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老實交代，是誰派你們過來的？”
審訊室裡，巡捕冷冷的發問。
幾個原先還猖狂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瑟瑟發抖，連聲都不敢出。
而審訊室外面，方信則笑眯眯的看着王隊。
“都有送上門的二等功了，妥妥的響應政策，升職指日可待，你怎麼還看起來這麼發愁！”
王隊確實在發愁。
因爲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年代，居然真的有人敢癡心妄想的公然在帝都動手，而他們巡捕局離案發地點不過2公里。
怎麼敢的？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得說他們巡捕局威懾不足？
“我很納悶，方導。”
王隊有些無奈的開口。
“你是不是因爲太毒舌了，所以纔給自己招致這麼多敵人？一天天的這也不像話呀！”
方信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我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民，除去在拍電影和講歷史上有點天賦，別的我真不太好，你要這麼說我可就太傷心了！”
王隊頭上落下幾條黑線。
事兒鬧出來的動靜不是很大，畢竟沒人傷亡。
不僅如此，山東大漢因禍得福，被賠了一大筆錢，除卻應得的，還有方信通過王隊的關係夾帶私貨。
他再也不用擔心他老婆因爲沒有錢而治不了病，也不用擔心娃娃因爲當地的沒本事上不了學，可以繼續安安心心的賣關東煮了。
不過這件事情的程度是相對而言的。
有些人就不這麼幸運了。
“你是不是瘋了！”
辦公室裡，張大陸推開門，氣急敗壞的將一堆文件甩在正坐在那裡玩手機的高維新身上，嘶吼得連小舌頭都能看見。
“你現在能起來，全靠着你的粉絲打投跟公司包裝，你還不算火！”
高維新偏過頭，冷冷的盯着地上散落的文件。
那些都是自己僱傭別人去找方信麻煩的證據。
嘖！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張大陸查到了。
“那你怕什麼？他們已經動手了，可是卻連個新聞都沒有上，證明並沒有什麼人關注他的死活，你還覺得方信很重要嗎？”
張大陸恨不得撬開高維新的腦子，看看他裡面裝了多少水。
“就算沒有人關注，你也不能這麼幹！他前不久才升任了文宣部的代言人，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你去出這個頭？你多大的本事呀！”
文宣部？
高維新皺了皺眉頭。
那是什麼？
一個不起眼的部門？
能翻起什麼大浪？
無知者無畏，聽見張大陸說的話，他非但沒有一絲擔憂，反而覺得越發好笑。
“大陸哥，我做事一向手腳乾淨，不會給人留下把柄，方信再怎麼有能力，也只不過是個小導演。”
沒等張大陸開口，高維新又慢悠悠的開口。
“再說了，就算真出了什麼事，田恆哥也會護着我的！”
一句話讓張大陸成功閉嘴。
早些年，高維新小有名氣的時候，就有營銷號傳出，他的背後有一位大佬坐鎮，給他在娛樂圈保駕護航，所以他的資源才能拿的這麼快。
這個人就是房地產大佬，萬恆集團的董事長田恆。
而高維新，和他之間則是皮肉關係。
早些年闖出來的不少禍，得罪過的不少人，都是田恆給處理掉的。
“行吧，你自己心裡面有數就行了。”
高維新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張大陸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他也不會聽，乾脆閉嘴。
“對了。”
張大陸突然被叫住。
“大陸哥，我知道你手上營銷號的資源廣，能不能抖落一些朱秀文的事情……”
擺明了是要針對人家。
張大陸已經無話可說。
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當初進公司的時候不擦亮眼睛，帶了這麼一位人氣爆火，卻毫無道德體現可言的藝人。
他懷疑他的職業生涯快到頭了！
“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離開。
張大陸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一個下午，某浪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朱秀文的黑料。
“片場強迫拍吻戲的女演員。”
“綜藝活動耍大牌。”
“背景造假，疑似大粉脫粉！”
……
營銷號的風言風語傳的滿天都是，偏偏還有鼻子有眼，就連不關心娛樂的路人都要來吃上兩口瓜。
短短半天時間，朱秀文的事件就被輕易的定義爲“已經塌房”，人氣火速下降。
知道消息的方信正在和朱迪吃着飯。
他們看上了路邊一家烤苕皮的小攤子，一屁股坐在木凳子上，此刻正吃的滿嘴是油。
如果不是朱迪接到自己助手的電話，觀察到了網絡上的風向。
他們現在恐怕還在愉快的繼續吃烤苕皮。
“方信，我問你一件事情。”
朱迪用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嘴，把自己收拾乾淨之後，纔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當初選擇朱秀文作爲男主的時候，有做過背景調查嗎？”
方信擡頭看了她一眼，憑藉着直覺，直接摸出手機打開某浪。
剛一進去，鋪天蓋地的都是朱秀文的黑熱搜。
不是真的也快成真的了！
但他表現的很淡定。
“做過，演技非常棒，人品沒問題，唯一的缺點就是女兒奴。”
朱迪皺起眉頭。
“可是他現在輿論差成這樣，如果這部劇繼續採用他做男主角的話，就算你的劇本寫得很好，觀衆也會出現抵制心理。”
“不着急。”
方信始終泰然自若。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叫什麼？”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
同一時刻，一個新的熱搜名悄然登上了某浪。
嘎嘎電影節。
“根據歐美資訊最新報道，《繡春刀》有極大的可能入圍嘎嘎電影節最佳影片評選，方導或成嘎嘎電影節最年輕的最佳導演。”
一開始，只有方信的電影粉進去瞄了兩眼，還以爲又是什麼蹭流量的熱搜。
結果他們看見了電影頻道官方認證，整個人都驚了！
緊接着反應不一。
“兄弟們，看我發現了什麼！方導這一波叫悶聲幹大事兒！”
“真的假的？別是買的水軍吧？他最近不是有新劇要上了嗎？不會是爲這個吸引流量吧？”
“不信謠，不傳謠，我們要保持理智！”
直到他們刷新出了一條新的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