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跟隨老闆娘來到了後門。
原本腦子裡想象的後側門內應該就是這個飯店的廚房了,沒想到這裡卻是一座空曠的後院!
而後院之外似乎不會再有什麼屋子了,因爲這裡一片雜草叢生,應該很久都沒有人光顧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奇怪!老闆娘究竟鑽到何處去了?”一轉身,剛好碰到了尾隨跟來的桑駿,着實把我嚇得心臟怦怦直跳。
“桑駿,你們在幹什麼?”何晶瑩一步緊跟過來,嬌嗲地挽着桑駿的胳臂,象是故意親熱給我看似的,哎!這個小心眼兒的死妮子!她把我曲音俏看成是什麼人了?
“老闆娘有問題!我們撤!”桑駿說出了這番話,讓我們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嚴重的陰鬱正洶涌襲來。
扭轉身,剛想離開,身後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呼喊:“咦?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啦,你們還沒嘗過本宮新做的御前劍香呢!” 我擡頭,發現衆人的臉色皆變得煞白。
“來啊,小姑娘,這五個人裡面,你長得最可愛,你先嚐嘗吧,很香的!”老闆娘把矛頭一下轉向了我。
“不了,我們想起來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恐怕這盆御前劍香就無福消受了,這裡是兩道菜的錢,不知夠不?”沈東從口袋裡慷慨地拿出了五張百元大鈔塞在老闆娘手中,幫我解了圍,並示意大家趕快離開。
“奇怪,是本宮做的菜不好吃嗎?或者不合大家的胃口?”老闆娘並沒有放行的意思,而是一個勁兒地纏着我們幾個人。
“不是,您做的菜非常好吃,只是我們真的有急事在身,需要馬上去辦。對不起了!”桑駿轉身拉着何晶瑩的手便準備出門,我們三個人也緊緊跟上。
“各位,這樣吧,這道御前劍香做都做好了,浪費了可惜,這道菜就不收你們的錢,本宮免費讓你們品嚐!”老闆娘在最後一刻一把掀開了盛御前劍香的鍋蓋,一股奇香頓時充盈了整個房間,也迷亂了我們的嗅覺神經。
“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辜負了老闆娘的一片盛情,嚐嚐吧!”說話的是沈東的女友,她率先甩開沈東的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夾着食物就往嘴裡送。
我們四個人見狀,也彷彿着了魔一般,紛紛舉筷狂搶,不一會兒,一大盆御前劍香便成了我們的腹中餐。
“怎麼樣?本宮沒有騙你們吧,味道如何?”老闆娘不緊不慢地看着我們每個人說道。
”太好吃了,我能吃到這樣的美味真是三生有幸啊!”
“很好吃,我一生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佳餚!”
“好,我想再來一碗!” 除了說不出話來的我,其他四個人就像機器人般地討好奉承着這個神秘的女人,就算我能說,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說:特別好吃!我想永遠留在這裡吃美食!
“哈哈哈!好!既然本宮的朋友們都這麼熱愛本宮的美食,不如在這裡住下來吧,以後你們每天都可以享受到人間不曾擁有的宮廷美味,呵呵,本宮指的宮廷可不是人間的宮廷,是魂界的宮廷!哈哈哈!”老闆娘說着,玉手一揮,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輕輕地掃了一下,此刻,彷彿一陣陰風拂過,從頭到腳,從腳再回到頭,整個人象掉進了千年的冰窖。
“來吧,本宮帶你們去就寢,在本宮杜三孃的照料下,你們都會得到極好的享受,呵呵,祝你們旅途愉快!”自稱杜三孃的女人把我們帶到了荒草叢叢的後院,徑直穿過陰森森的後院來到了另一扇門前,原來這裡“別有洞天”! 只見門內人影幢幢,原來這裡一片繁榮。
剛進得門來,只聽得“咔擦”一聲,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正懵懂之中,屋內的燈不知被誰擰亮了,定睛一看,發現這裡的人影原來全都是蠟像,各種形態,各種服飾,數數差不多有二十來具吧,造型惟妙惟肖,難怪剛纔還以爲是真人呢!
我們五人進得屋內,神志似乎一下子恢復了清醒,赫然發現那個神秘的杜三娘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爲何要把我們帶到這裡來?難道這裡是她開的蠟像館?
我開始慢慢打量起這些蠟像來,看着看着,心生奇怪了,這些毫無生氣的蠟像竟個個看起來非常面熟,是電影明星?非也!是政治要人?非也!是以前認識的熟人?也不是!
“杜三娘呢?她把我們帶到這裡做啥?你們看這些蠟像,怪磣人的!”何晶瑩大聲叫道。
“是啊,我們剛纔都中了她的計,吃了她的御前劍香後,就神志模糊了,沒想到竟然來到這個鬼地方!”沈東馬上接口說道。
“你們看,這些人象誰?”桑駿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我們每一個人! 大家同時發出了一聲悽慘的驚呼,啊!!
“他,他他他,我記得他,他臉上的胎記讓我記憶猶新,他就是上個月全國最有名氣的一起失蹤案的主人,也就是珠海的名豪袁宇星!”何晶瑩指着一具面部有明顯紅印的蠟像驚呼道。
“是他!這起失蹤案動用了多少警力,因爲他家超有錢,他老婆花了兩千萬都沒有找到的人,居然在這裡!”沈東呼道。
“有沒有搞錯,這個只不過是袁宇星的蠟像而已,是假的,不是真人!”沈東的女友說道。
“你們看,這幾個人也那麼面熟,我記起來了,這幾位是前年報紙上報道的貴州省最大的一起持槍綁架案犯,他們居然也有蠟像!奇怪,我覺得這些蠟像不是普通的蠟像!”桑駿發出了感嘆。
“你們聞,什麼味道?”何晶瑩提醒大家,緊接着一股淡淡的卻有些刺鼻的味道從蠟像的身上傳來。
“消毒藥水的味道!”稍頃,大夥異口同聲地喊道。
“不好!這些全是真人制作的蠟像,你們看!”桑駿正色道,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們看到,好幾具蠟像的手臂皮膚開始慢慢潰爛,一股福爾馬林混着屍體腐爛的味道慢慢傳了開來。
此刻,大夥兒慌了神,原來我們都上了那個可怕女人的當了!現在成了她刀板上的肉,任她處置了。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