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支車隊迅速在前進,沿途經過了不少關卡,卻憑着印信輕鬆通過。【【dian【小【說,..o
無他,這是武安縣令甄逸的家眷車隊,甄氏在魏郡這裡也算是小有名氣,而且似乎還攀上了袁閥的高枝,故而一般人不會輕易得罪。
然而誰也不知道的是,在這支車隊裡面,有五十二個人並不屬於甄家。那些漢軍更不會想象得到,黃巾軍天公將軍方雲,如今就在這支車隊裡面。
事情發生在四天前,當時張氏突然來到自己的根據地內求救,當時方雲也沒有想象得到,原本應該被自己治好的甄逸,居然又開始病重起來。
那是在他剛剛當上武安縣令開始,花了不少錢運作纔買到的位置,重dian是這裡距離太行山脈不算太遠,可以更好的和方雲溝通有無,甚至在他的庇護下,運輸大量的物資也不會那麼突兀。
顯然,甄氏並沒有因爲黃巾起義失敗,而覺得方雲已經沒有投資價值。相反,他們看到了方雲在黃巾起義之中不斷壯大,如今雖退居太行山脈,但實力和剛開始的時候比起來卻是提升了數倍,這反而堅定了他們繼續投資的決心。
問題就在於,甄逸剛剛上位沒多久,就是方雲前去參加會盟的時候,突然就染上怪病。
甄氏專屬的醫匠,甚至是周圍最有名的醫匠也沒辦法診斷出,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只知道他因爲這個怪病,一天天的憔悴,甚至於最近連正常工作都成問題。若是繼續放任不管。死亡似乎已經成爲了必然。
眼看沒有任何人可以救他。張氏到底還是想到了方雲。爲了表示事情的嚴重,不得不親自來到了太行山根據地求助。同時,運來了大量的物資,作爲下一期的基礎投資,還有診金。
且不說糧食,各種藥物和生活用品就一大堆,最重要的還是被封鎖得很厲害的粗鹽和鐵錠,這兩種東西一直都是漢朝專營。要弄到這兩種玩意,對於黃巾軍勢力的方雲而言可不容易,甚至於根本不可能。
若是放任大漢如此封鎖下去,那可就真的會因爲缺乏食鹽和鐵錠,徹底失去抵抗的體力和裝備,到時候就算有心抵抗,也是有心無力。
就衝着這個,方雲也沒辦法拒絕這次出診,不得不把一切託付給瞭解媛和戲志才,簡單準備好了一下行禮。帶上了典韋和五十名解煩軍士卒,便隨着張氏的車隊。開始朝着武安縣移動。
四天時間裡,他們已經來到了武安縣境內,大概會在午後來到縣城之中。
一路上,方雲也看到了這剛剛遭遇過戰火的華夏。到處都是荒蕪的鄉里,到處都是沒有人收拾的屍骨,有些屍骨甚至殘缺不全,也不知道是被什麼野獸啃食過。偶爾甚至會遇到一羣在路邊等死的流民,沒有任何人願意收留他們,其中也沒有婦女和孩子,更沒有老人。或許,是賣了換吃的,或許,是他們自己吃了……
如今這個世道,人吃人什麼的,並沒什麼好稀罕的。
偶爾看到不少田地,基本上都荒廢了,不過靠近城市的部分,卻還有不少麥田,顯然是之後搶種的,當然其中也有漢靈帝的推廣。
這個時候可不是吝惜地力的時候,如今搶種搶收,好歹可以種上一季小麥。若是什麼都不做,那麼結果就是明年大家都要餓肚子到秋收爲止。這dian事情大家都知道,所以伺弄這些田地想來也會更加用心吧?而且這樣下去,不多時就能夠弄到一批麪粉了吧?
車隊最終還是抵達了武安縣,然後在縣衙之中,方雲等人也順利下了車。
按說他是乘車而不是騎馬,但是沒有減震器也沒有膠輪胎,更沒有軸承的舊式馬車,顛簸程度就算是在官道上馳行,也能消磨掉別人半條命有餘。回程的時候,要麼不坐馬車,要麼打死也不能夠那麼趕了,真的消受不起……
“病房裡的所有人出去,打開窗戶保持透氣!”在路上,方雲就對張氏吩咐到。
“這個已經派人安排了,則安只需要直接診治便是!”張氏立刻回答到。
方雲也是很快就想明白了,以前他就給甄逸治過,所以其風格張氏也是銘記於心,這次倒是省了不少的準備工作。消毒過的器具已經準備妥當,甚至於甄逸也躺在了特質的平牀上,隨時可以做手術。屋內張氏親自擔任助手,外面則是兩名甄氏的醫匠守候,隨時抓藥和煎藥。
見狀,方雲也不怠慢直接就開始爲甄逸進行把脈,這廝的病情已經嚴重到昏迷的狀態,別說說話,如今氣息非常的混亂,看情況隨時都是要掛掉的節奏。就算是這樣,方雲至少不會以爲是之前爲他醫治腸癰時的後遺症或者併發症。
中醫和西醫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科學體系,西醫可能會出現併發症什麼的,但中醫卻不會,畢竟它講究的是以人體爲一個整體構成,每一個器官每一個部分都是有用的。哪怕是盲腸,也是這個整體的構成部分,割除了也會導致這個整體的不完整。
所以,之前他是配合鍼灸、推拿、外敷內服的手段,將腸癰徹底治好,根本不需要開刀取出,如此自然談不上什麼後遺症併發症的。中醫的神奇,西醫根本就不能瞭解,奈何偏偏後世的人總喜歡用西醫體系,來代入解釋中醫體系,進而否認其合理性和正確性。
其實所謂的爭辯,只需要五個字就能夠概括‘存在即合理’。
隨着把脈的開始,方雲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最後二話不說立刻扒開甄逸的衣服,然後迅速開始施針,同時吩咐張氏取來一盆水,放在地面上。
水很快就到,方雲立刻拿出一把手術刀,劃開了甄逸的手腕,同時催動暗勁深入的治療其五臟六腑,提高金針的醫療效果。第一階段完成,立刻開始進入第二階段,手中的金針不斷的在甄逸的體內拔出和插入。
張氏或許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這一系列的動作到底有什麼意義。
但隨着那割開的手腕,流出一陣陣的黑色血液,低落水盆之中居然散發出劇烈的惡臭,她似乎就明白了。甄逸其實並非是得了什麼怪病,卻是被人下了毒了!
時間一diandian的過去,足足方雲足足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才把毒血徹底的排出。然後迅速進行最後的止血和包紮,好不容易纔完成了這次的診治……
ps:還是那句話,諸侯會盟韓馥提供軍糧,韓馥190年才當了冀州刺史,他如何弄到那麼多軍糧?有意思的是甄氏商會主營就是糧業……能夠提供十八路諸侯十萬大軍的日常開銷,再加上運輸的消耗,甄氏商會的資本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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