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凝重,身體立刻後退,同時伸手拍向儲物袋,烏光一閃過後,一把鐵錘出現在手。天籟『小說
這鐵錘,正是白劍飛所用法器,他本人被我收入困仙鼎後,法器也理所當然的爲自己所用了,雙手掐決後,毫不客氣的將其祭了出去。
頓時,鐵錘化爲一道黑芒,與那紫劍撞擊在了一起,半空中出刺耳欲聾的摩擦之聲。
“冰封!”
慕容婉嬌斥一聲,雙手掐決衝向紫劍一點,立刻一陣刺骨的陰寒之氣,從此劍散而出,咔咔咔聲響起,鐵錘表面居然浮現出一層厚厚的冰晶,搖搖欲墜了兩下,直接跌落在地。
鐵錘被冰封的一剎那,立刻與我斷開了聯繫,試着催動幾次後居然毫無反應。
我心中吃驚,那冰晶竟然有隔絕神唸的效果。
但這麼一阻攔下,我身子立刻後退,二話不說的遠遠的疾馳而走。
那鐵錘不過是一件普通法器,自己根本不屑施法招回,飛馳中再次一拍儲物袋,一柄鋼傘又出現在手。
此法器名曰大羅傘,也是白劍飛之物,被我雙手一揚後,立刻飛到了頭頂自行的旋轉起來。
每轉動一圈,此傘都會脹大一分,轉動數圈過後,有大片的防禦光幕落下,將我的身體嚴實合縫的包裹在其內。
幾乎同一時間,紫劍也來到了身後,噴出濃郁的紫色之光,打在鋼傘上面立刻結成冰晶,居然要把我連人帶傘的給冰封住。
我對此視若未見,依舊悶聲遁走,頭頂的大羅傘滴流一轉後,立刻自行將紫光激盪而開。
這件法器防禦能力極強,當初白劍飛不過是驅物境修爲而已,但憑藉此物的防禦強悍,硬是跟我週轉大半天而不落下風。
“大羅傘!”
慕容婉見此情形不禁驚呼了一聲,停下身來問道:“這不是正一教白劍飛的大羅傘麼,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他對這件法器極爲看重,根本不會借予外人的。”
我停下身形,回頭輕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什麼外人,白兄與我一見如故,把酒言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他死活非得將大羅傘送給我,我推脫不掉,就只好勉爲其難的收下了。”
“滿嘴胡言!”
慕容婉聽完冷笑了一聲,說道:“白劍飛將大羅傘視爲自己的第二生命,就算他的同門師兄都不會借,更加不可能送給你。”
說到這裡,此女彷彿想起了什麼,目光注視着我,一字一字道:“難道,你已經把他給殺了不成?”
我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擡起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不懷好意的瞄了瞄慕容婉,說出了一番陰森無比的話來。
“看來是瞞不住慕姑娘你了,沒錯,白劍飛是我殺的,我先將他腦袋打爆,接着用刀子把他的血放乾淨,然後掏出內臟和腸子,又一塊塊的剝掉他全身的皮,最後又將他身上的肉剔除乾淨,然後被我一把火給烤熟吃了,真是美味啊,至今還回味無窮呢。”
當然,白劍飛現在被收進困仙鼎裡,並沒有死亡,自己之所以說出這番駭人聽聞的話來,無非是詐唬此女,希望她知難而退,不要再招惹自己。
要知道,對方可是附體奪舍修士,我二人一旦打起來,勝負難料,自己可不希望和她鬥得兩敗俱傷。
果然,慕容婉聽完這番話後,臉上立馬花容失色,伸手指向我,顫聲道:”你,你……你想殺人奪寶,取他性命便是了,爲什麼下此毒手!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嘿嘿,不喪心病狂不行呀,這小子跟你一個德行,不斷的挑釁我的底線,一言不合就追殺我,要是不廢掉的話,像蒼蠅一樣煩人的狠啊。”
說到這裡,我一臉壞笑的看向慕容婉,舔了舔嘴角道:“慕姑娘,你若想替他報仇的話儘管放馬過來,我不介意抓住你,也狠狠折磨一番,看你細皮嫩肉的,吃起來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報仇?開什麼玩笑,我可沒閒工夫做那種事。”
慕容婉臉色一白,手足無措的後退了兩步,驚慌的看向我,小聲道:“原來我和他的確有過數面之緣,但也僅此而已,如今他人死了,交情自然也就沒了,李道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告辭了。”
“哦?困仙鼎你不要了?”我笑眯眯的問道。
慕容婉忙道:“不要了,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去吧去吧,正好趁着我肚子不餓,你走還來得及。”
我心中一喜,沒想到此女法力高深,膽子卻是極小,三八兩句話就被自己給唬住了。
慕容婉聞言如蒙大赦,驚疑不定的看了我一眼後,低頭着頭,從我身邊的左側位置繞了過去,就想着一走了之了。
我見此情形,不免心中得意洋洋起來,女人終究是女人,即便修爲再厲害,心裡承受能力也不如男人強大,自己只是信口捏來的一番血腥之語,就將她嚇得抱頭鼠竄了。
但就在這時,慕容婉路過我身邊,眼看不到兩米的距離之時,忽然擡起頭來,臉上的驚懼之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諷刺之色。
我神色微微一怔,正奇怪對方爲何會露出這種表情時,忽然臉色大變,身體以不可思議的度往後倒退出去。
但卻已經晚了。
高手鬥法,最忌諱被對方近身,更何況還是附體奪舍境的慕容婉。
只見她右手擡起,向我腳下狠狠一抓,頓時,五道寒冰之氣從其指尖激~射而出,打在我的腿後,立刻結成冰塊,將自己牢牢的定在了原地。
“愚蠢!我慕容婉修行二十餘年,煉的是青雲門寒冰訣,道心早已進入無情之境,堅硬似鐵,豈會被你三言兩語嚇到!”
慕容婉目光看向我,彷彿在看一個傻子,神色間,毫不掩飾的露出嘲諷之色,道:“剛剛你喜歡自作聰明,那我就陪你演到底,但是現在,我該送你上路了!”
話音一落,慕容婉單手虛空一招,紫色寶劍瞬息出現手上,一道寒芒過後,照着我的脖子橫切而來。
我嚇得魂飛魄散,有生以來從未感覺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