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鬧得正歡,而童畫在哪裡呢?
她正站在自己的家裡面,然後眼睛直愣愣看着那個在牀上呼呼大睡的男人。
雖然外面天色也不算亮,不過這張臉,她也算是熟悉了幾個月了,幾乎每天都需要見面的……林鬱豪!
只是爲什麼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自己並不在,所以他一定不會是川庭鄴說要過來監視自己,或者保護自己的。
難道說……
正在這時,房門打開了,顧雅浵打着哈欠從裡面出來,然後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童畫:“你……童畫?你怎麼會……”
“童畫?”頓時沙發上的男人也是一躍而起,然後看着面前的童畫,一臉驚訝。
“我要是不早來,或許還不知道呢!你們兩人也真的算是保密了啊!”童畫看了看林鬱豪,又看了看顧雅浵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顧雅浵立刻否認,然後白了一眼林鬱豪,都是他!
“那又是怎麼樣?一個護花使者哦!我們的林總可是躺在小小的沙發上呢!”童畫看着顧雅浵微紅的臉頰,又看着林鬱豪也有些尷尬的臉,然後惹不住也是開起了玩笑。
“好了!別說我了!說你啊,這才幾點啊?你怎麼從醫院裡面溜出來?”顧雅浵立刻轉過了話題,看着童畫說道。
“我回來拿點換洗的衣服。”
“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帶給你就好了啊!”顧雅浵看着童畫說道,“你的臉色還是有點白白的,你怎麼不多點休息呢?”
“要是早知道,你和我們林總關係那麼鐵,我當然要你帶過來了啊!”童畫笑着說道。
“童畫!”
童畫聳了聳肩膀,然後笑着離開了。
“雅浵……原來你不化妝的樣子也很好看啊……”
“滾!還不趕緊走!坐在這裡讓她看我們笑話嗎?”
“我們之間是笑話嗎?”林鬱豪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委屈的樣子。
“你是笑話,我不是!”顧雅浵直接把林鬱豪從沙發上拽了起來,然後直接推門出去了。
等到童畫出來,已經看不見人了。
“咦?林總呢?”
“他回去了!”顧雅浵立刻回答,“不過,童畫,你可不要誤會,我是真的和他沒有什麼啊!”
“知道了沒有什麼,不然我應該未必可以看到他了啊。”童畫的眼睛往顧雅浵的房間裡面瞄了瞄說道。
“喂!你說什麼呢?我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是因爲鎖壞了,他怕我出事,所以纔會過來看着我的。”
“是嗎?他可真是關心你呢!”
“童畫……”
“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啊……早就知道林鬱豪喜歡你了,和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加入你的名字,或多或少向我討要你的信息,我又不是傻子?”
“不過……倒是你……的確也是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好點的男人一塊兒過日子唄!”童畫看着顧雅浵說道。
顧雅浵的年齡倒是比童染還大一些,雖然看着小巧,卻也是到了適婚年齡了。
“你是在取笑我嗎?我可不會喜歡林鬱豪這樣的男人,就知道幫助壞人!”顧雅浵憤憤地說道。
“你知道了?”童話微微一怔,然後看着顧雅浵。
“當然了,你啊……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着我!這還算不算是我的朋友啊?”顧雅浵白了一眼童畫說道,“對了,你還回醫院嗎?”
“回去啊,我約了東宮問,今天要去看工廠的。”
“哦!是這樣啊,怪不得回來穿衣服呢!”顧雅浵頓時眉毛微微一挑,然後一臉笑意。
“說實話的,我和東宮問昨天已經正式分手了!”
“分手?”童畫驚訝,東宮問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啊?
“是啊……我們是和平分手的,發現彼此的愛好和任何東西都沒有共同點,兩個人去約會也是沒有話講,所以呢,我們就分手了!”顧雅浵笑着說道。
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分手而感到難過的樣子。
“那你……”
“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感情嘛!合則來不合則去,更何況東宮問心裡面還有一個女人在呢!”顧雅浵輕笑着說道,“童畫……我昨天還鼓勵他來着,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啊?”
“你……是你讓他……雅浵,你在想什麼呢?”童畫看着顧雅浵,終於明白爲什麼昨天東宮問會突然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了,原來是顧雅浵的緣故?
“我在想什麼啊?我看得出來,你想要對川庭鄴做什麼,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很危險知不知道?而東宮問對你又有點意思。我當然是要鼓勵他了?”
“我可以讓你和東宮家任何一個人交往,但是唯獨不能去碰川庭鄴,你知道嗎?他還有殺害童染的嫌疑呢!”顧雅浵看着童畫說道。
看着顧雅浵的表情,童畫知道她是爲了自己着想,雖然她做的事情,她還是不能夠接受。
畢竟感情不是東西,是不可能進行挑選的。
“好的,我會注意的。對了等下去工廠,你也陪我一起去吧?”
“哎……我可不要,不想做電燈泡!而且今天公司裡面也有一堆事情,你不在,事情可都是壓在我身上啊。”顧雅浵擺擺手,然後轉身去洗漱了。
等到童畫回到醫院,卻是看到病房裡面已經差不多是蒸桑拿的程度了。
因爲裡面現在有一團火焰,正在燃燒着呢。
看到童畫的出現,那團火頓時衝上來,然後直接將童畫連人帶包抱了起來,然後往牀上一丟:“你tm該死的,去哪裡了?”
“我?我回去……”
“那個破地方還要去?鎖還沒有修好呢!”東宮曜瞪着童畫吼道,“而且你的身體也沒有恢復,到處亂跑幹什麼?幾件衣服,我隨便去買就是了!”
“東宮曜?你……怎麼了?”看着東宮曜的臉,童畫微微有些疑惑,他應該是生氣的,因爲自己又不在他的監控底下離開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他生氣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層感覺,他在害怕,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一絲害怕。
這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東宮曜,他從來是無所畏懼的。可是現在……而且他在害怕什麼呢?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有着一絲害怕情緒的東宮曜卻是讓童畫無法拒絕,她忍不住輕輕伸出了手,然後撫摸着他的臉頰:“東宮曜……你……沒事吧?”
“沒事!”東宮曜被童畫的手給弄清醒了,“你的手那麼涼!天色那麼暗,爲什麼不多穿兩件衣服?不是病還沒有完全好嗎?”
“我沒事,已經好多了,就是看起來臉色還有點憔悴吧!你趕緊起來吧!你也知道我是個病人不是嗎?”
看到東宮曜恢復到那個霸道的樣子,童畫的那絲憐惜也藏了起來。
“女人,你已經夠難看的了,臉色還那麼白……”東宮曜用手指輕輕挑了挑她的臉頰說道,卻並沒有起來的意思。
“東宮曜?你說夠了嗎?可以起來了吧?”童畫看着東宮曜,沒好氣地說,他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有超過一分鐘的和諧的,最終都是以他的霸道和自己的冷漠收場。
“你那麼冷……我想要溫暖一下你啊?不想要?”東宮曜突然看着童畫,輕佻地說道,別以爲她的臉紅可以瞞過自己。
“不需要!”童畫想要推開他,但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重,即便他只是用手撐在自己的身體兩側,但是自己也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將他給推開了。
“或許……更近一點會好一些?”東宮曜慢慢壓低了聲音,然後湊近了自己的脣在她的脣上零點零一釐米處。
童畫的臉瞬間紅了,好吧……她承認,這個該死的男人總是可以輕易讓自己臉紅。
“你的臉紅了!看起來好看了許多……看樣子,你對我還是……”
正在含情脈脈中,突然門被推開了,然後一箇中年女人拿着一個桶和抹布就走了進來,她的所有專注點都在桌子,和窗臺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牀上那兩個人曖昧的舉動。
只不過牀上那兩個人的注意力卻是全部被她給轉移了。
“你是誰?”東宮曜起來,然後眯起了眼睛,瞪着那個中年婦女看。
童畫頓時覺得一顆心揪起來了,是爲了那個中年婦女,擺明了東宮曜被打斷了之後,心情不好到了極點,所以即便是她在這個時候,也只能避開他的無名火。
只是那個中年婦女卻是頭也不擡:“你沒有看到我在做什麼啊?你說我是誰?”
童畫和東宮曜頓時一怔。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東宮曜強烈壓着自己的怒火,然後再次問道,只是這次卻是一字一句地。
當然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一定是醫院裡面的病房清理員。早知道就不要她在這裡住院了,這種公衆醫院裡面的人素質都差到了極點。
要不是因爲東宮問也在這裡,他信得過東宮問的醫術,所以纔會強忍着自己的反對呆在這裡的。
“我說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啊?眼神不好使不算,連腦子也不好使了嗎?我拿着抹布水桶,你說我是誰啊?”今天顯然心情也不怎麼好的清理阿姨終於受不了,然後起身白了一眼東宮曜說道。
東宮曜:“……”
童畫:“……”
外面所有人,包括小護士都是臉色煞白,不敢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