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側過頭,凝視着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他的俊顏,一向讓人喜歡不已。
可是,他的處事風格,一向是惹人生厭不已。
他這時握住了她的手腕,還想強迫她吃掉情敵的餃子嗎?
蘇暖這時從戰天擎的身上移開了目光,望向了陸子芳:“陸小姐,你這是做給天擎的吧!”
“是!”陸子芳驕傲的回答。
蘇暖點了點頭,然後再望向了戰天擎,淡淡的笑容從脣角揚起來:“首長,吃吧!別辜負了陸小姐的一片美意!”
“我命令你吃完!”戰天擎根本是無視陸子芳。
蘇暖輕笑了一聲:“這是陸小姐的盛情,我吃不太好吧!陸小姐,是不是?”
陸子芳馬上點頭,看着戰天擎:“對對,戰大哥,這是我做給你吃的呀……”
戰天擎冷哼了一聲:“多謝你,你可以走了!”
陸子芳自然是不想走,她多想親自看着戰天擎吃完,然後他再給她點一個贊!
但是,這個男人一道冷光,犀利如鷹隼般,讓陸子芳不敢直視,只好轉身離開了。
當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時,房間的客廳裡只剩下了蘇暖和戰天擎兩個人,而此時,客廳的氣流,也變得越來越難以呼吸。
剛纔明明還是陽豔高照,此刻已經是霧霾上升,讓人透不過氣來了。
蘇暖只感覺到了這個男人握着她的手腕很緊,緊到想要捏碎她的地步。
她擡眸兒凝視着他,然後只是這樣安靜的凝視着他,沒有說話。
她微微的蹙眉,她的手腕很疼!
“很疼?”他低聲問她。
蘇暖微微的垂眸,也沒有應他,他若是要捏疼她,他就捏吧!
可是,戰天擎真捨不得捏疼了她,她就是這麼倔強,疼了也不會跟他求饒!
戰天擎沉聲道:“蘇醫生,你是外科醫生,對人體的結構應該是非常瞭解的,告訴我?你的心和你的肺在哪兒?”
蘇暖一擡頭,望向了他。
他的意思是說她沒心沒肺!
可是,她真的是他一生不變的愛人嗎?她有什麼權利去指責喜歡他的別的女人?
她從來就不是個自以爲是的女人!
她寧願安靜的守着自己的一方寧靜,過着沒有喧囂的小日子!
戰天擎的俊臉鐵青,聲音又冷酷了一分:“指給我看!”
蘇暖見他這麼生氣,她的心裡也不好受,她安靜的站立着,一動也不動。
她就算心裡感激他對她做過的一切,也不會顯山露水的展示給他看!
感情,從來就是個複雜的東西!
沒有人說得清,也沒有人講得明。
無從開始,也不知道怎麼結束的。
爲什麼不能雲淡風輕的翻過這一頁,就此去讀新的篇章!
說不定,新的篇章裡,真的有顏如玉,也真的也有黃金屋!
“怎麼不指?”戰天擎的語氣,依舊是盛怒的。
他忽然一手摔開了蘇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撕,她身上的襯衫,被他撕成了兩半。
她驚愕的看着他,睜大的雙眸裡,有着驚訝,有着恐懼,還有她自己都未知的情愫。
他有多久沒有這般強迫她了?她是知道他的手段的,不將她折磨得聲聲求饒,是不會罷休的!
“天擎……”她驚呼了一聲,然後看着他的目光。
戰天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心肺部位上,“來,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肺的?”
他順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這刀雖然比不上你的手術刀那麼鋒利,可是,要劃破皮膚,還是輕而易舉的,是不是?”
蘇暖驚恐的瞪着他,他竟然是真的會用水果刀,剖開她的心肺,看看在不在嗎?
其實,他可曾知道,每一個人都有心有肺的,只是,真的裝着一個人時,又何需言語?
無論戰天擎說什麼,蘇暖也不迴應。
他握住了水果刀的刀柄,將鋒利的水果刀尖對準了她的心肺的位置,她的襯衫被從中撕開,有幾分狼狽的還在她的雙臂上。
而她粉嫩的膚色,就這樣的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只是,再美麗的膚色,對着明晃晃的水果刀時,也是會讓人緊張和不安的。
蘇暖沒有求情,也不會躲避。
她的命是他救的,他如果真的要挑開她的心肺,她也不會怨他!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任他下手。
戰天擎手起刀落之時,蘇暖是聽到了刀風劃過的聲音,她沒有感覺到了疼痛,卻是有着無盡的涼意。
之後,就是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她猛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她的貼身小衣物,兩根肩帶的前扣帶被他手中的水果刀挑開了……
而他的視線,卻是冷酷無情的掃射着她的心肺位置。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即使他的目光那麼的冷,她依然是覺得她會被他看得發熱。
可能他是她生命裡最親密的人!
他和她曾肌膚相親過,所以,她對他特別有感覺。
戰天擎雖然不是醫生,但握刀的技術,卻是非常厲害的。
他的刀鋒在劃過她的肩帶,但不會損傷她的任何皮膚,只是讓她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的眼裡。
蘇暖轉過頭,不去看他的視線。
他的視線太過於冷酷,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彷彿是被他再次打回原形。
他伸手將刀“唰”一下刺入了厚實的楠木桌裡,刀刃全部沒入,只剩下了刀柄還在桌上。
蘇暖聽着這聲音,不由自主的輕輕的打了一個冷顫。
但是,她還沒有顫完時,一大隻大手掌,帶着特別粗糙的痕跡,壓在了她的心臟上。
“天擎……”要知道,女人的身體的結構和男人不一樣,她的心臟上,還有她的……
戰天擎感覺到了她在他的掌中微微的顫抖着,他邪肆的冷笑了一聲:“蘇醫生不願意給我指心肺的位置,我這個行外人,只有自己去找了!”
蘇暖的眉頭微蹙,她有一種被他耍的感覺,她說道:“天擎,夠了!”
“什麼夠了?”戰天擎卻是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他這時的笑,比他生氣時還要可怕,他以爲,他們之間足可以抵禦外在的一切了,可是她呢?
她依然是置身事外雲淡風輕!
他怎麼可能讓她獨善其身一個人享受着安靜的時光!
既然兩人在一起,她就只能從身到心,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