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樑城病房以後,我不禁緊皺着眉頭,我見樑城和祁粒兩個人現在如此可憐,心裡不由的心疼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般狠毒,非得致樑城於死命不可,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般痛下毒手。我始終都想不明白,假若說是樑城惹的禍,可又覺得好像不太可能,樑城看起來不像是會主動闖禍的人,儘管他年少便失去母親,變成一位不良少年,可是到後來遇到祁粒以後,他便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年少輕狂了。
也不可能說,他年輕時闖下的禍,別人等到現在再來報復?這也不符合情理啊?那到底是誰?是誰要這樣做?他這樣做的動機,目的又是什麼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可當我又回想起祁粒昨晚在手術室門口說的話,我又不禁想知道樑城與他父親樑齊軍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麼?爲何會爭吵起來?
只是可惜的是,祁粒卻遲遲想不起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內容,這也就很難找出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了。
我一想到這裡,不禁輕嘆了一聲。真感覺沒有聽清楚樑城和他父親兩個人的對話內容真的很遺憾。
出了醫院門,我便和白夜蕭一同走着,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可惜,祁粒不能想起樑城和他父親兩個人的對話內容,我看着他們兩個人現在這樣,心裡真覺得不是滋味。”
“曲笙,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對他們的事很用心,可是,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或許,這次事情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次考驗。”白夜蕭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麼,輕聲地出聲安慰我。
“可是……”我又想說些什麼,白夜蕭打斷了我的話,又說道,“我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或許是我太敏感了,也或許是我對樑齊軍有偏見吧。我總覺得那樣的人,不是什麼好人,他一直都不肯跟祁然和林琅投資,你忘記了嗎?我覺得,他應該就是個投機者。”
“倒也不是。
其實樑齊軍的故事說起來還挺傳奇的,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身無分文,這些年白手起家也不容易,所以可能跟那些所謂的企業家不太一樣吧。不過,樑齊軍生意上能力還是有的,就是有的時候,確實性格不怎麼招人喜歡。”
“沒關係。”白夜蕭笑了笑,“反正你以後也不會跟他有什麼交集,他是好人是壞人,你心裡清楚,要是遇見了就提防,沒有遇到就不要管就好了。”
這時白夜蕭的電話響起。他起身從口袋裡拿出電話,按下撥通鍵。而我只站在那,看着他接電話,想着白夜蕭剛纔說的事情,我還是覺得以後,也許我和樑齊軍可能還真的會有什麼交集也說不定。
“嗯,好,我現在就過去。”我只聽見白夜蕭說完這句話以後,便將電話掛斷了。
他又轉身對着我說道,“曲笙,辰蕭剛纔打電話來說,公司出現一些小狀況,我要馬上過去。”
我應了一聲,“好,沒問題,你去吧。”
“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都打電話給我,不用怕麻煩我,知道嗎?”白夜蕭用着一副叮囑小孩子的態度對我說着,惹的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上前抱住了白夜蕭的腰,“幹嘛啊你,怎麼還越活越年輕了?”
“以前怎麼沒見你那麼嘮叨,現在卻總是跟我說這些話的?”我笑了笑,推了推白夜蕭的後背,“好啦,我知道你忙,不用擔心我,我自己能照顧好我自己,你快點去吧,別讓人家等你時間太長。回頭我給你打電話,你不用擔心我。”
白夜蕭笑了一下,趁我不注意,偷偷地在我臉上留下一吻,便轉頭衝着我揮了揮手,走遠了,留下一個捂着臉頰的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意。
我想,白夜蕭應該很忙吧?每次看他的背影,總覺得和麪對我不一樣,在我面前,他永遠都是笑着臉的,而笑着臉的背後,或許他很累。
我見他在拐角處
消失以後,便拿着包,一臉心事重重的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當我來到家的門口以後,從包包裡掏出家裡的鑰匙,打開家門。
打開門以後,我坐在沙發上,望了望家裡的四處。果然,沒有白夜蕭的時候,家就不算家了,而我又不喜歡自己冷冷清清的吃飯,以前沒和白夜蕭在一起時,我總會盡量到外面吃飯,因爲外面熱鬧啊,這樣就不孤單了。
算了,還是不吃了,我徑直的來到臥室裡躺下。我好像真的很累了,在醫院裡沒發現,回到家以後的我才覺得好睏。
慢慢的,我越來越覺得我眼皮好重,重的連擡都擡不起來,就這樣,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着了。
而當我醒來的時候,早已是晚上七點了。
周圍的一切一片漆黑,我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得很依賴白夜蕭,連平時見怪不怪的黑暗,我都覺得可怕。
我開着燈,從包裡抽出手機,熟練的撥打電話。
而我所撥打的電話就是白夜蕭,我見天色這麼晚了,而他還沒回家,有些擔心,便想着打個電話過去。
只是未等我撥打電話過去,便聽見家門“吧嗒”一聲打開了。
他回來了嗎?我打開臥室門,小心翼翼的出去。
見到來人是白夜蕭以後,我便長吁一口氣,我走到他面前問道,“怎麼樣了?公司的事?”說着,我邊將白夜蕭的外套脫下。
“還行吧,對了,樑齊軍最近在投資別的一個項目,而且他答應我們的要求,給林琅和祁然投資。”白夜蕭換上家居鞋以後,便走到沙發上坐下,又繼續說道,“說白了,他就是想賣我們白家一個人情罷了,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和風揚合作而已。”
“那……那你們答應了嗎?”我緊接着問道。
“我和辰蕭還沒想好,先和他談談再說吧。”白夜蕭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