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相遇,竟然走進了同一間藝術課大教室!
許文康站在臺前自我介紹,安心寧則剛好由導師陪着進門向新同學們打招呼……
四目相投的那一瞬間,兩人看到的只有雙方眼底掩飾不住沸騰的驚喜!
原本下定決心在一起,結果卻因爲理智不得不放棄,然而想要遠避他鄉去冷卻一顆悸動的心,偏偏又無意中走到了一起。
聽到導師笑容可親地將他們指向兩張緊挨的課桌時,安心寧突然有一種勝利的感覺!
如果沒有開始便結束是兩人的選擇,那麼繼續在一起就是天意!
許文康似乎也接收到了天意的指引,沒有再繼續刻意逃避,而是儘自己所能地照顧安心寧。
異國他鄉讓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一年的相處,更是讓兩人堅定了最初便好感十足的心,甚至已經規劃好了,等畢業以後許文康辦畫展找工作,等一切穩定下兩人就去法國旅行結婚!
然而,不等兩人畢業,安家便不知從什麼渠道知道了安心寧和許文康相戀的事。
安老爺子找來了學校,通過關係讓許文康被退學。
安心寧大鬧一場,然而不僅無濟於事,還被父親帶回家中關了起來。
許文康卻沒有灰心,爲了實現對安心寧的承諾,毅然回國讀完了學業,並且按照兩人的計劃,四處尋找門路呈上他的作品,想要爭取贊助舉辦一場私人畫展。
只可惜不管他走到哪裡,也不管是不是對方看中他的實力被打動,都會因爲安家隨後而來的破壞以失敗告終,沒有人肯幫他辦畫展,雖然他的作品藝術價值相當之高,他卻只能靠着去打工度日維持生計。
安心寧彷彿消失了一樣了無音訊,無論許文康如何與她聯絡,都完全得不到任何消息!讓他心焦又擔憂,生怕她會受到家人的指責和打罵,更不想她因爲自己受一分半點的委屈。
直到有一天,莫慧妍找到他,給了他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說是安心寧讓她來幫助他舉辦畫展,並且安慰他,心寧一直在默默支持着他,希望他可以成功……
許文康雖然不想平白要莫慧妍的錢,但是爲了他和安心寧的未來和兩人之間海誓山盟的承諾,最終還是鼓起精神接受了她代表安心寧前來表達的支持,並且一再表示,等畫作賣出以後,馬上就會還她這筆錢。
莫慧妍給了他一番鼓舞后便匆匆離開了,接下來許文康沒日沒夜張羅着租場地、將畫作裝裱、發佈宣傳資料宣傳畫展,一切的一切都親力親爲,只希望自己成功後可以換回安家一點重視,可以將他心愛的女人光明正大迎娶到身邊。
終於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就是畫展,宣傳已經到位,許文康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只盼着明天畫展結束後可以有所收穫,讓安家人見證到他的實力,可以快點見到他的心寧!
因爲多日的疲勞,許文康在出租房裡睡着了。
安家似乎早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就在當晚,一夥來歷不明的人放火燒了整個畫展場館,不等許文康休息充足,畫展舉辦場地的
業主就砸開了他那間出租屋的大門,扭住他讓他賠償大火燒燬房屋的損失,否則就報警抓他坐牢!
許文康不明所以,等到他最終搞明白髮生了怎樣的意外,警察也已經到了門口,許文康解釋他暫時沒有錢來賠償業主索要的五百萬損失費,希望業主可以給他一些時間,以後他一定會設法償還。
然而那名業主二話不說直接向警方控告了他,致使許文康不但沒能期盼到畫展的成功,反而鋃鐺入獄。
在看守所被關了足足兩個月,許文康再也沒有得到安心寧的消息,反倒是進來這裡的人,每新來一波,幾乎都會毫不意外地揍他幾頓!
日子久了,他居然也被打習慣了,三天兩頭進進出出的地痞無賴們最後反倒感覺對他已經下不去手。
且不說他身上有多少傷,單是他被打出一嘴的血,仍能既不還口也不還手地繼續吃着發黴的饅頭,這一出就讓他們看着都有些膽顫!
事實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輪班進來收拾他的小混混們就已經對他轉變了態度,偶爾還故作兇惡地扔給他半支菸,打他的時候也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好像故意演給誰看!
其實許文康知道,他們就是安家故意安排來收拾他的人。
兩個月時間讓他想清楚很多,他的心寧絕對不是放棄了他,安家越是這樣處心積慮的對待他,卻恰恰越能說明他的心寧還在惦念着他,而他又怎麼可以辜負她的一腔情意讓她失望?
許文康在等,等一個離開看守所的機會,他一定會不顧一切找到心寧,帶着她遠走高飛!
不久後機會終於來了!在莫慧妍暗中苦心相助下,一名自稱要爲嫌犯無條件進行法律援助,以博取聲名的律師來到了看守所。
素來沉默的許文康立即抓住機會跳出來,表示他需要法律援助!
最終在律師不畏強權的正義援助下,許文康打贏了官司,那位業主其實早就拿到了保險賠償金,對許文康的控告純屬惡意誣告!
因爲律師一早就說明,他之所以要無條件幫嫌犯打官司就是想要博取聲名!所以整個案子的審理過程中都有大量媒體記者參與。
以至於不管是法院還是任何有心人,都不敢在那麼多媒體面前徇私舞弊。
最後在那名律師的如簧巧舌辯說下,法院反倒判定那名業主因房屋燒燬連帶損失了許文康的個人財產,應該給予賠償!
介於許文康存放在業主房屋中的物品是無訂價的藝術品,最後法院判定業主按照許文康舉辦畫展的所有花費來賠償,總計賠償給他八十八萬元。
業主雖氣,可是想到安家在背後給他的好處,還是默默閉了嘴。
過了兩個多月暗無天日的看守所生活,許文康懷揣八十八萬元支票走出法院大門時甚至被陽光晃得張不開眼睛。
律師追上他恭喜,許文康反射地伸手去摸那張支票拿出來遞向他。“謝謝你幫我,這份恩情沒齒難忘!”
律師大咧咧看一眼身後的媒體記者,伸手照他掌心輕拍一下,把他掌中支票推了回去。“名我已經收
了,至於利,那個不由你負責!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許文康詫異地看着他快步上了車子,一回頭就看到一大羣記者將他圍住。
“許先生,能說一說你這次劫後重生的感想嗎?”
“我們很想知道,你們這場官司確定不是故意炒作嗎?”
許文康皺眉握着掌中紙張,轉身頭也不回大步而去,在馬路邊伸手招了輛車立即鑽了進去,完全沒有理會身後緊追不捨的人羣。
吩咐司機往前開,這才低頭展開手上紙張,果然支票上面多了一隻摺疊成心型的字條。
許文康內心一陣劇跳,那是他教給安心寧疊的,他還曾經嘲笑過她,每次疊出來的心都是一邊大一邊小……
顫抖着手展開紙條,上面熟悉又娟秀的字跡讓他瞬間紅了眼眶。
安心寧寫道:去法國等着我,兩個月後的今天中午十二點,我們巴黎藝術橋上再見!
許文康收起字條,一手緊緊握在掌心裡,不停親吻那顆果然還在期待着他的心!
不管現在走到什麼地步,只要他還有手,還可以畫,總會給他心愛的女人創造出幸福的未來!所以,他不會灰心,只要他的心寧還要他,他就絕對不會放棄!
許文康並沒有直接辦理簽證去法國,對於安家的勢利,他有一種強大的被威脅感!所以他輾轉選擇了先去香港,再從香港一路籤轉了多個國家,最後才步入法國那片他期待已久的土地!
到了法國之後許文康立即投入工作,執起畫筆,在法國小鎮的廉價旅館裡畫了一副又一副因爲歷經磨難後更加充滿心靈啓迪的畫作!
兩個月之約越來越近,他在興奮和煎熬中苦苦等待,真的害怕安心寧會因爲脫不了身而失約!甚至已經暗暗做好了心理準備,別說兩個月,就是兩年,他也會一直等着她!
約定之日終於到來,許文康早早來到巴黎藝術橋,甚至還刻意買了把愛情鎖,親手刻上了他和安心寧的名字,期待着她到來以後兩人一起把它鎖到橋欄上。
然而,他從上午十點一直等到下午太陽落山,上天彷彿鐵了心要考驗他的意志,安心寧果然沒有如約出現。
許文康手握着愛情鎖,獨自落寞而又堅定地立於橋頭,下定決心,從明天起他就在巴黎歌劇院廣場上擺畫像攤子,一直守在這裡等着他的心寧!
塞納河兩岸風景怡人,熱情又浪漫的法國人很是親切,許文康因爲有一副惹眼的好外表,他的畫像攤格外受歡迎,雖然收入不高,但卻足以維持他所有生活開銷。
他每天擺攤,一到快接近中午十二點就去藝術橋上等着,一直等到下午兩點鐘纔再回去擺攤,晚上則毫不停歇地繼續作畫,以備未來再辦畫展時多一些作品。
時間一晃又過去一個多月,許文康照例在上午十一點多鐘時起身離開歌劇院廣場來到巴黎藝術橋,不同的是這一次他遠遠便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似乎正在向一位法國男人打探着什麼?
許文康激動地大步跑上前去,遠遠便喊:“心寧!我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