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你別怕,我來了。”秦爵慢慢移動過去,在距離兩條蛇一步左右的距離突然出擊,一把抓住上方那隻蛇的七寸,被子上趴着的那條蛇明顯有了察覺,直衝着秦爵的面門而來,嚇得林思諾驚叫了一聲:“小心——”
秦爵卻靈活的躲過了一擊,側身一個跨步繞到蛇的身側,另一手一把抓住了七寸,死死的捏住。
“小周,帶夫人出去!”
“是!”
小周連忙扶着林思諾出門站在一片光亮的射燈底下。
射燈的光很強,照的地上的一粒沙都能看到,還帶着絲絲熱氣,烘烤着林思諾的後背。
秦爵用力一捏,兩條蛇像是承受不住一樣,瘋狂的扭動起來,吐着信子嘶嘶的示威,卻被魏陵用瑞士軍刀一劈兩半,摔在地上。
“魏陵,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秦爵看着地上被劈成了兩半還在不住扭動着的蛇身體,面色陰沉。
隨行的醫護人員趕緊一擁而上給秦爵做了一番檢查,直到確定無礙,大家才都放下心來。
魏陵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圈,過來回稟道:“爵爺,一共發現了六條蛇,都是成年的劇毒蛇,都已經被殺死。”
六條,呵,好樣的。
“去查,是那一種蛇,誰帶來的。這拍攝基地就這麼小小的一點,誰也不準走!”秦爵當着所有人的面沉聲說道。
林思諾光是想着剛纔那一幕就有些後怕,抱着秦爵的脖子不願意自己再回去那個牀上睡。秦爵沒辦法,只得抱着她上了保姆車,開了暖風哄她在車上睡着。
魏陵在車窗外出現的時候,秦爵看了看汽車儀表盤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
懷裡的人兒已經睡熟,不過夢裡也蹙着眉頭,眼底也有些溼潤。
他喊來雷姐陪着林思諾,自己下了車,帶着魏陵和小周來到了一片無人的地方。
“說罷,查出來了什麼?”
魏陵低着頭,說着自己的勘查結果:“六條蛇都是原產於南美洲的劇毒蛇種,而且每一條的體積都不小,不可能做飛機,應該是被人一路帶來這裡的,而我們攝製組的人都是搭乘班級來到這裡,我剛剛也對劇組的每一個人進行了排查,都不具備帶着蛇來劇組的條件。”
秦爵面沉入水:“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千里迢迢的跑去南美弄了幾條蛇,然後又帶着蛇千里迢迢的開車來了這裡?”
魏陵點頭:“是的,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秦爵微一沉思,想起那條蛇出現的時機和位置,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說道:“去查查附近有沒有住着跟飛機打交道的人,比如機場安保人員,或者乾脆就是空乘。”
“爵爺.......”魏陵臉色一白。
“怎麼了?有麼?”
有,還真有。
魏陵說道:“唐謙的那個姘頭,就是我們在醫院裡接電話的那個女的,就是個空姐。而且,還跟爵爺您搭乘的是同一班航班過來的。”
“那個女人叫什麼?”
“陳蓉。”
秦爵皺眉:“現在還在拍攝基地麼?”
“在,剛剛爵爺說了一個人都不讓走,我的人就已經控制住了兩個出入口,所有人都在。”魏陵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小平房:“她就住在那裡,跟唐謙......應該也是在那裡。”
秦爵冷笑一聲,這個局做的倒是不錯,先讓李曉萌摔下來差點掉了孩子,然後林思諾攙扶她的時候身上沾了血腥氣,再放出蛇尋着血腥氣找到林思諾。
倒是個好計謀。
只可惜遇到了他。
魏陵是全國連續五屆的散打冠軍,而從前在國外的時候,魏陵的功夫可是他一拳一腳教出來的。
“去查那個陳蓉,她應該跟林思諾或者我有過交集。”
“是,爵爺。”
秦爵回到車廂的時候,雷姐輕聲叫了一聲爵爺,卻被他示意輕聲,只能安靜的坐下來。
林思諾睡的倒是安穩,或許是白天太累,情緒波動也有些大,再加上剛剛被兩條蛇嚇到了,眉頭蹙着一直沒動開過。
秦爵坐在林思諾旁邊把人撥到自己的懷裡,輕聲吩咐道:“明天拍攝暫停一天,我倒要看看,這個小村子裡還藏着什麼妖魔鬼怪。”
雷姐低聲應是,輕輕的推開門去通知工作人員。
大家都熬夜了大半個晚上,先是李曉萌高空墜落差點喪命,剛剛又聽聞老闆娘差點被毒蛇襲擊命懸一線。小心臟也都嚇的不輕。
雷姐溫聲安撫了下,大家也都三三兩兩的聚到保姆車中歪七扭八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