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嘉欣見我有生氣的跡象,不禁一臉的訕訕之色,吐了吐舌頭。
氣氛沉默了少許,她突然眼睛一轉,伸手指向我腰間的皮袋子,俏臉滿是好奇之色的問:“我現一個問題,這個袋子你一直掛在身上,從沒有離身過,裡面到底裝的什麼呀,那麼神秘?可以給我看看嘛?”
“不能看,看了會嚇死人的。”我立刻搖頭。
黃嘉欣鼻子微皺,哼了一聲:“嚇唬誰呢,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袋子嘛,看一眼也不會少什麼東西,不給看就說不給看,真是個小氣鬼。”
“你確定要看?”我笑眯眯的問道。
黃嘉欣小雞啄米般點頭道:“恩,我要看,我很好奇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好吧。”
我一臉的無奈之色,說道:“給你看可以,不過看之前我可先把話挑明瞭,裡面裝的是一個死人頭,老恐怖了,嚇壞你,我可不負責任。”
“危言聳聽!”
黃嘉欣一臉的不屑之色,說道:“我在皇家警校實習期間,還跟同學去殯儀館看過死人呢。你放心,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經過鍛鍊,強大,無論是多麼恐怖的東西都嚇不倒我。”
既然她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麻利的解開腰間的皮袋子,遞給了她。
黃嘉欣一臉興奮的伸手接過,嘴上同時說道:“有點意思,這東西還挺沉呢。”一邊說着,一邊解開袋子口,探着腦袋,滿臉驚奇的往裡面瞅了進去。
忽然,“嗖”的一聲響起。258鈡雯
異變生了!
黃嘉欣的臉蛋兒剛貼近袋子口的一剎那,一條血紅的長舌頭自裡面詭異飛出,並且毫不客氣的照着她的臉蛋一頓猛舔。
瞬間,一片片黏糊糊,伴有酸臭味的液體,塗滿了她一臉。
黃嘉欣眼睛瞪的圓溜溜的,目光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身體更是如同遭雷擊般僵在了當場。
這時飛頭也已經從袋子裡鑽出,緩緩的漂浮在黃嘉欣眼前,嘴裡嘎嘎的怪笑個不停。
黃嘉欣臉上表情凝固,嬌軀不停地顫抖,眼前這飛頭相貌猙獰無比,脖子處還掛着一串血淋淋的腸子,她嘴脣哆嗦着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好像被卡在了嗓子眼,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玩笑開大了,眼前的這位妹子該不會被飛頭嚇傻了吧。
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趕緊把飛頭抓起塞進袋子,然後雙手在黃嘉欣眼前用力晃了晃,問道:“黃小姐,你沒事吧?趕緊吱個聲啊。”
然而讓我心底一顫的是,黃嘉欣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一樣,臉色煞白,眼睛直愣愣的,目視着前方一動不動。
“壞了!魂魄被驚到了!”
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看對方的模樣,明顯是由於驚嚇過度,導致三魂七魄瞬間凝滯!
這種情跟大活人被鬼嚇一樣,況很危險,如果不趕緊把她喚醒的話,三魂七魄就會被驚的飛出體外,一旦那時,黃嘉欣輕則丟魂,重則就會變成傻子,癡呆!
所以我想都沒想,連忙伸出大拇指,放在她的人中用力摁下,過了幾秒,黃嘉欣身體一激靈,終於嘴裡出“啊”的一聲,醒了過來。
我終於長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黃姑娘,你的神經真的很強大,我算是領教過了。”
“我……”
黃嘉欣一臉的羞愧,結結巴巴半天沒蹦出幾個字,最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全是黏糊糊的酸臭液體,立馬俏臉變色,起身往衛生間跑去。
五分鐘過後,她洗乾淨臉返了回來。
“你……你袋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怪物,太可怕了。”黃嘉欣坐下後,特意跟我保持了一段距離,伸手指着裝有飛頭的袋子,驚慌失措的問道。
我似笑非笑道:“早跟你說了是一個死人頭,你不信偏要看,這回被嚇到了吧。”
“不可能,人頭怎麼能飛行,這也太不科學了吧。”黃嘉欣一臉的疑惑的看向我,試探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你袋子裡裝的是不是某種未知生物?”
我搖了搖頭,耐心的解釋道:“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有很多,比如你嫂子爲何會睜眼不閉,衣服爲何會被莫名的扒光?降頭術你聽說過沒有?這飛頭是降頭術中最厲害的一種,用秘術煉製成功後,它就夠憑空飛行,甚至咬人!”
黃嘉欣聽完沉思少許,也覺得我的話有道理,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表示信服。
接着,她身子往我這裡靠了靠,眨着大眼睛問我:“雙喜,我從小到大都沒去過大陸,你跟我講講唄,大陸到底是什麼樣的?我真的很好奇,聽說那裡的人吃飯都吃不飽,也沒有衣服穿,還有,許多人都像你一樣神秘會法術嗎?他們身上都帶着能飛行的怪物嗎……”
我聽完滿臉的苦笑,這個黃嘉欣還真是一個好奇寶寶,對於什麼事兒都感到新鮮好奇,正打算給她普及一下中華五千年曆史,地理博大精深之時,忽然,客廳裡的兩隻土狗狂吠起來。
“汪汪汪!”
“汪汪汪!”
狗的叫聲很急促,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
“它來了!”我目光微微一凝道。
黃嘉欣一臉茫然:“誰來了?”
我沒有時間跟她解釋,來到餘半仙身旁,拍了怕他的肩膀,輕聲道:“別吹了,正主兒來了,準備幹活!”
餘半仙聞言,酒勁兒立刻醒了大半,對黃啓華道:“大兄弟,別喝了,那傢伙又來扒你老婆衣服來了!”
黃啓華聽完立馬站起身,紅着眼道:“奶奶滴,這個撲街王八蛋!我抓住它……”
“吵吵啥!”
我趕緊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低聲斥道:“小聲點,別把兇手給嚇跑了!”
“明白,明白。”黃啓華心知自己差點壞了大事,忙不迭的點頭。
然後我對他們四個打了個手勢,示意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我指揮,接着,四人紛紛貓着腰,來到了餐廳的門口,透過門縫,伸長脖子,往靈堂方向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