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手機最近的就是溫站北了,他無意間瞥見了宋一一手機上的備註。
他看着唸了出來,“溫爺爺。”
宋一一眼前一亮,又從衣帽間退了回來,滿臉的欣喜。
她還沒有走過去,溫站北就率先替宋一一接通了電話。
她緊張的站在溫站北的旁邊,對上了他帶着笑意的琥珀般的眸子,最後還是躲到了一邊。
既然是溫爺爺,那麼溫站北接通要說什麼,宋一一的心裡面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沒有頭緒。
但是再仔細想想,也沒什麼,溫爺爺還是瞭解自己的。
溫站北很快就接聽了電話,雄渾有力的磁性聲音響起,“喂?”
彼時,溫爺爺拿着自己的電話不解的看了看自己剛纔撥打的電話號碼。
沒有錯,就是宋一一的,爲什麼接通電話的卻是溫站北的聲音。
他甚至以爲是自己打錯了電話,打給了溫站北。
“怎麼是你這個臭小子接通了我的電話,一一呢?你是不是又在欺負一一,快把手機還給她。”溫爺爺沒好氣的說道。
他前些日子就給宋一一打過電話,只是一直沒有人接聽,甚至還出現了關機的狀況,原來是這個臭小子搞的鬼。
宋一一就在溫站北的身邊,屏氣凝神的聽着兩個人的對話。
“爺爺,我可沒做什麼,她去換衣服了。”溫站北看了一眼宋一一。
宋一一滿臉詫異,她明明好好的站在溫站北身邊。
溫老爺子冷哼一聲,“你沒有欺負她最好,我老人家只是想問問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他驀地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又問了起來,“前幾天一一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爲什麼連着幾天關機。”
溫站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是自己造成的,沒有保護好宋一一。
歸根結底還是他的錯,省去了前面複雜的事情,簡單的對溫老爺子實話實說,“她身體不太舒服,着涼了,休息了幾天。”
“那怎麼行……還是不適應那邊的溫度吧,晝夜溫差比較大,你說,好端端的跑出去幹什麼,我都見不着一一了。”溫老爺子一聽到宋一一生病,自己就心疼了起來,不禁抱怨了起來。
宋一一站在一邊抿嘴偷笑,溫站北開了免提,溫老爺子的話她也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一一換好衣服了沒啊?你不要再霸佔着一一的手機了。”
“誒,爺爺,我在呢。”宋一一起身湊了過去。
“一一啊,你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再着涼了。”聽見對面的人是宋一一,溫老爺是語氣一下子就柔了下來。
溫站北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區別對待。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宋一一應下了溫老爺子的話。
“對了,還沒有告訴爺爺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宋一一的目光投在了溫站北的身上,具體回去的時間,還是由溫站北來安排的。
溫站北替宋一一回答道:“應該再過個十天就回去了。”
“算了算了,你們好好玩,玩盡興了再回來,只是記得照顧好一一,別回來的時候讓我看見一一病殃殃的。”溫老爺子像是下命令一樣說道,不容拒絕。
“好,我會照顧好她的。”溫站北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語畢,溫老爺子這才安心掛斷了電話。
宋一一換好衣服之後,和溫站北並肩走出了紀念意義酒店。
她本以爲和溫爺爺通話的時候會告訴溫爺爺早點回去,畢竟……自己發生那樣的事情,難道還不夠掃興嗎?
沒想到溫站北還願意帶自己再玩幾天,宋一一內心又偷偷暗喜了起來。
……
伴隨着純音樂空氣中氤氳着醉意,或濃,或淺。
觥籌交錯的燈光有點刺眼,這裡是Aegean Sea,傳說中這裡也是一個風雲際會的場所。
據說只有有頭有臉的人才能進來,宋一一再次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卑微,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頂多走上一步,但也只能望塵莫及了。
這種地方,也只能隨着溫站北一同前來了。
宋一一頗爲好奇,那個叫Mona的占卜師就在這裡嗎?
這裡的設施精緻華美,一進門就可以看見走廊兩旁的精美石雕,天使站在石柱上拉小提琴的模樣栩栩動人,似乎還在散發着凌冽而又極具威嚴的光。
這裡不僅僅是看起來奢華,最重要的還是充滿了藝術的氣息,以至於被評爲Y國的經典之作。
“你可終於來了,先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一會兒。”Dornan用眼神瞥了一眼旁邊的沙發,示意溫站北和宋一一坐過去。
宋一一見到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這位是Dornan,之前沒來得及給你介紹。”溫站北一邊坐着,一邊給宋一一介紹了起來。
“你好,我是宋一一。”她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是Dornan。”
Dornan上下打量起了宋一一,後知後覺才發現宋一一就是溫站北和自己提起的那個女人。
宋一一坐在法式沙發上看着高腳杯中的紅酒出了神,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做什麼的。
不是來占卜的嗎?
聽坐在宋一一旁邊的人說,今天在這裡會有很多大牌明星的到來。
宋一一若有所思的坐着,篤定了這個場地不一般,優雅而悅耳的小提琴曲在耳畔縈繞着,依然有進進出出的人,她們大多都是一些國外名媛, 單單看看裙子就可以看出是非富即貴的小姐。
此刻,似乎還沒有進入正題。
突然間,在場的人都一片譁然,宋一一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見酒店門口擠滿了人,宋一一的視線也隨之轉移到了那邊。
只見一羣穿着黑色正裝的保鏢讓出一條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着一個方向。
來人帶着墨鏡,穿着與這裡格格不入。
一進來的時候,看不見她的臉,依稀看見了帽子下面的波浪捲髮,可是氣場卻很強,身穿一套黑藍色的斗篷,手裡面捧着一顆類似水晶的大珠子。
她邁着步子在大廳裡穿過人羣徑直走向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