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力量很奇,就好像渾身爬滿了一層螞蟻似得,簌簌遊走在皮膚表面,讓人皮癢難耐。
然而過了下一秒的功夫,這股力量陡然變的尖銳起來,那些螞蟻好似在啃食我的身體,又好像千百根鋼針同時刺入我的皮膚一樣。
我疼的眉頭緊緊皺起,猛地吸了口涼氣,低頭定眼一看,豁然現一滴滴血珠正從自己的皮膚表面滲透出來,緩緩的變大,膨脹着。
時間慢慢過去,眼看血珠膨脹至米粒大小的時候,突然齊齊爆炸,化爲一團濃密的血霧把我包裹起來。
並且,那血霧就好像一張無形的大手把我身體輕輕托起,雙腳離開了地面。
出現這詭異的一幕,我的臉上並未露出任何慌亂之。
因爲之前鑽研“燃血遁法”的時候,法決中就有提到過,說出現這種狀況純屬正常現象。
眼看身體周圍的血霧越聚越濃,我心裡微微一動,當即腳尖輕輕一點地,嗖的一下,血霧竟然拖着我的身體,輕而易舉的竄出數丈之遠,並且不費絲毫力氣。
我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緊接着,心中大喜起來,連忙腳尖再次一點地,化爲一團紅影竄了出去。
一路急奔跑,所有的景象全部被我甩到了身後。
我隱隱察覺出,以目前肉身的奔跑度,幾乎與元神出竅時不相上下了。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就已經跑出了幾十裡開外。
我圍着老城區這片街道跑了幾圈,只覺得身輕如燕,三米多高的牆壁輕輕一躍便跳了過去,有一種飛檐走壁的感覺。
足足跑了五分多鐘,我終於心滿意足的返回了紙紮店。
這一番奔跑下來,面不紅,氣不喘,可着實讓我大過了一把輕功高手的癮。
當然,這種加的效果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是以燃燒體內大量精血爲代價,來實現短時間內的加。
等我身體周圍的血霧消耗乾淨,度就會隨之降低了下來,幾乎與正常跑步沒有什麼區別了。
毫不客氣的說,這“燃血遁法”就是一種燒血的神通秘術,只要你身上的血液足夠多,就可以無限的加奔跑。
不過很可惜,以我身體裡的那點血液也只能堅持個十分八分的,等時間長了,恐怕就會燒光所有鮮血,枯竭而亡。
所以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此秘術還是少用爲。
修煉是一件極爲枯燥的事情,每天重複不斷的打坐養神,學習法術,非常考驗人的心智。
不過一想起我師父的死,還有陰坤那個罪魁禍,我心中立刻涌現出強烈的不甘。
於是,這些日子我幾乎是足不出戶,不顧一切的沉浸在修煉之中。
就這樣,沒事的時候我就在餘半仙的紙紮店修煉道術,等第六科下來任務,我就跟王志他們一塊出去挖墓。
時間過得飛快,這段日子以來,我跟王志去過全國各地很多地方,也挖過各式各樣的古墓。
期間雖說驚險不斷,怪事連連,但憑藉我自身的道行和金鈴的協助,總算都有驚無險的應付過去。
這一天,第六科又接到了上頭下來的一條命令,說是大黑山深處出現一座漢朝古墓,要求我們前去挖掘。
王志得到命令後,當天便吩咐下屬整理裝備,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人全體出動,駕駛3輛車往大黑山方向趕去。
大黑山位於“黑江省”與“林吉省”的交界處,山脈延綿千里,自古以來都是人跡罕稀之地。
即使到了近代,大黑山也沒有進行有效的開過,依舊保留着被原始森林覆蓋,長期以來都處於封閉的狀態。
而且據山外的村民說,大黑山深處生長着各種名貴草藥,奇珍異獸,千年靈芝都有人採摘過。
甚至還有許多村民聲稱,在過去的1oo多年裡,有人在大黑山深處多次見過野人出沒,至於是真是假,就不爲人知了。
時間到了下午,汽車駛進了大黑山境內後,就見人煙逐漸變的稀少了起來,有時候走上一個鐘頭,也見不到村莊的影子。
兩個小時後,汽車開過崎嶇的山土路,幾經轉折之下,最終在一個偏僻的小鎮子停了下來。
鎮子不大,叫“靠山鎮”,意思是靠山吃山的意思。
此時天漸晚,街道上的行人也是寥寥無幾,王志看了看天,於是走下車對大夥吩咐道:“天快黑了,進山不安全,咱們先在鎮子住一宿,等明天一早,備好乾糧和水再進山。”
衆人聞聲轟然應諾,紛紛鎖好車門,拿起雨布把車廂裡的挖掘設備蓋好,防止半夜下雨淋溼,隨後,一行十多人,朝着最近的一家旅店走了進去。
旅店的名叫“一路順”,走進去現店內空蕩蕩的,一個顧客都沒有,顯得異常冷清。
中間擺着五張破舊的榆木桌子,幾個青花瓷的小茶壺,零零散散的擺放在上面。
室內的光線也很暗,只點着一個十幾瓦的黃小燈泡,等風順着門縫吹進來,把燈泡打的左右搖擺。
店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原本正死氣沉沉的趴在櫃檯上睡覺,等聽到開門聲急忙擡起頭。
她眼見突然間來了這麼多客人,頓時一愣神,隨後幾步繞過櫃檯湊上來熱情的道:“幾位快請坐,看看吃點什麼,我這就去爲你們準備。”
我們一行人隨便選了兩張桌子坐下,王志拿起桌上的菜單瞄了兩眼,隨意道:“老闆娘,挑你們小店拿手的酒菜儘管上,另外,再給我們準備5間房,吃完飯我們就在這兒住下。”
“好嘞,幾位稍等,酒菜馬上就好。”老闆娘喜上眉梢的應喝道。
她一聽我們又是吃飯又是住店的,心知能大賺上一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轉身去後廚準備去了。
她前腳一走,杜振海便起身拎起茶壺,依次給衆人滿上茶水,隨後掏出煙給每人派了一根,於是衆人邊喝茶,邊吸菸,有說有笑的閒聊打屁。
一時間,冷清的小店開始熱鬧了起來。
不久過後,老闆娘端着幾盤熱氣騰騰的炒菜和一瓶白酒從後廚走了出來,依次擺在桌子上,笑着對我們說道:“這些菜都是我家那口子炒的,幾位快嚐嚐味道如何?”
像她這種小店大多是沒有廚師和服務員的,都是夫妻兩口子親自上手維持經營的。
衆人趕了一天的路,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互相客氣一番,隨後抄起筷子大口吃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