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都已經安置好,配藥的事情由楊不凡的徒弟徒孫等人處理。車敬墨把所有的高層都召集在一起,其中也包括了施薇和凌楓兩人。
“楊兄,你覺得讓誰去北海比較合適呢?”車敬墨向楊不凡道。北海之行勢在必行。現在已經有上幾千人中毒,若是再以後與魔族的交戰中,沒有解藥的話,人族將會迅速潰敗。
“這個,倒是個難題,北海人對中原人的成見太大了。”楊不凡不禁有些頭疼。
“丁兄怎麼看?”車敬墨又問。
丁冬夏略微沉思,道:“不論正邪,只要進入北海必死無疑,那我看只能從泫渤城中找人才行。”
“這……車敬墨有些爲難了,這麼危險的事情,自己門派不去人,讓泫渤城出人,怎麼能夠開的了口啊!
“車兄,此事就由我去吧。”說話的是長老嚴世鏡。
“咳咳!嚴兄弟,你去不得,丟了性命是小,耽誤了事纔是大啊。”一直沒有說話的平十指咳嗽兩聲道。
嚴世鏡明白,平十指說的沒錯,時間是有限的,只能去一波人,容不得失敗。
“那平老哥之見呢?”嚴世鏡道。
“此事已經不是一家之事了,關乎到整個人族的命運,依我看吶,咳咳!還是正邪及泫渤城三方一起,商量出一個最安全有效的方法纔對。咳咳!”平十指說完,示意自己不在說話了,這會又咳嗽的有些厲害了。
說道邪派,幾人不由的看向施薇,眼中沒有絲毫的輕視。施薇雖然年輕,可實力和身份擺在那呢。二十多歲的年齡就修煉到化勁無形的境界,在坐的又有誰能夠達到?
“施薇賢侄,你有什麼看法,不妨說來聽聽。”車敬墨笑着對施薇道。
邪派動盪,自從段雨叛變以後,邪派的實力損失比正派還要嚴重。柳善府四位長老三位被段雨迷毒,還有一位項秋水下落不明,十幾堂主也損失過半。邪派第二大勢力羅剎門門主羅無敵失蹤,二長老被殺,其餘高層全都叛逃投敵。而眼前的施薇是僅存的化勁無形高手的代表。
“車伯伯,侄女覺得平老說的對,這事情還是先和李雲城主溝通後再做打算。”施薇也瞭解到了,邪派被段雨攪的雞犬不寧,損失慘重,施薇承受了悲痛,也學會了謹慎。
……
天已經放亮,泫渤城外有一隊車馬正在往泫渤城駛來,領頭之人是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男子,這位男子有四旬左右,身上揹着一把很長很寬的大劍。男子身後有一輛馬車,由一個年老的車伕駕駛,馬車簾子已經放下,裡面應該坐着人。車後跟着四個人,年齡稍微輕點,揹着同樣的大劍。
此時,已經到了快要打開城門的時間,守衛士兵已經出來活動。當看到城外緩緩前行的車隊,衛兵還是有些驚訝。馬車裝飾的十分豪華,顯然不是普通人家。大清早進城的可都是附近的居民或者生意人,想在城裡賺點錢或者倒賣一些東西出去。居民帶着山貨草藥之類,而做生意的則帶着車隊或者拉着車子在外面等候。
這豪華的馬車出現那麼早,奇怪雖奇怪,衛兵也沒在意,也懶得管,又不是鬧事的,只要到時間打開城門就行了,現在嘛,讓他們等着吧。
衛兵的想法是好的,可事實卻是相反的,下面的馬車並沒有按照規定停下來,而是繼續往城門前走去。泫渤城外二十米處,有一道界限,凡進城者必須在線外等候,否者視爲入侵者,殺無赦。
“站住,來人止步,”衛兵以爲這時首次來泫渤城的人,不知道規矩便好心提醒道:“凡進城者必須在線外等候,你已經越線了,還請退回去吧。”
領頭之人一愣,回頭看了看,果然有很多人在線外等候,唯獨他一人帶隊越過界限。這時又有人好心提醒:“快退回來吧,城門未開放期間任何人不能靠近。”
“是呀,是呀!快退回來吧,否則將會視爲入侵,他們會將你就地格殺的。”
“是的,還現在還有半盞茶功夫就到開放城門的時間了,可別衝動啊。”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之下,帶隊的男的點點頭,退了回去。
很快,到了城門開放的時間,馬車也隨着人流進入城內。男子指揮帶着車隊直奔泫渤城最大的一間客棧。這家客棧不止大,位置也好,距離城主府很近,平常生意也都非常不錯。
客棧一般都是中午纔開始上人,而且還是吃飯的多,只有晚上纔是住店的多,只是這大清早的,怎麼就來了客人呢?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而是少之又少。不過一次來這麼多人的還是首次。
甭管什麼時間,只要有客人上門小二自然要上去迎接了。
“幾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小二習慣性的問道。
“也吃飯,也住店,安排五間上房,要連在一起的。飯菜送到房間裡來。”領頭男子說吧,拋給小兒一錠金子,又道:“簡單的早飯就行。”
這錠金子不少,可要事在金香玉客棧裡,那就不算多了。這裡是最大的客棧但和金香玉的客棧相比,可是要便宜的多了。金香玉那靠的是質量,咱這比不了人家的質量,只有靠數量掙錢了。
小二欣喜的接過金子,道:“客官來的可真巧,就只剩五間相連的房間了,這邊請。”
男子點點頭,回頭招了招手,跟隨的四人期中兩人掀開車簾。很快,從裡面走出三名女子,中間是一位中年女子,穿着樸素,臉色有些蒼白。兩側是連個年輕女子,看衣着打扮似服侍人的丫鬟,兩人架着中間的夫人下了馬車。
店小二有些奇怪,這些人穿着都不尋常,怎麼馬車裡的正主卻是一幅窮苦人的打扮?看他面色,好像有病似的。店小二也不敢多問,等會若是需要醫師,替他找來就是。
來到樓上,跟在後面的四人,兩人一間,住在五間房子的兩頭,生病的夫人住在中間,有另個丫鬟侍候着,男子住在左手邊,右手邊的房子卻空着,應該是給人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