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皓眼見黎玥瞬間羞紅了小臉兒,脣角的笑意直接就飛揚起來了。
他喜歡極了黎玥害羞的樣子,知道小妻子定是猜出了他的不軌意圖。
話說,他的不軌意圖很明顯,並不需要猜的呢!
“過來!”顧承皓繼續勾手指,魅惑的引誘着。
黎玥躊躇的站在原地,嬌俏的臉兒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她拿眼瞪視顧承皓,撇嘴兒嘟囔道:“我又不是小貓小狗的,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麼?”
“……”聞言,顧承皓忍俊不禁的失笑出聲。
他的小妻子,簡直像執拗的孩子。不過,沒關係,他照樣喜歡的緊!
“你不過來,那我過去?”顧承皓站在門口,徵詢似的詢問。
可是那語氣,明顯是透着幾分威脅在裡面的。就連他的俊顏上,都清楚寫着‘如果我過去,你就死定了’的隱意。
黎玥縮縮脖子,很有眼力見兒的看懂了顧承皓的隱隱威脅。
她咬了咬水潤嫩紅的脣,心有不甘卻不得不認命的走過去。
顧承皓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待得黎玥走近他站定腳步後,他擡手揉了揉她的軟發。
“瞧你,都老夫老妻的了,還矯情什麼?”顧承皓問完這話,傾身湊過去親了親黎玥的額頭。
黎玥囧噠噠的擡頭,呵呵,老夫老妻!虧他怎麼說出口的……
不過,這話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她沒骨氣的垂下頭,小聲辯解道:“誰矯情了?我纔沒有呢。”
顧承皓挑眉,笑的邪惡,“哦?你沒有麼?”
黎玥深吸氣,果斷的搖頭,“沒有!”
顧承皓立刻指着自己的薄脣,壞壞的接言,“那你送我一個離別吻。”
“……”黎玥噎了一下,敢情這壞男人在這裡挖坑等她呢?
想着不過是一個親吻罷了,又不是沒有親過,黎玥內心雖然不甘願,卻仍然踮起腳親過去。
顧承皓眼見黎玥投懷送抱親了過來,自是受用極了的將其禁錮在懷中。於是乎,說好的離別吻變成了抵死纏綿的深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吻終於結束。黎玥渾身軟的像一汪水,急喘着偎在顧承皓懷中。
顧承皓微微嘆氣,如若不是他的小妻子身體不便,他一定會對她做點兒什麼的。可惜了,天不遂人願!
“我該走了。”顧承皓說這話時,一枚輕輕的吻落在黎玥發頂。
黎玥‘哦’了聲,臉上是熱吻後的別樣緋紅。
顧承皓捏了捏那水嫩嫩的小紅臉兒,覺得手感真是好的不可思議,“廚房暖壺裡裝着我早晨熬的紅糖水,你記得多喝些。”
黎玥被捏了臉兒,正要生氣瞪眼訓斥人。忽聽到顧承皓這話,竟是乖巧下來了。
她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顧承皓笑,俯首在她脣上啄了一下,而後戀戀不捨的離開。
是的,戀戀不捨,他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自己的小妻子。有一種貪婪的念頭,想把小妻子背在身上,走到哪裡都如影隨形……
顧承皓走了,徒留黎玥一個人站在門口怔怔的發呆。
她的脣瓣,隱有酥麻的痛意,被顧承皓親的太狠。她擡起手,輕輕的摩挲,只覺得那裡似乎還殘存着屬於顧承皓的清爽味道。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不是很好,可是……卻也不算太壞的。
黎玥意識到自己竟然不再反感顧承皓的親吻,羞澀的伸手捂住了臉。她這樣……算是喜歡顧承皓的麼?應該是的吧,不然應該會反感,會討厭的呢。
想到顧承皓離開之前說過的話,黎玥鬆開手,抿着小嘴兒步入廚房。
她倒了一杯熱騰騰的紅糖水,小口小口的品嚐。很甜,很暖胃,她勾着脣角,無聲的傻笑起來……
同樣的清晨,有人歡喜有人憂。
市中心一處私家別院,顧南淵與景黛坐在桌前吃早餐,女傭照例將每天清晨的報紙拿給他們看。
顧南淵喜歡飯後看報紙,這能方便他時刻掌握本地各方面的最新新聞動態。景黛夫唱婦隨,也養成了喜歡看報紙的習慣。
此刻,景黛率先吃完早飯,她隨手打開報紙瀏覽起來。只是,今早的報紙內容,看的她心情很鬱結。
顧南淵感覺到景黛神色不對,關切的詢問道:“怎麼了?這報紙上有什麼不妥當的?”
按理來說,不應該吧,最近顧氏集團沒出現什麼事情……
正想着,就見景黛眼眶一紅,委委屈屈的將報紙推了過來。
顧南淵不明所以,接過報紙認真的看了起來。這一看,氣的他簡直想暴跳如雷。
只見那最大最醒目的版面上,赫然是顧承皓摟着黎玥的合照。
兩人旁邊,清晰寫着一行刺眼的大字——國民老公自稱灰姑娘!
版面下方,是小字的副標題——【身爲長子嫡孫,卻無顧氏集團分毫股份,此乃誰之過?】
副標題之後,便是正文內容,裡面清楚提及到顧承皓親口說出沒有顧氏集團分毫股份的事實。不止如此,記者還故意將矛頭對準了顧承皓的繼母景黛。
字裡行間,無不是指責景黛身爲繼母,惡毒的霸佔了顧承皓這個長子嫡孫的股份。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羨慕國民老公顧承皓。他器宇軒昂,能力卓越,身居高位,還是顧氏集團的正牌長子嫡孫。
然而事實竟然如此殘酷,顧承皓在顧氏集團雖然身負總裁重職,卻原來一點實際權力都沒有,只是個與打工仔沒區別的小可憐兒?
“啪!”顧南淵看完內容,狠狠的將報紙拍在桌上,氣急敗壞的斥道:“這個孽障,他是故意的!還長子嫡孫?我呸!”
景黛淚眼婆娑,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南淵,我……我……”
她未語淚先流,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我沒有做過的事情,這些小記者憑什麼這樣非議我?他們太過分了……”
顧南淵眼見妻子哭的像個淚人,心疼的不行。
他湊上前摟住景黛,好言安撫道:“黛兒,你別哭。那孽障肯定是故意給咱們添堵,他不是個安分的。別人不知道內情,你還不知道麼?”
景黛握住顧南淵的手,頻頻點頭,“正是知道內情,所以我才更委屈,我心疼你……”
顧南淵恨恨的磨牙,“黛兒,你別擔心。如果他非要挑釁,我不介意爆出家醜,讓他從此跌落雲端。”
聞言,景黛緊張的直搖頭,“不行!你不能那樣做,老爺子年事已高。你那樣做不是逼死他麼?我不要你被人詬病不孝……”
提及顧老爺子,顧南淵恨的更是雙目猩紅。
那個死老頭子,根本不配爲人父。表面清高桀驁,骨子裡卻下流浪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