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說話,原韶宇當即就來氣了,他準備繼續罵我。不過這時飛哥沉着臉,嚴肅的看着我們兩說:“你們都給我閉嘴。”
飛哥在我們一羣人中算是大哥,他一說話,原韶宇也就沒再說話。
“韶宇,記着,咱們是兄弟。這些感情上的事本來就不該你管,韶涵和穆楊該怎麼處理是他們的事,我們即使插手了也沒用。難道你還想因爲這點事情影響到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嗎?”飛哥看着原韶宇說道。
原韶宇依舊冷着臉說:“如果是他跟其他人的感情問題,我自然不會插手。可是這裡面涉及到我妹,我沒有理由不管。換位思考,如果現在是我將穆晴給甩了,你問問他,他會罷手嗎?他會因爲咱們兄弟的感情就不管我跟穆晴之間的事嗎?”
我依舊沉默不說話,正如原韶宇說的,如果這事情發生在了穆晴的身上,我也會做出跟原韶宇類似的事情來。這也是我爲何至今都願打願挨的原因。
“行,你說的有理,我也說不過你。不過有件事你還沒考慮到。”飛哥對原韶宇說。
原韶宇問什麼事。
“你可想過穆晴,既然你也知道穆晴是穆楊的妹妹。那麼你該想到,一旦你打穆楊的事情被穆晴知道了,她會怎麼樣。現在你們兩個鬧成這樣,不僅影響到我們在場的衆位兄弟,而且同樣影響到你跟穆晴的感情。如果穆晴一怒之下跟你分手,你又該怎麼辦?還有,在這事情上,韶涵自己都沒去責備穆楊,你說你一個做哥哥的,在這事情幹嘛要鬧成這樣?
既然你說到換位思考,可你有沒真正的想過穆楊的感受,他難道很想這麼幹嗎?他一定很糾結,他甚至比任何人都痛苦。洛妍這女生我認識的也很早,可以說除了穆楊,在場的所有人我認識她最早了。我對她很瞭解,這女生重情重義,對穆楊可以說是掏心挖肺。如果穆楊在知道她得了病之後一腳將她給踢了。那又算什麼?難道
這就不是忘恩負義嗎?跟誰分都是忘恩負義,你說說,現在如果你是穆楊,你怎麼選擇?
韶涵是好,可洛妍就差嗎?兩人都對穆楊付出這麼多,說實話,即使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選擇。可這個終究是要做出選擇的。如果真讓我一定要做出一個選擇,我也會選擇放棄韶涵,不爲別的,就因爲洛妍不久之後將會離開人世,難道咱們不應該給她一份愛,讓她在離開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值得她留戀的人,洛妍太苦了,比起韶涵不知道苦了多少倍,命運對她不公,我們能做的就是給她溫暖,而不是在這個時候大家開始內部鬧矛盾,這樣的話,洛妍也不好受,說不準她會再次離開,甚至一時想不開結束自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說穆楊,就是我也會恨你。”
飛哥說了一大段話,說的全場都安靜了。
我的眼睛不由得泛紅,因爲我發現,自己沒飛哥想的透徹,我對洛妍方面,更多的還是想到自己的感受,沒去替洛妍着想。
原韶宇此時也沉默了,他過了好半晌,這才說:“飛哥我錯了,是我考慮不周。”
“你跟我承認錯有什麼用,你又沒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穆楊,別忘了你昨天還狠狠的揍了他一頓。要不是他身子骨還行,今天他還在病房躺着了。”飛哥說道。
原韶宇隨即看着我,微低着頭對我說:“對不起大舅子,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打我該罵。你想打我想罵我都行,我絕對不吭聲。昨天是下手有些重了,當時我心裡只想着韶涵受委屈,沒想到你的感受。”
我微微一笑,當即走到原韶宇的面前,雙手抓着他的肩膀說:“昨天你打的對,你打的讓我心安不少。要是你們都不打我不罵我,我會更加的內疚。不管怎麼樣,是我傷了韶涵,這是事實。我就不該跟她接觸太多,這隻會傷害到大家。”
“哎,韶涵這丫頭從小脾氣就倔,她認定的事情是不容易改的。今天弄
成這樣,她自己也該承擔一些後果。算了,不說這些了,說了我就糾結。我真恨不得繼續在打你一頓。”原韶宇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要是真想打我,隨時歡迎,你說一聲,我送上門去。”
“真是欠揍。”原韶宇當即罵道。
“哈哈”
“哈哈”
大家一羣人此時都開心的笑了起來。畢竟我們兩個和好,這對我們一羣人來說都是好事。
“這事情算是解決了,我不希望以後大家還鬧成這樣。兄弟間相處就跟夫妻相處一樣,時間久了多少會有些摩擦和意見不一致的時候。鬧鬧也就算了,但我不希望大家有隔夜仇,今天鬧可以,明天大家就該把這事忘了。”飛哥鄭重其事的說道。
衆人都乖乖的點點頭。
“好了,這事情就算是揭過了,剛纔要是我說的不對的,兄弟們也包涵一下。”飛哥說道。
“咱們說說關於地盤的事。一年多過去了,我們龍幫已經沉默了很久。是該浮出水面的了。”東哥隨即說道。
我點點頭,說:“不僅是浮出水面,我們還要在水上立杆。”
“楊哥,你的意思是打算直接將龍幫的旗號掛出去?這等同於直接挑釁餘三慶。我們現在三百人雖然不少,跟餘三慶可以一戰。可即使真的打贏了,那也是敵損一千自損八百,這樣對誰都沒好處,說不準還會便宜其他人。我看咱們即使真要打,那也不能亮出旗號。”林世友不認同的說。
我搖搖頭說:“既然是要打餘三慶這個霸主,自然不能是就我們一家出面。這片區域有着這麼多的勢力,他們被餘三慶剝削的這麼厲害,要說不想反抗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們都知道鬥不過餘三慶,這才忍氣吞聲每個月至少上交三成以上給餘三慶。如果咱們將這些人聯合起來,那麼打餘三慶可就容易多了。”
我這麼一說,衆人眼睛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