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蹙,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放在客廳裡面的備用鑰匙。不過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去了隔壁客房。
至於臥室裡面的喬瑾冷,自然一直都是睜着眼睛在聽着外面的動靜,等到明確地聽到隔壁房間的門被打開又關上之後,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
卻也沒有睡意,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肖聿之居然把自己給告上了法庭?還是以故意傷害罪?覺着自己傷了他母親?
真想呵呵他一臉的狗血!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憑着胸口的一股子濁氣,喬瑾冷找出手機開始給肖聿之打電話。
可惜的是根本就沒有人接聽,而且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對方也不關機,就任由喬瑾冷那麼一遍又一遍地打着。
到了最後倒是喬瑾冷自己先失去了耐性,坐在客廳裡面剛剛摔了手機就看到卓赫連精神抖擻地從樓上下來了。
本來長得就出色,加上氣勢足骨子裡面與生俱來的霸氣,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在舉手投足之間魅力無限。
即便是單手繫着袖口簡單下樓梯的動作,也帶着一股子讓人無法忽略的誘惑力。
只看了一眼喬瑾冷就別開了眼,倒是卓赫連瞥見了靜靜地躺在地上的手機,眼底幽光一閃。
“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又是誰惹着你了?”
“你這是現在就要去上班嗎?可是這個時間林媽還沒有做好早餐。”
頓了頓沒啃聲,喬瑾冷直接繞開這個問題隨口詢問了一句,算是打過了招呼。不料卓赫連倒給出了一個她沒想到的答案來。
“嗯,約了律師需要早點過去敲定一些事情,早餐我不吃了,下午會早點回來。作爲補償,今天的晚餐你做!”
“額……那需要我一起去嗎?”
不用說了,既然是約好了律師那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跟昨天那張法院的傳單有關係。
怎麼說這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這個當事人不出面似乎有那麼一些過意不去。可是一想到那天之前被下藥的事情會因此而被挑明出來,喬瑾冷心裡就是各種的不舒服。
不過只是一點點的心理變化,卻被眼尖的卓赫連看在了眼裡。
“不用了你在家裡做好飯等我消息就好。”
“……”
怎麼說這句話裡的意思都應該是很暖心纔對,可是爲什麼從卓赫連嘴裡面吐出來句好像變了一個味道似的?
明明不是吃貨卻非得就要把做飯這件事情給抓的這麼緊,他該是有多想奴役自己啊。
“我不舒服,而且也不方便。林媽做也是一樣的,反正也吃了那麼多年了,我相信你絕對吃得慣。”
再說我也不是你的專屬廚娘,我的理想可是高級糕點師!
不過只是下意識的抗拒,立刻就惹得卓赫連眉梢微揚,話語之間流露出了那麼一點兒輕佻來。
“不過一頓飯而已,對你而言可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別忘了你可是有求於我。”
“所以你這算是在要挾麼?”
“不是,只是物盡其用,該壓榨的時候就絕不手軟!”
卓氏辦公大樓。
在大門口將車交給迎過來的保安開區停車場,卓赫連直接往裡走。剛要擡腳踏進大門,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了旁邊的拐角處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面孔驟然轉冷,也沒有多餘的反應繼續往裡走,等到快進電梯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出來只看了一眼,卓赫連的臉色就有些微變,瞳孔中有極端複雜的神情一閃而逝。
“喬檬,你有什麼事?”
跟卓赫連洪厚沉穩帶着磁性的嗓音截然不同,電話裡面響起的聲音裡面帶着幾分憔悴還有被刻意壓制住的怒氣。
“赫連,我覺得我們之間,卓氏跟喬氏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仔細去聽還能聽得出幾分祈求來。不過到了卓赫連這裡卻顯然並沒有什麼用處,臉上掛着有些冰冷的笑意,一直沉默着出了電梯。
等到秘書走上前來說了一句“總裁您約好的客人已經到了”之後,這纔出聲委婉拒絕。
“可能不行,我眼下還有點忙,不如……”
“那明天呢?明天不行後天也可以,我都有時間。卓赫連,我對你怎麼樣你心知肚明,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我難做,畢竟我們……”
話筒裡面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急切,在已經習慣了強勢的喬檬此刻卻明顯服軟的聲音裡面,卓赫連的表情也終於變成了不耐煩。
沒聽她說完便直接掛斷了手機遞給秘書。
“如果喬檬再打電話來,就說我在忙。”
“好的總裁。”
眼神閃了閃,秘書並沒有多問。拿過手機的同時也替卓赫連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陳律師已經在裡面等着您了,林特助將大概的案情已經跟他說了一遍。”
“嗯。”
有了特助提前告知,律師也對將要接手的案子心裡有了大概的計較。因爲這個林特殊真是之前被卓赫連派去調查會所事件的那個人,自然對其中的內幕深知一二。
所以卓赫連進來,也沒有怎麼廢話談話便直接切入正題。
"卓少您放心大致的情況我也已經瞭解了,爲了確保這件案子一定能贏,我這裡也有了初步的方案。接下來我先說說您看看,要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我們就順着這個方向走。”
“好,你說吧。”
“首先在出庭的當天我建議您太太可以稍微收拾一下,儘量給法官及陪審團留下一個楚楚動人的影響,獲得先天弱者的優勢。
然後我們再將主要的攻擊力放在針對肖聿之對太太下藥一事上,儘量將太太失手傷人這件事情的過錯主因轉移到太太先被算計上。
當然了,要是您覺得可以我們也可以直接起訴肖聿之,畢竟這怎麼也算是迷姦,雖然算是未遂,不過只要處理的好,絕對能將太太這個案子給模糊過去。”
作爲一個律師,爲了能讓案子勝訴仔細分析對他們有利的因素,這也是最起碼的處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