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感動於少爺對太太的溫柔關心時,畫風突然就有了轉變,有人甚至藉着去拿醫藥箱的藉口,偷偷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就偏巧是之前一直在臨時化妝間裡面的造型師來的最晚,也沒有覺察出什麼對勁不對勁的,冒冒失失就靠了過來。
“我看看我看看,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帶着不悅看着就要靠過來的男造型師,卓赫連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經過剛纔這一番的折騰,喬瑾冷本來就開着領子的宮裝更加是往下滑了一些,隱隱看得見一絲春光的時候,臉色登時就黑了一層。
人更是趕在那個男造型師靠過來之前,直接起身擋在了喬瑾冷前面。
“怎麼樣了?還能走嗎?”
“當然能走了,我……”
急於澄清的話語並沒有很順利地被說出來,一臉驚秫地看着將自己直接抱起來的卓赫連,喬瑾冷突然想,今天的卓赫連,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受傷的是手肘,又不是腿。自己能走,不用你抱。”
而且這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別說是有好幾個傭人看着呢,就連那幾個造型師跟化妝師什麼的都在,原諒她臉皮還沒有那麼厚好。
只可惜的是,這份抗議,根本就沒有被某人給看在眼裡。
嘴角勾勒出一抹很詭異的弧度來,卓赫連看都沒看被自己給抱在懷裡的女人,直接淡聲開口,把她的話給堵了回去。
“誰知道呢。你以爲自己只是手肘受傷了,說不定,腦子也進水了。”
不然,作爲一個母親,怎麼可能會狠心拋下自己生病的孩子,去跟舊情人約會?
敏感地聽出了他話語裡面的不善,喬瑾冷只能乾脆將腦袋縮在卓赫連懷裡面厚着臉皮裝死。
同時腦子也是轉的飛快。
總是感覺,好像是有什麼地方似乎是有些不大對勁一般。
只是,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呢?
還沒糾結出個結果來,喬瑾冷的人就已經躺到了沙發上,而且,還是被抱着躺上去的。
也到了此時,才感覺到,胸口微涼。
等低下頭一看,登時就明白了,爲什麼之前一直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了,原來……是因爲這個。
難怪剛纔在卓赫連懷裡的時候,總看見他的眼神一直在飄,還以爲他鬥眼兒了呢。
話語雖然說的很淡漠隨意,不過卓赫連神情卻一直緊繃着,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把喬瑾冷放到沙發之後,便直接轉頭吩咐傭人。
“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
還沒等傭人回答,喬瑾冷自己就先出聲了。
“我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兒,可能就是有些擦傷,上點兒藥也就沒事了。”
左右不過就是摔了一跤而已,能有多嚴重?
話音剛落,卓赫連便轉了過來。
“只是擦傷?你確定?萬一要是嚴重了拖着不檢查,可別說我虐待你!”
額……這個男人,怎麼現在突然又變得這麼婆媽起來了?真是讓人不習慣。
“可是,我們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了。既然你這麼看重公司的年會,應該不會想着要遲到吧?”
有些不大習慣他突如其來的在乎,喬瑾冷還是委婉地拒絕。
聽到她這話,卓赫連則是沒吭聲,只轉頭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還是看出一堆草來。
最後看着喬瑾冷臉上明顯堆砌出來的虛假笑容時,瞳孔黯了黯,別過了頭。
“嗯,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林媽,讓人把醫藥箱拿來。”
說完之後,才冷漠着一張臉,繼續看向喬瑾冷。
也不看她的臉,目光只在被她捂着的手肘上巡視着。
“傷到哪裡了?我看看嚴不嚴重。除了這裡,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了。”
有些不自在地搖了搖頭,喬瑾冷鬆開了手。看在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裡面想的卻是,那天在喬家大門口,他冷漠的眼神。
到底哪一面,纔是這個男人真正的一面呢?
“我沒事,你先去看兒子吧,我自己來就成。”
“你自己來?你確定你能行?”
距離離得這麼近,喬瑾冷的情緒有什麼變化,卓赫連自然也是感覺到了的。
現在見她有了想要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跡象,臉色自然也就不大好看起來。
這邊的氣氛眼看就要僵住,林媽也是反應很快,趕緊給身邊的傭人遞了一個眼神,正好剛纔偷偷跑出去拿藥箱的傭人回來,便順勢將手裡的東西給遞了過去。
因爲這個小插曲,喬瑾冷跟卓赫連之間的對持被打破,也沒有再次詢問她的意見,卓赫連便直接動手。
當看到喬瑾冷手肘上紅了一大塊時,眉頭微微皺了皺。
“還好,只是輕微的擦傷,沒有出血。上點藥包扎一下就沒事了。”
“沒出血?”
那估計是不怎麼嚴重了。
剛纔猛然之下察覺到疼痛,再加上緊張,喬瑾冷還想着鐵定是手肘鐵定是流血了呢。
現在聽到卓赫連這麼說,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是看着他一個大男人蹲在沙發旁邊幫着自己處理傷口,總是感覺彆扭。
就算是明知道自己開口會惹來對方的不高興,還是再次說話了。
“既然沒出血,那就是沒事了。隨便擦點兒藥就成,不用包紮,讓林媽來就成。”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像卓赫連這樣一個,一看就知道是錦衣玉食大少爺出生的人,會幹替人上藥包紮這活兒麼?
別回頭藥沒擦好,倒給自己弄出疤來。
這一回,不知道是卓赫連不想給自己找氣受還是別的什麼緣故,竟然壓根就沒有理睬。
也沒有說話。 Wωω. ttka n. C 〇
不過手底下的動作,倒是格外的輕柔,也沒讓喬瑾冷真的就感覺到疼痛來。
原本也只是無傷大雅的小傷沒什麼問題,包紮不包紮的,也是無所謂。
卓赫連卻是根本沒有采納喬瑾冷的意見,硬是給纏了兩圈。
等他們這邊完事兒了一回頭,對上的就是造型師哭喪的臉。
“妝花了,這樣不成,需要重新補。還有髮型,需要重新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