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傅琳琳一邊用手揉了揉痠疼的肩膀,一邊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知道些什麼,趕快告訴我吧。”顧傾城沒有回答傅琳琳的問題,而是連聲的催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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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那個時候我還特別小呢。不過後來聽說我哥好像是被人綁架過,還是我們家僱的保姆呢!真是嚇人,也不知道當年我爸媽是怎麼找的人。後來我媽就乾脆自己帶我們了,所以才安心的做了家庭主婦。”
傅琳琳說完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可是顧傾城的心裡面卻翻起了波瀾,她想的果然沒有錯。
因爲這件事情,顧傾城整整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追問起傅衍深來。
“你沒有什麼東西要送給我嗎?”
聽見顧傾城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傅衍深的表情顯得有些詫異。
“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傅衍深一邊說着,一邊從書中擡起頭來看了顧傾城一眼,平時的她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從來不會主動的伸手要禮物。
“你欠我的東西準備什麼時候還給我?”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欠你東西了。”
看着傅衍深還在那裡漫不經心的看書,顧傾城走過去一把將書從他的手裡面奪了過來,激烈的動作把傅衍深嚇了一跳。
“我曾經爲了救一個人,把我最喜歡的髮夾弄丟了。那個人答應過我,要買個一模一樣的送給我,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言而無信!”顧傾城有些激動,她的眼眶開始溼潤了起來。
傅衍深整個人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顧傾城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他的眼神突然看向了自己的抽屜,“你翻過我的東西了?”
顧傾城纔不管傅衍深的質問,“幸虧我翻了,要不然你打算什麼時候想起我!”
“三年前!”
“什麼?”
傅衍深突然蹦出的三個字讓顧傾城有些不明就裡,傅衍深看着顧傾城一臉茫然的表情,他扶着顧傾城的肩膀,對着顧傾城大聲的說出了隱忍了許久的話。
“三年前我醒過來之後第一眼就認出了你,是你一直都沒有想起我!”
傅衍深手上的力道從肩膀傳來,讓顧傾城感覺到有些疼,傅衍深的聲音不停的迴響在她的耳邊,讓她覺得有些心疼。
傅衍深走過去從抽屜裡拿出那枚髮夾,然後把它放在了顧傾城的手心裡。“我一直在等着你想起我,今天我終於可以把它送給你了。”
握着手中的髮夾,顧傾城的心裡面百感交集,可是傅衍深又說了一句讓她內心一顫的話。
“三年前出車禍的那一天,我本來就想要去找你的。”
顧傾城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如果你開車的時候小心一點兒,說不定我們還能夠早一點兒想起彼此。”
“其實不是我開的車!”聽見傅衍深這麼說,顧傾城險些把這句話脫口而出。她想起傅衍深和沈墨的關係剛剛纔開始有所緩和,自己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件事情,會不會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下子變得更糟糕。
顧傾城一下子變得有些無所適從了。
其實對於三年前的那場車禍,顧傾城一直是心存疑慮的,就憑沈墨的駕駛技術,怎麼會來不及剎車而撞到傅衍深的車子呢!可是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說法。
“你一直以爲沈墨是你的初戀,其實我纔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傅衍深玩味的看着顧傾城,臉上顯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顧傾城卻有些高興不起來,她覺得自己應該對傅衍深說出三年前車禍的事情,可是她沒有勇氣。由於自己的原因,已經弄得這兩個男人十分的痛苦了,現在她怎麼忍心再去傷害他們兩個。
“你恨我嗎?”顧傾城看着傅衍深的眼睛,突然很認真的問道。
“恨過。其實不是恨你撞上了我,而是恨你愛上了別的男人。現在仔細想來,應該是嫉妒吧。”傅衍深沒有想到顧傾城會那麼嚴肅的問他這樣的問題,他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回答道。
他當然會嫉妒,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牽掛她尋找她,一刻也沒有放棄過,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做出了多麼大的努力。
“有時我在想,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很奇妙,偏偏當年開車的人是你,如果換了別人,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傢伙。”
聽了傅衍深的這句話,再看着他那恨恨的眼神,顧傾城更是不敢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他了。
顧傾城和傅衍深當然不會知道,當年的事情其實是另有隱情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本來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是顧傾城整整一夜都沒有睡好,第二天明明是休息的日子,可是她卻還是起得很早。
顧傾城來到客廳裡面透透氣,卻意外的發現了正在那裡活動筋骨的傅老夫人。
“傾城,今天不是休息的日子嗎,怎麼起的這麼早?”傅老夫人看見顧傾城,感覺到有些驚訝,她再仔細看了看顧傾城盯着的黑眼圈,心裡面便有了數。
“怎麼,有心事?”
顧傾城不得不佩服傅老夫人的敏銳,她只得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想找傅老夫人聊一聊,她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傅老夫人,爲什麼當年她不追究自己的責任,而且還讓自己嫁給傅衍深!
“奶奶,衍深當年被綁架的事情您也知道吧,說出來您可能不相信,其實我就當年幫助衍深逃脫的那個小女孩兒。”
“我知道。”
聽了顧傾城的話,傅老夫人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意外,而且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你說什麼?”顧傾城簡直以爲自己聽錯了。
“既然今天你說起了這件事情了,那我也可以坦白的告訴你,車禍之後在醫院裡,我就已經認出你來了。”傅老夫人在顧傾城的攙扶下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顯得無比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