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殺了一個人後,魔劍書生掏出一塊雪白乾淨的手帕,聊以暇整的擦了擦粘在手上的鮮血,目光在摸金門一干人的身上依次掃過。
每個被他注視過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魔劍書生臉上路出了冰冷的笑意,他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伸手指着腳下的無頭屍體,語氣陰森道:“這就是反抗我的下場,如果你們不想像他一樣身異處,現在馬上按照我說的去做。”
這些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硬氣,全都被他血腥的手段給震懾住了,聞言大氣不敢喘一聲,立馬乖乖的聚集成一堆,將魔劍書生包圍在中間,保護的密不透風。
“小矮子,任你道法再厲害,但我躲在人堆裡,你又能耐我何?”魔劍書生滿臉的冷笑。
對面的張天師也早已施法完成,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望了望這面,等現魔劍書生被人們衆星拱月般圍起,先是神一愣,很快,臉上就露出了輕蔑之。
“以爲躲在人堆裡就安全了?老人家我這招神通,千軍萬馬中取敵將項上人頭如探囊取物,哼!魔劍書生這個廢物,大難臨頭,猶自不知!”
張天師自言自語的嘀咕一聲,接着緊緊閉起眼睛,跟個瞎子似得,雙手開始在虛空中胡亂的比劃起來。
“開!”
比劃了一通過後,張天師猛然睜開雙目輕喝一聲,同時伸手往自己的腦門使勁兒一拍。
只見“砰”的一聲肉響,他的身體一陣哆嗦,再連續打了數個冷戰過後,頭頂上方突然憑空颳起一陣微弱的陰風。
這一幕,平常人以肉眼很難察覺得到,但是我憑藉着陰神境的修爲可以感應的真切。
這陣陰風內,分明充滿了一股尖銳的氣息,就好像有什麼鋒利的武器,從張天師的頭頂出竅一樣。
爲了能看清他頭頂上的奧所在,我飛快的唸了幾句咒語,打開天眼,趕緊向張天師的頭頂看去。
結果,我被他頭頂的一幕給驚的目瞪口呆。
此刻,在距離張天師腦袋一米高的半空中,一條白濛濛的光芒正圍着他頭上盤旋不定,就好像一條長長的白巨蟒在扭動身體,仔細一看,這道白芒赫然是一柄怪刀的模樣。
“神念化刀!”看清這一幕後,我心裡大吃一驚。
因爲張天師的這柄怪刀跟我的七星寶劍一樣,竟然也是憑空觀想出來的神念化成。
這時我瞧見,張天師雙手連連變化法決,控制着怪刀在頭頂上空盤旋幾圈後,突然伸手衝魔劍書生那裡,不懷好意的伸手一指。
“嗖”的一聲,怪刀在他頭頂上空幾個模糊消失不見。
“不好!魔劍書生要大難臨頭了!”
我神一震,連忙凝神靜氣觀想出一柄七星寶劍,握住劍柄狠狠一甩,衝着怪刀所飛射的路線攔截過去。
可惜,我觀想的太晚了,時間上還是慢了張天師半拍。
七星寶劍尚未臨近,那一道白濛濛的光芒,早已經如電光石火一般直衝飛天,接着俯衝下來,順着從魔劍書生的腦袋一鑽而入。
魔劍書生沒有修煉過天眼通,看不到這一切,只能感覺到一陣陰風颳向他自己,隨後他的身體如被雷擊,雙目中瞬間毫無神采,一片死寂,身子一歪,直接仰頭倒在了地上。
衆人微微一愣,都覺得有些莫名其,不明白他無緣無故的爲什麼會突然摔倒。
“馬先生,你怎麼了?沒事吧?”一個摸金門的人連忙蹲下身詢問道。
等他現對方眼睛睜得老大,毫無聲息後,就把手湊近了魔劍書生的鼻孔位置,過了一會,這個摸金門的人頓時原地一跳老高,滿臉的活見鬼道:“死了,他竟然死了!”
“什麼?死了?”
“怎麼死的?”
“難道是心臟病復?”
“不對,我看更像腦出血。”
“也說不定是心肌梗。”
………
衆人議論紛紛,猜測起魔劍書生的死因來。
在場的人,只有我和張天師心裡明白,魔劍書生已經被怪刀斬的魂飛魄散了,此刻,他早就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嘿嘿,你們怎麼還不滾?難道還想呆在山上?讓老人家我也送你們去地府報道嗎?”張天師衝着摸金門的方向,嘿嘿的陰笑個不停。
“快跑啊!”不知是誰先喊了這一嗓子。
頓時,摸金門的人轟的一下亂成了一團,他們全都爭先恐後的向大黑山下跑去,生怕跑的慢了被張天師無情的出手殺掉。
片刻後,這空地上就只剩了尋龍會這一派人,當然,還有隱藏在暗處議論紛紛的我們。
“怎麼回事?魔劍書生好端端的怎麼會死掉?這也太邪門了吧?”王志滿臉疑惑的說道。
“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心臟病復了?”杜振海撓了撓頭道。
“他是被張天師殺死的。”說完,我又把魔劍書生被張天師用怪刀抹掉魂魄的經過,給他倆詳細講述了一遍。
王志聽完後,望了望正在收拾戰果的摸金門一行人,神之間有些掙扎的說道:“魔劍書生既然已經死了,那現在怎麼辦?咱們是衝出去,還是就這麼放走他們?”
“先彆着急,讓我想一想。”
我心念飛快的活動起來。
眼前的兩箱珠寶雖然價值連城,但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憑藉自己的一身道術,想要賺錢對我來說不是難事兒。
但張天師身上的那張龜紋紫符對我的可是太大了。
以現在的局面來看,張天師剛剛跟魔劍書生打鬥過一場,法力肯定比不上全盛時期,如果和我金鈴同時出手圍攻他,應該有很大的機會殺掉他。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些躍躍欲試了。
“不對!”
我打量了張天師幾眼之後,立即現了一個問題。
他現在明明已經殺死了魔劍書生,但爲何遲遲不肯撤掉身上的龜紋罩,至今還紋絲不動的站在裡面。
更加詭異的是,這個矮冬瓜嘴脣微動,好似在低聲唸咒,就連眼角之中,還隱含着一絲冷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