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我在,就沒有‘貧賤’的可能性,重新問一遍吧。”
神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新郎,頓了一下,疑惑道,“先生,可是您連戒指都沒有買,只送了新娘一個鈴鐺。”
林思諾但笑不語,任秦爵緊緊牽着她的手,聽到他在身旁,溫暖和安穩的說道,“這個鈴鐺是我送給我妻子的一個一生的承諾,無論任何時候,無論在哪裡,只要鈴鐺的聲音響起,我就一定會出現在她身邊,就算是爬,就算用盡我的生命,這份誓言都不會消退。”
不等神父再問,秦爵鄭重的說道,“我願意。”
神父點點頭,剛準備開口問新娘,也被林思諾搶先一步回答道,“我也願意。”
“好,那我現在宣佈,秦爵先生和林思諾小姐從今天起正式結爲夫婦!”
臺上的男女相擁而泣,在大家瘋狂的起鬨聲中,新婚夫婦爲大家奉上了親密的擁吻,兩個小花童捧着林思諾的裙襬,害羞的只捂眼睛。
晚上林思諾躺在牀上,還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夢一樣。腦袋下面枕着的是秦爵健壯的胳膊,面前是他還散發着水汽的胸膛,髮梢的水滴有的還滴落到她的脖子上,冰冰涼涼的。
今晚的秦宅安靜如許,一切都變得寧靜而安詳。
“對不起,”秦爵輕輕親吻着她的額頭,“對不起......”
林思諾輕輕的抱着他的腰,不太敢把全部的體重都倚靠在她身上,可是想起這半年一來爲他行屍走肉的那些日子,卻還是恨得牙癢癢,“合着你們都知道,就只有我和小艾被矇在鼓裡呢?小周可演的一出好戲啊,我以爲他真的是傷心欲絕遠走他鄉了,原來是貓在醫院裡照顧你去了。”
“他也沒辦法啊,當時我和魏陵......我們都被炸彈的震動震的失去了意識,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要不是老方及時趕到,估計真的就交代在那個湖裡了。我也是後來才聽老方說的,找到我們的時候,幾乎已經快要斷氣兒了,但是很奇怪的是,明明我們兩個離炸彈那麼近,卻只是受到了炸彈的衝擊而已,說起來也有些不科學。”秦爵的胳膊還不是太能用力,畢竟是炸彈,能活下來已經是僥倖,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林思諾皺了皺眉,道:“就你英雄啊,不被炸死也有可能被淹死的你知道麼?你就一點兒不管不顧我和孩子們?”說起那天的事情,林思諾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冒,“要不是有孩子,估計那時候我也熬不過來,小艾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讓吃什麼吃什麼,讓幹什麼幹什麼,平地走路都能摔跤的那種,嚇的我找了兩個保姆天天陪着她。你們好歹透露和消息也好啊......”
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沾溼了秦爵的胸前,他用力將懷裡的人兒緊了緊,“當時確實是傷勢很重,按照老方的說法,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呢。於是他們就商量了一下,先不告訴你們,等我和魏陵活過來了,醒過來了,再告訴你們。不然的話你們還得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真的太殘忍了。”
“那鈴鐺呢?”林思諾吸了吸鼻子,“我可是讓人好幾次都把公園的池水抽乾了的。”
“說起這個我也很奇怪,據老方說,當時找到我的時候,這個鈴鐺就在我的衣服口袋裡。可是小周說,是他親眼看着你把鈴鐺扔進水裡的。”秦爵搖了搖頭,“不想這些了,所幸現在我已經回來了,以後我們一家五口都會一直在一起,不會再分開。”
林思諾閉上眼睛,在他的懷中陷入深深的沉睡。
半年了,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
原本林思諾也是這樣以爲的,直到她半夜被偷襲、戀人之間,再多的語言都抵不上激烈的肢體交纏,只想把對方揉進彼此的骨血裡,從此再也不分開。
感覺到有濡溼滑入自己口腔的時候,林思諾沒有多做反抗,微微睜眼看清楚了他的眉眼,主動的迎了上去。
激烈的脣齒交纏着,深夜的安靜中只有口水滋喏的聲音和兩人的喘息聲漸漸交織,將淒冷的夜點燃成一道絢爛的星圖華彩。
“爵.....我好想你......”
秦爵的迴應是更加急切的吻,和身下沉沉的撞擊,越來越快,排山倒海,頃刻間就把兩人淹沒在慾望的海洋裡。靈與肉相互契合,共同譜出一首華麗的樂章。
“我愛你,以我的生命。”看着倦極而眠的她,秦爵輕輕說道,“你的鈴聲,是我努力活下來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