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風雲 番外 曉雪懷孕(中)
任君軼向來瞭解曉雪的脾氣,知道她念頭一起·會撞南牆不回頭。他敢打包票,她肯定絕對一定會偷偷揹着他試着服下金胞果,試驗效果。所以先下手爲強,把金胞果給收好了·絕對不能讓她找着。
曉雪眼看着手中的玉盒被大師兄奪了去,那羣金燦燦比金子還誘人的小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賣萌裝無辜,不過她的夫侍們就吃這一套。
不過,這次任君軼硬下心腸,鐵了心地拒絕了她。女人服用金胞果,那可是史無前例的,若要真吃出個好歹來,他絕對不會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他下定決心,要找由頭讓曉雪忙起來。她是太閒了,纔會生出許多有的沒的念頭的。於是,他聯合後院所有的男人們·把孩子一股腦兒的,全都扔給曉雪帶。
嘿!你還別說,曉雪帶孩子還真有一套,不僅各種功課不落·還玩出了不少新名堂。
裕親王府裡的小學堂裡,請來了許久不出山的大儒坐鎮o要知道,這位名動華焱的老學者,女皇陛下曾經想請她給太女開蒙都沒請動的,誰料想裕親王府一說招開蒙先生,他便屁顛屁顛地從隱居的小村子裡打包來到京城,毛遂自薦,踢走了一個教出三位狀元的老舉人,成功地成爲一幫小蘿蔔頭口裡的饕餮先生。
這位老學者平生沒有什麼愛好,只對吃幾乎達到了近乎癡迷的地步。她這次主動請纓來到以前的邵府,今日的裕親王府,當然是衝着府內美食來的。她擔任這個先生的職位,不求金銀珠寶,只求每半個月能吃到一盤曉雪親手烹製的菜餚或點心足矣。
因爲裕親王府內的飯菜,雖然只比裕親王親手烹製的,差了這麼一點點,卻也比一品齋的還要正宗地道。所以·老先生教起孩子們來,格外賣力。
曉雪跟孩子們約法三章;只有文化課、武術課全部合格的孩子,才能跟着曉雪玩新式的遊戲。因此孩子們讀書、習武分外認真。黎昕還好,知道孩子們爲什麼這麼用功。那位大儒卻感動得淚眼模糊;果然不愧是名動天下的裕親王的孩子,繼承了她們母親的聰明和努力。老先生教起書來,更加用心了。
要知道·曉雪的念頭一旦興起,如果不讓她嘗試,她會記上一輩子的。這不,都迂了一個多月了,連任君軼都以爲她把那檔子事給忘了,她卻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枚金胞果,好似被毒蛇誘惑的夏娃一般,偷偷摸摸地吃了下去。
那金胞果並不如她意料中的好吃,味道淡淡的·入口即化,順着喉嚨便滑了下去。吃過以後,她又後悔了·既然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她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去嘗試呢?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活在心驚膽戰中,連做夢都夢到自己的肚子炸開了,從中間蹦出一個石猴子(咳咳,你《西遊記》看多了吧)。她登時從夢中驚醒,摸一摸額頭·一手的冷汗。這天恰好輪到任君軼跟她同房,看到她這副模樣,關心的問;“怎麼了?做惡夢了?”
“我······我夢到我的肚子爆炸·跳出來一個毛乎乎的怪物!”曉雪心中已經擔憂了幾天·很想有個人分擔自己的這份擔心。
任君軼一聽,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別怕,只是夢而已······你怎麼會做這樣的怪夢?你沒亂吃什麼東西吧!”
他的腦子裡滿是“肚子裡出來個怪物”的話語,聯想到前些日子她的異想天開,心中不由得一陣猛跳。他立即從牀上跳下來,從多寶格的暗層中翻出裝有金胞果的玉盒,看清楚裡面的數目,才微微鬆了口氣。
曉雪用恍然的口氣道;“哦······原束你藏那兒了,怪不得我找了老久沒找到呢。所以,所以在外邊向熟人要了枚·許諾明年還給她三枚·····
“什麼??你問誰要了金胞果?金胞果呢?你放哪兒了?曉雪乖,快把金胞果交給我,你可千萬不能服下去呀!”任君軼的臉色都慘白了,失去了往日裡的淡定和輕緩。
曉雪皺着小臉,露出一朗想哭的表情;“晚了,我已經吃下去了—味道真難吃,甜不甜酸不酸,寡淡無味得很!”
“你還有心思評價它的味道?明禮、明信!快!快去請大夫!”任君軼的臉比窗外的丹色還要蒼白,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喊着外間伺候的小廝。
外面一陣慌亂聲,明礻L明信顯然被他嚇●‖了,還從未見過主子這樣慌神呢!
“愣什麼!還不去請大夫?”
明禮明信對視一眼,又奇怪地看向他們的主子,卻沒有動上一步。
在任君軼快要抓狂,人要發飆的時候,曉雪小小聲地提酷他;“大師兄,你不就是大夫嗎?還是全天下無人能及的超級大夫!”
任君軼這才恍然;“我都給你氣糊塗了。我倒希望自己不是大夫,你就不敢有恃無恐地揹着我服下金胞果了!”
明禮明信的眼睛裡滿是吃驚的神色;什麼?夫人服下了金胞果?沒聽過女人敢於嘗試金胞果的。
夫人果然不愧是神話的締造者,居然敢爲他人不敢爲。夫人威武······兩個小廝看向曉雪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手還不趕快伸過來?什麼時候服的?服下幾天了?有什麼不適沒有··…··”一連串的問句,幾乎把曉雪給砸暈了。
曉雪乖乖地伸出胳膊,讓大師兄給自己診脈,然後有怯怯地回答他的每一個問題;“五天前服下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症狀,就是總提心吊膽的,晚上也好做噩夢。”
“哼!你也知道害怕了?當初服下金胞果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後果?你說,你要是有個什麼,你要我們府上這麼多老小怎麼辦?”任君軼口中碎碎念,手指卻穩穩地搭在了曉雪的脈搏上。
“換個手!”任君軼的口氣不太好,頤指氣使地命令。
曉雪自知理虧,屁都不敢放一個,乖巧地把另一隻手遞過去。
任君軼用心地診了脈,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道;“暫時脈象正常,也不要掉以輕心,有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講出來。免得延誤了病情!”
曉雪的心中微微放鬆了些,很阿Q精神地道;“或許金胞果只對男子有效果,女子服了無礙吧··…··嘿嘿,大師兄,你不要用這麼熱情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你這樣看着人家,人家會害羞滴!”
任君軼拿她沒辦法,臉色變了幾變,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化作滿臉的無奈。
曉雪卻精神了,撲倒了大師兄,硃紅色的嘴脣嘟成了豬拱嘴;“大師兄受驚了,來,親一個—▲······”
調戲人的下場是被反撲了,受了驚嚇的任君軼,好似要發泄一般,把渾身的解數都使了出來,把本來調戲人的曉雪,弄得連連求饒。直到天亮才被吃飽喝足的大師兄放過,還沒眯一會兒呢,又被幾個小小的毛蛋孩子們給吵醒,纏着孃親陪着玩。
這一天,曉雪都哈欠連天,有氣無力的,跟孩子們做親子游戲的時候,也提不起勁來。孩子們直報怨今天孃親不給力,一點都不好玩。
秋天的涼爽漸漸被冬日的寒冷所替代,開始時對自己服下金胞果的事還有些耿耿於懷的曉雪,在觀察了一個月後,徹底地放下心來。她能吃能睡,什麼毛病都沒有,連個噴嚏都不打·更別說有什麼不舒服了。
冬天還沒剛剛露出的小腦袋,曉雪就開始貓起冬來。要知道,曉雪最討厭的季節便是冬季,因爲華焱京城的冬天太冷了,前世生於江南的曉雪,在京城呆了整整七年,還是不習慣京城的冬天。
好在她已經把府上的所有院子裡都修上了地龍,雖說一個冬天下來,浪費不少柴禾和炭火錢,不迂咱不差錢呀!產業遍及天下,就連覃閭和達倫兩國裡也有邵記快餐店和養生堂成藥的影子。現在的養生堂成藥,可是發展得比邵記快餐還要迅猛。不但全國大中小型城市,都能尋到養生堂的蹤跡,就連一些小鎮裡,也能找到養生堂的成藥。
由於養生堂的成藥見效快,效果好,而且服用方便·口感不錯(有的是蜜煉的,有的則加了糖衣),價格也合適,所以老百姓們不但接受了它,還對中藥衝擊很大。不過,有些有眼色的中藥鋪,也代售起養生堂的中成藥,因此也不至於絕了她們的生計。
曉雪今年貓冬的時間,似乎提前了許多,每天懶洋洋地躺在被窩裡,任誰三催四請的,就是不捨得起來。不但如此,她還嗜睡,這邊你正跟她說着什麼,她那邊已經一點頭一頭地打起盹兒來。就連聽各地掌櫃的前來報賬,這項往日裡她最愛的活計時,也阻止不了她的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