她其實還挺欣賞這些姑娘們的,雖說科學麻將死路一條,但能把純粹的科學麻將玩到這種程度,實際上已屬不弱。
只可惜,遇到了專門剋制科學麻將的她。
別說是這些姑娘們了,如果南夢彥也只打科學範疇的麻將,同樣會被她輕鬆擊敗。
原村和輕輕嘆了口氣,即便和南彥學長的對局,她都沒有感覺到這種無力的感覺。
目前來看她確實沒有戰勝森脅的可能性,只能從麻將桌前起身,因爲接下來再打下去,只會是垃圾時間。
“透華同學?”
可在她起身之後,卻見到龍門渕透華坐在原地,低着頭沒有說話。
原村和忍不住低聲詢問了一聲。
而這一瞬間,透華的瞳孔高光盡數消散,只剩下了波瀾不驚的沉寂湖泊。
整個人的氣質,也在此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saki、原村和以及藤田靖子等人,都對透華的變化面露驚異。
唯有森脅曖奈眼神中充斥着驚喜。
本以爲眼前的少女只是個尋常的高中雀士,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這個狀態下的少女,竟然能讓森脅感受到萬分的危險氣息!
“請多指教。”
裡透華語氣冷淡地說出‘請指教’的謙辭,但是其語氣絲毫沒有感情的起伏,彷彿只是程序化的禮儀。
“來吧,十番戰。”
隨着裡透華開口,森脅的臉上不再是那種無所謂的模樣,而是表現出欣喜和認真的態度。
現在的少女,似乎有成爲她對手的資格了。
儘管不太明白這位龍門渕的姑娘爲什麼會突然性有了變化,但作爲一名真正的麻雀士,向來是不畏玄異。
所以她果斷接受對方的戰書。
“好,那就開始十番戰。”
但兩人的宣戰,讓剛剛起身的原村和有些無所適從。
面對這個十番戰,她.到底是重新坐回去呢,還是離開?
“實在不好意思啊原村同學,你不太適合打這一場牌局,這個位置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森脅曖奈語氣溫和地說道。
倒不是說她不喜歡這位精通科學麻雀士的少女,而是她的風格太過正統,在這場牌局裡容易被各家所利用,淪爲別家的牌庫。
所以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她還是不要上這桌比較好。
說起來,如果不是眼前的龍門渕少女露出了獠牙,森脅也會用同樣的態度對待她,因爲她們兩人的風格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屬於最正統的科學麻雀士。
在這種對局裡,她們確實不太適合。
許多頂尖麻雀士的悲哀,是湊不夠一桌四人全是頂級麻雀士的牌局,即便是森脅曖奈,和椋千尋、行長柚葉等人的牌局,也經常會少了最後的那位。
畢竟白築同學早已離開了島根縣,許多年都神龍見首不見尾。
好不容易遇到了這種對局,森脅自然是力求最合適的配置。
雖說科學少女要來打,她也會允許。
不過這種對局,科學少女來打註定會非常痛苦。
這就好比是一個家境貧寒的少女,跟着一衆富家姐妹出去玩,人家一件衣服就值9000塊,Dior的裙子和鞋加在一起也小兩萬,手裡拎着迪奧最新款的包包,就算人家邀請你一塊唱K逛商場,不在意你的身世,但最終不自在的註定會是少女自己。
在玄學麻將的場裡,出現一位純粹的科學麻雀士,還有着極其剋制自己的存在,強行加入進來同樣是自找不快。
所以森脅曖奈出於好意纔會這麼說。
“我我知道了。” 原村和也感覺自己在這一桌裡完全很難發揮,尤其是森脅小姐,將她剋制的死死的,對方的打法讓她很不舒服。
所以她沒有太糾結,而是選擇了讓座。
在場的女生很多,一定有能夠戰勝森脅的存在。
“所以,誰打算來?”
此言一出。
女生們的目光都在逡巡,最終卻不約而同地朝着一個人的身上匯聚過去。
包括森脅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了。
差點忘了還有這個小怪物。
從女生們不謀而合的注視就能看出來了,即便是她們,也認可南夢彥是這其中所有人裡極其特別的存在。
而且。
唯有南夢彥才最適合這場牌局。
來吧南夢彥,我還沒有和你真正的較量過。
而和森脅一同前來的藤田靖子其實除了看向南夢彥之外,目光也落在了天江衣的身上。
實際上她覺得天江衣也是不錯的人選,可惜她現在還是太過依靠感覺來打麻將,沒有真正用心。
一旦森脅這個魔王發現了這點,估計也會成爲突破口。
還是由南夢彥上場比較合適。
他是這一桌裡,最爲般配的人選。
和南彥站在一塊的竹井久和福路美穗子,也都注意到了衆人投來的視線,身爲麻雀士也都清楚這些視線中傳達的含義。
竹井久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其實她對這一桌也挺感興趣的,不過她能看出來,最合適的人絕對是南夢彥無疑。
這種機會還是讓給南彥比較好。
而福路美穗子只是側目看了一眼還沒反應的南彥,倒是沒有開口去提醒。
在衆多目光的匯聚之下,一旁的池田華菜首先遭不住了。
雖然她享受勝利的目光,可是同一時間面對這麼多虎視眈眈的視線,還是有些嚇人的。
她連忙用力推了推南彥:“南彥,她們都在等你呢!”
連原村和都不適合上場,縱然她臉皮夠厚也絕對不會去找虐的,這種高強度的牌局,還是得讓南彥上去抗壓!
“嗯。”
南彥回過神來,隨後緩步走上前去,坐在了saki的對面,森脅的下家,龍門渕的上家。
隨着南彥的入座,在場的氣氛突然間沉重到了極點,似乎由場上的氣氛擴散,周圍的女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感覺莫名的壓抑。
似乎是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森脅打算說點話來緩解一下大家的緊張感。
畢竟,這終歸只是合宿。
“南彥,剛剛你愣着做什麼,姑娘們都在看在你,不應該積極一點麼?”
“我以爲伱會來點特別的選擇。”
南彥帶着幾分慵懶感,淡淡開口。
“……”
森脅不由哂笑,她知道自己前幾次故意給南彥設置一些驚喜,讓後者有些無語,所以纔會這麼說。
“開始吧。”
坐在莊位上的saki,目光堅定地摁下了骰子。
這個時候,即便是話有點多的森脅,也是收起了笑意,目光之中涌現出了幾分認真的神色。
她在觀察氣質突然發生變化的龍門渕透華。
這位少女此刻給她的感覺,彷彿被水霧籠罩,完全捉摸不透。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意思的現象。
她倒要好好看看,這位龍門渕的少女,能夠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
東一局,寶牌五萬,莊家宮永咲。
宮永咲摸到手牌的瞬間,目光看了一眼龍門渕透華,此前透華同學給她的感覺沒有那麼強,但是她隱約能夠感覺到透華身上有一股不尋常的力量。
也正是這股力量,在個人戰上曾一度壓制南彥學長。
而現在,這股力量正在開始涌現。
另一邊,南彥摸到配牌的瞬間,思緒也不免起了幾分漣漪。
上一次對戰龍門渕,初次對戰的時候,他基本上毫無招架之力,運勢再不流動,感知也無法滲透,那種感覺可謂是相當難受。
當時的他正處在運勢的低迷期,龍門渕透華的治水,能夠讓各家的運勢都限制在起伏非常微弱的狀態。
這個狀態對於當時的南彥來說,是非常致命的,因爲運氣直接被限制在非常孱弱的位置上。
就連感知也受限。
也就意味着精準的副露以及誘導副露都會受到相應的限制。
所以當時的他,一見面就敗給了龍門渕,而且是大敗無疑。
個人戰的第二天,他在三大模版全部開啓的情況下,其實也沒能取得完全的勝利,因爲當時的南浦數繪成爲了那一局的突破口,導致最終不得不用一念鬼神才能戰勝龍門渕。
那麼這一次,他是否能夠和治水狀態下的龍門渕進行正面的交鋒?
南彥也不好說。
畢竟治水這個模式,就原理來說對任何依靠感覺的玄學麻雀士都是非常剋制的。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僅僅只有玄學的能力。
在御無雙、鐵炮玉和因果律三大流派的全面發展,南彥有信心能夠打破治水的百般限制。
畢竟在一念鬼神的狀態下,所謂牌河的‘波瀾不驚’實際上還是自身感知、運氣和技巧不夠強的表象。
當一個達到鬼神的境界時,牌河就不是波瀾不驚,而是如潮浪沸騰!
在saki起莊的時候。
森脅曖奈和南彥的目光,都同時落在了這一局的王牌之上。
對於普通的麻雀士來說,觀察王牌是注意這一局的寶牌位置,但是對於擅長誘導副露的選手而言,這些寶牌可就不僅僅是加番項,而是從別人手裡獲得自己需要牌的資糧。
所以不論是森脅還是南彥,都會重視起王牌翻開的那一張。
而對南彥來說,還多一個因素。
那就是因爲王牌翻開的位置,‘壁’會更容易成型。
就像是反覆掰折的鐵絲,會出現牌的斷點。
大多數人,或許不會在意一張牌的數目,可對於南彥來說,這一張牌絕對是意義非凡,甚至有可能會成爲勝負手的存在。
頂尖的對局,往往細節決定成敗。
前五巡裡,各家都在平靜地做牌。
森脅在第五巡目裡,試探性地將一枚紅五萬切出。
由於這枚紅五萬跟五萬的自然寶牌複合,所以它是一枚雙寶牌,價值等同於W東。
在這張牌打出之後,下家的南彥沒有反應,反倒是上家的saki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個反應也很明顯了。
如果南夢彥和宮永咲的位置互換,宮永咲一定會副露掉她這張紅五萬,可惜她身處上游,吃不到下游打出來的牌。
而森脅看到南彥的牌河,也有點奇怪。
前面都是正常的,但是在四五巡手切了兩枚紅中。
應該也是想通過紅中誘導別家副露,從而獲得別家手裡亦或是牌山上的牌,不然以南彥的性格,東一局這兩張紅中雀頭就會留着速攻了。
至於saki,則是連着兩張七筒打出。
結合她對紅五的需求以及牌河來看,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大概率是萬子的染手。
‘沒辦法副露別人的牌,也沒辦法誘導副露……’
看了一眼這詭異的牌河以及氣氛,森脅曖奈僅僅在東一局第五巡的末尾就得出來了結論。
這牌河,波瀾不驚……
連她最擅長的誘導副露,都屢屢被失效,並且用的還是一枚雙寶牌,包括南夢彥也用不了自己的誘導副露法,情況便一目瞭然了。
面對這樣難受的對局,森脅曖奈卻露出了極度欣喜的神情。
不錯,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很爽!她很喜歡!
“自摸。”
第七巡,由saki自摸成功。
混一色自摸,每家390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