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的怒火輾轉幾次才勉強被壓下去,不過宋一一的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雖然方纔那句話不是溫站北說的,更不是他的意思,但是看着此時面前明顯生氣了的宋一一,他還是覺得自己有錯。
“你怎麼來了?”
這話一問出口,溫站北就覺得自己簡直是腦子昏掉了,宋一一來這肯定是看望爺爺來着,想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反應。
好在並沒有看到宋一一有任何生氣的現象,反倒是面色恢復了平靜:“來看看爺爺,順便送點吃的。”
眼看着她的態度有些冰冷,溫站北心裡着急不已,又不敢說什麼。
“剛纔的事情是雅沁的不對,她被家裡慣壞了,小孩氣嚴重,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哈,我回去會好好教訓她的。”
宋一一隻是擺了擺手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也懶得跟溫站北爭論他表妹是不是孩子氣,轉身就出了醫院門。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溫站北愣了半晌沒有動作,等到人走了之後纔在心裡把喬雅沁罵了個狗血淋頭。
因爲這件事,宋一一的心裡想到了宋家和爺爺,心裡一陣心疼,買了不少的好吃的提過去了。
看宋一一回來,宋爺爺很是高興的幫着打下手做了頓豐盛的晚餐。
同時得知哥哥可以出院了,兩人商量着明天去醫院接哥哥回家。
可能是哥哥在醫院待的時間太長了,宋一一一想到他可以出院回家的就興奮的一宿沒睡好。
天剛微微亮就趕緊起來了,正好碰到同樣激動的爺爺,兩人吃了早飯就直奔醫院。
到醫院之後,宋一一先去跟醫生確認了一下情況,然後纔到病房去。
“一一,你今天不是上課嗎?怎麼也過來了。”
宋蕭默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臉迷茫的看着出現的妹妹。
“我請假的,我哥哥出院這麼大的事,當然要來了。”
宋一一笑嘻嘻的湊到他身前,拉住宋蕭默的胳膊上下打量一圈:“還是這樣最帥!”
“調皮。”
聽見她的馬屁,宋蕭默好笑的捏了她的一下小鼻子,然後幫着爺爺一起收拾東西。
“咚咚。”
“請進。”
剛收拾差不多,就聽見了敲門聲。
宋家人轉身就看見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宋一一有些疑惑着這人是誰時,就聽見旁邊的哥哥說話了。
“你來了。”
很是熟悉的打着招呼,然後又轉過身子向宋一一和爺爺介紹:“這位是我的經紀人,這是我爺爺和我妹妹。”
正式見了面,經濟人也跟宋蕭默在一旁確認了一下可以工作的時間安排了一下行程。
收拾好東西的宋一一走上前去,想到哥哥的身體還是問了一句:“這個工作能不能放在近一點的地方,就是讓我哥先在本市發展,我擔心他的身體。”
經濟人倒是比較友善,沒有擺譜,認真的說道:“這個恐怕不好說,暫時在本市發展史沒有問題,但是以後成熟之後怕是會走遠一點,你知道的,這個畢竟是工作和個人發展的需要,不可能拘束在一個地方不動的。”
他說的宋一一自然是明白的,可是想到哥哥的病,又蹙起了眉。
似乎是看出來她的擔心,經濟人開口安慰道:“你哥哥的工作時間我可以跟你保證一定會在他的身體範圍之內,有什麼事也會第一時間聯繫你們,放心吧。”
這邊,宋蕭默也暗暗的點點頭,表示讓她安心,自己沒事,她也就妥協的點點頭。
哥哥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宋一一就開始重新恢復自己的直播了。
想着因爲實習都忘了這個了,直播也開始頻繁起來了。
不過現在開直播都是做的少,主要就是聊天,也不怕別人找到,宋一一是沒有露臉的。
溫站北也看到了她的直播,從她的語氣中擦覺到她的心不在焉,以爲還是爲上次的事生氣,心裡有些愧疚,發私信悄悄打探着。
“你沒事吧,我看你心情不太好?”
宋一一挑了挑眉,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怎麼我家的就這麼長。”
得知不是因爲醫院的事生氣,溫站北鬆了一口氣,倒是開導安慰着她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過好現在就行。
跟他聊了好一會兒,宋一一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給人家宣泄負能量,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我最近做了好吃的甜品,你要不要嚐嚐,我給你送過去吧?”
想到這個土豪網友對自己這麼照顧,宋一一倒是覺得是可以結識的好朋友。
一聽要給自己送吃的,溫站北當然是高興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可是聽她要地址有些爲難了,自己現在可是隱瞞着上身份的,要是地址說了出來那不就是暴露了。
溫站北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市區有一個他買的小公寓,趕緊將這個發了過去。
說好了這件事,宋一一就睡下了。
不過,這邊的溫站北陷入了矛盾中,又是高興宋一一給他送吃的,又覺得自己吃醋了,她都沒有先說送給自己,雖然這個土豪網友也是他,但是還是好氣呦。
不行,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最好是多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
打定主意的溫站北開始了自己漫漫人生追妻路,沒事就要去找宋一一出去轉一轉。
“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以後別到這來接我?”
幾次之後,宋一一忍不了了,不是不想跟他一起給外面的人刷下存在感,可是每次都到學校來等着,她實在是臉皮受不住啊。
一次兩次,多了,每次她一出來,後面跟一羣要看男人的妹子,心累呀。
溫站北還以爲她這是煩自己,再想到網友都得到小甜品了,自己都沒有,更加嫉妒了。
“行,但是我有個條件。”
可是顯然自己現在要是不答應,今天她就不會跟自己走了,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