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燒還沒退呢,都開始說胡話了。”許影嘴上不饒人,卻坐了下來,就當是回報他之前的種種幫助好了,“今天過後,我就不欠你人情了。”
宋修齊薄脣輕啓,“你倒是挺會爲自己開脫。”
“你說什麼?”許影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宋修齊伸出長臂,撫上她的頭,想要揉一揉她柔順的黑髮,卻被許影用手拍掉。
宋修齊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笑道,“沒什麼,只是希望你可以坦率一點。”
許影大概可以猜到他話裡的意思,不想回應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故意奚落他,“你看上去人高馬大的,沒想到這麼弱不禁風。”
宋修齊剛想辯駁,就立馬咳起來,許影拿起水杯遞給他,有意招惹他,“你不要太激動,我就隨便說說。”
宋修齊接過水,剛喝了一口,氣人的話語再度傳來,“你不是讓我坦率一點嗎?”
他沒忍住,水全部噴灑到了被子上。
許影看着被嗆到的宋修齊還有潮溼的被套,快意和負罪感同時向自己襲來,很快愧疚取代了那一絲快意。
“我…你還有被套嗎?我幫你換掉吧。”許影試圖彌補自己的錯誤。
宋修齊勾脣,一臉壞笑的說道,“我的衣服也溼了,你一起換吧。”
聞言,許影看向他的睡衣,領口處確實有一些水跡。
“好啊。”許影一臉挑釁的回答,她敢篤定,即便她答應,宋修齊也不敢真的讓她換。
宋修齊像是沒想到一樣,愣了兩秒,看到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察覺她的心思,輕笑一聲,“好啊,衣櫃裡有被套和睡衣。”
這?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許影硬着頭皮,機械的打開衣櫃門,聽到宋修齊幸災樂禍的聲音,“麻煩你了,許影同學。”
許影從衣櫃翻出被套,故意不去碰近在眼前的睡衣,又聽到身後懶洋洋的聲音,“還是先幫我換衣服吧,一會兒着涼了,感冒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
許影咬住下脣,憎恨自己的自作聰明。
誰怕誰啊,吃虧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許影隨意的拿出一件睡衣,深呼吸一口,儘量從容的走過去。
“你能不能自己解一下釦子?”許影看着他一副坐等享受的樣子,提議。
“不能。”
自己爲什麼要用“我見猶憐”來形容他呢?“死皮賴臉”才差不多。
許影認命的放下睡衣,坐下,伸手去解他身上的扣子。
灼熱的呼吸就灑在她光潔的額頭,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她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儘量讓自己的手指避免接觸他的身體。
許影僵硬的解下第一顆,露出清晰可見的鎖骨,許影不敢擡頭,如果她現在擡頭,兩人的面孔一定是相差分毫,“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
“不能。”
“那你能不能不要呼吸?”
頭頂傳來他的輕笑,“不能。”
解到第三顆,優美的肌肉線條也開始若隱若現,頭頂的呼吸越來越重,許影也覺得臉越來越燙。
“還覺得弱不禁風嗎?”低沉沙啞的聲音自頭頂而來。
許影再難繼續下去,一把放開他的睡衣,“你自己來吧。”
說完,跑出房間,關上門,靠在房門大口呼吸。
這也太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