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給你詳細講講。不過看你這麼笨,在講元神法相之前,我還是先給你說說修道的等級吧,以免一會你犯糊塗。”
魔嬰毫不留情面的挖苦完我後,伸出長滿鋒利指甲的小手,掰了掰指頭道:“你仔細給我聽好了,自上古至今,修道的等級分爲聚神通靈、夜遊陰神、日遊驅物、附體奪舍、雷劫法相、顯形鬼仙、羽化真仙。
其中的雷劫法相,是指諸法之形狀,元神昇華過後的靈魂形體,也稱心相,心隨法動,可改變形態,可變花草,可變山石,可變魚蟲,可變刀,可變飛禽,可變猛獸,更有大能者,自身法想可變日月星辰,法力浩瀚無邊。
不過可惜啊,當今社會的環境污染太嚴重,天地靈氣極爲稀薄,已經不適合道士修煉了。大多數道士窮極一生只能修煉至,聚神通靈、夜遊陰神、日遊驅物等幾個小境界,在往上就難於登天了。
那雷劫法相之後,在當代社會的道士眼中只是傳說中的境界。而羽化真仙那就更不必說了,悠悠華夏五千年曆史中,老子還沒聽說過有人能夠羽化飛昇呢,估計根本就沒有這個境界,是古人杜撰而來的吧。”
說到這裡,魔嬰不再繼續往下講了,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小子,你那師公蔣玄英就已經達到了雷劫法相的境界,其修爲更是與我主人陳萬年不相上下,甚至還要出一些,真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的背景還挺深的,幸好老子有先見之明沒殺死你,要不然的話,我下輩子恐怕都會被一個雷劫法相的大追殺了。”
我聞言目光一閃,問道:“如此說來,這也是你不殺我的原因之一吧?”
“咳咳。”魔嬰輕咳一聲,擺了擺手道:“當然,老子也不是傻子,犯不上爲殺了你這個小蝦米而豎一大敵,好了,我講的你大概都聽明白了吧,當務之急,你就是抓緊修煉,爭取早日渡過九重雷劫,用天雷的力量來洗禮明王法相的種子,使其壯大,從而達到那雷劫法相之境。”
“雷劫法相……”
我聞言搖頭苦笑:“我師公他老人家天資何等驚人,尚且花費了一百多年才達到此等境界,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過於虛無飄渺了。”
魔嬰聽我這樣一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着小手指着我,教訓道:“窩囊,有老子這個絕世高手幫你,區區雷劫法相算個屁啊。
哼!老子雖然被封印在棺材裡三百年流失了太多的元神之力,修爲也比上當年的巔峰時期,但我修煉的經驗還是有一大把可以教你的。
再說了,明王法相的種子就在你腦袋裡,你還怕個鳥啊,只要你按照我說的方法去修煉,度過九重雷劫,凝聚法相根本不是問題。唉,小子,你就聽我的抓點緊修煉吧,到時候找到蓮花肉胎讓我奪舍,你的大恩大德,我銘記於心,以後有老子罩着你,保管你小子吃香的喝辣的,水靈靈的妞子一大把。”
我聞言沉默了少許,剛要說話的時候,魔嬰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
“小子,那姓張的又要施法索你命了。”
說着,魔嬰一個翻身從我肩膀上跳下來,擡頭望向遠方,目光好像能洞穿一切,嘿嘿的笑道:“此人被你重傷後躲在深山中,耗費了四天時間在此地方圓六十里佈置一個五行顛倒陣,又派他飼養的小鬼王麻子將你引入陣中,目的就是用五行幻術將你殺死,嘿嘿,現在他正坐於陣眼中心施展某種邪法呢,如果沒有老子的幫助,你這輩子也甭想走出大陣去。”
我聽完心裡暗罵一聲,好你個王麻子,原來跟張天師壓根就是一夥的,根本不是什麼狗屁鬼導遊,你們一人一鬼早就串通好一氣來整我了。
我擡頭往遠處眺望一陣,可惜看不到張天師到底在哪,便對魔嬰問道:“敵暗我明,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他?”
魔嬰想都沒想的道:“五行顛倒陣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陣法,但以困人於幻境而聞名,以我現在的狀態帶你出去免不了費上一番手腳,這樣太麻煩,又浪費我的元神之力。老子跟隨主人陳萬年別的沒學會,一手降頭術卻是玩的出神入化,我傳授你一術,可以不出此陣便輕易取了他這條小命,此人一死,五行點到陣便可不攻自破。”
我聞言大喜,連忙道:“那你快些教我。”
“這個簡單。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找一根紅繩,一面法旗,再扎一個草人……”
魔嬰湊近我耳旁,將施術所需的東西,以及施法的秘訣悄悄告訴了我。
我聽完頻頻點頭不已,根據魔嬰所講,我即將施展的秘術名叫草人降。
此術是降頭術的一種,也是非常的厲害狠毒的一種降術。
具體的方法,是用針配合咒語刺草人的身體,冥冥之中,降頭的傷害會轉移到被施法者的身上。
比如想讓他生病,一針刺頭,對方就會頭疼睡不着覺。
一針頭刺胸口,他對方胸口就會如同火燒。
如果一針頭刺向心髒,可以直接要了對方的小命。
這次進入大黑山,因爲我知道危險重重,所以布袋裡帶着的法器到也比較齊全。
我先是跑到路邊抓起一把乾草,紮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小草人,然後又從袋子裡掏出一根紅繩和一面法旗,就地鋪上一張黃布,擺起了一座臨時的法壇。
然後根據一旁魔嬰的指點,我左手拿起草人,右手把裝入瓶中張天師的血液給拿了出來。
因爲我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是多少,也沒有他的衣物和指甲等物,只能用鮮血作爲下降頭的引子了,當然,效果也不會差。
我先是把小草人擺在法壇之上,呈顯出“大”字平躺的姿勢,隨後拿出一根檀香,掰成七截,每一截都蘸上張天師的血液,完事後分別把斷香插入草人的嘴巴,耳朵,鼻孔等七竅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