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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感興趣我就不說了，誰叫我這麼替你着想呢。”我叨叨了一句，“你啥時候睡啊？”
“這才幾點你就讓我睡覺，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話啊？”小臉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
“你怎麼老歪想呢，我就是問你幾點睡覺，你現在生病了不適合熬夜。”
“當然是想睡的時候睡唄，要不然我也睡不着啊你說對不對？”
“我怕你跟我在一塊永遠都不想睡，因爲你一看見我就興奮，有沒有。”
“放屁！少自戀了你。”小臉笑呵呵的罵了我一句，“哎對了，最近趙暢有沒有聯繫你啊？”
我一頓，怎麼突然就聊到暢哥了，這我還真沒有反應過來，我簡單調整了一秒鐘，緩緩的說：“沒有，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有點煩，哎，他還沒回你們哪裡呢？”
“沒有唄，要是回去了我還問你吶？真夠奇怪的，也不知道趙暢因爲什麼就突然失蹤了，他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出就出吧，這麼久沒聯繫了，感情早就淡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良心啊，忘了當初在哪裡你們兩個天天在一起呆着，跟好基友一樣。”
“時間這東西，就這樣，而且我們倆一直不聯繫，感情當然會淡了，你怎麼突然就提他了，本來我都把他給忘了。”
“就是想找着他唄，宇姐又陷入了回憶當中了，前些天還給我打電話說了呢，說她突然就想到曾經跟趙暢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了，現在又很難忘掉了，而且追求她的人也多，但她就是不樂意搭理那幫男人，心裡就想着這個趙暢，這個背信棄義的趙暢，我覺着宇姐把自己的精力跟青春浪費在這種男人身上，簡直就是浪費！真他媽不靠譜！”
“說就說，別罵人啊。”我看着她。
她倒是突然蠻橫了起來：“我就罵，他就欠罵，真不配做個男人，沒勇氣沒膽子，我要是個男人就揍他一頓。”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嘆了口氣。
“爲什麼不讓我說？難不成你還想替他說話嗎？”
“沒有，就是覺着沒事提他幹啥，宇姐那麼好，還怕找不着對象啊，不缺他一個，咱不提他了昂，好吧。”其實我聽小臉這麼說暢哥，心裡的確有些難受，畢竟這事情，都是宏哥跟我逼的，裡面有我的責任，暢哥是逼不得已的，我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早就對暢哥說了一萬句對不起了。
“大天，你說你以後會不會這麼不靠譜？”
“當然不會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要是不靠譜早就不靠譜了。”
“算你有良心，我可再也受不了人家騙我了，我現在呢，就想過平平安安的生活，我也希望你能給得了我，其實我過的就是一普通女孩的生活，中考完了上高中，高中三年畢業再上大學，出來找工作，說着簡單，其實要好久好久，心裡也會不斷的變化，人也會慢慢變得成熟，這麼長時間的考驗，你說咱們還能在一起嗎？”
“不知道。”
“你沒有點信心嗎？”小臉問道。
我嘆了口氣，依舊說：“不知道，我如果說一定會在一起的，那是不是有點把未來想的太美好了？以後的事情誰會知道呢，或許我根本看不到你上大學的那一天了，我走的這條路，說真的，給不了你安安穩穩的生活，我現在想退出去都不可能的了，或許我會混一輩子，也或許會半路就栽了，這都是說不準的，所以，咱們先不要想未來了，過好現在的生活吧，如果我真的半路就走了，憑你的資質，找一個比我好很多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個事。”
“別說這種話行嗎，我就特別怕你說這種話，心裡聽着就不舒服，總是死不死的，雖然我是個初中生，但我懂得還是很多的，我爸以前就是混社會的，但是現在都能洗心革面當個好人讓我們一大家子人都安安穩穩的過生活，以前我小，我爸就在耳邊跟我說一些他以後可能會走的話，當時雖然小，但是那些話我都是深深的記在腦海中的，現在想想，也是很難受，我對現在的生活已經非常的滿足了，我不希望我在乎的人出一點點的事情，而現在最讓我擔心的就是你了。”
“那你爸肯定是老大吧，老大想退出去，是很容易的，而我卻只是小弟，雖然我扛這一個街區，但這根本代表不了什麼的，我現在銀行卡里有將近一千萬，我拿着錢就這麼走了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我肯定捨不得，因爲有那麼多兄弟跟着我，有那麼多哥哥照顧，而且如果沒有他們剛開始那麼照顧我，我或許就活不到今天了，沒準幾年前我就死了。”我苦笑了兩聲，“我沒想着自己能爬到多高的位置，我現在就想着能開心的過一天就過一天，每天抽菸喝酒歡笑，跟兄弟們在一起，而且現在身邊還有你，我更滿足了，我早就沒了父愛母愛了，現在唯一讓我牽掛的就是你們，我肩膀雖然不算寬，但我足夠爲你們撐起一片天。”
“怎麼突然對我傾訴這麼多啊，以前咱們在一起除了調侃就是調侃，都沒有能聽你傾訴的機會，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甩了甩頭：“不知道啊，突然就想說了，可能是你的話觸動我了，其實我現在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抽支菸，想一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幻想一下明天將要發生的事情，或許要砍架，或許要死人，或許會有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邊，我都會感到心驚膽顫的，我已經失去了兩個兄弟，跟，跟一個爲我奉獻自己一生的姐姐，我要做的就是爲我死去的兄弟，跟我最親的姐姐報仇，仇報完，我自然就會退出這條路的，我肩上揹負的仇恨太多了，現在如果半途而廢，那我就不配做個男人了，媳婦，你應該理解我吧？”
“理解歸理解，但要報個仇，也不知道要多久，而去在你報仇的期間，沒準又會多加幾條仇恨，這樣你一輩子都只在報仇，而且一輩子或許也退不出來了，我發現你跟我爸的經歷好像，但唯一不同的是，我爸爲了我媽，放下了所有的仇恨，而你卻很有可能爲了那些仇恨放棄我，我說的對麼？”我看着認真並且帶有一絲失落的小臉，我頓住了，當時沒有多想，但沒想到幾年後，卻真的被她的話說中了，都是仇恨，都是爲了仇恨，也許，這就是命，命中註定的，除了老天，誰也改變不了，我這一生對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對這些人，我除了對不起，就沒有別的可說的了……
“媳婦，不說這些事情了，好好談點開心的，先親一個。”我跟她纏綿了一會，轉身走去廁所抽了支菸，思緒有些亂，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有一丁點疲憊，不過還是忍得住的。
這時我突然接到了金爺的電話，我接了起來：“喂，金爺。”
“大天啊，幹什麼呢？”一聽金爺的語氣就是他笑着說話呢。
“抽菸呢，怎麼了金爺，有事情要我幫忙嗎？”
“我打電話就是提醒你一下，近些日子，何老二定會大反擊咱們的，你一定要做好防備的意識，出門一定不要單獨一人，很容易出事的，聽說你的小對象也來了？那就更容易出事了，儘快把她送的遠遠的，一旦被他們的人抓住了，那後果不堪設想，還有，最近叫人多盯着點虎子，看看會不會有新的消息，然後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知道了，金爺。”
“那沒事就先掛了，記住了，一定要防備好，這可是玩命，不要拿生命開玩笑。”
我點了點頭：“恩，知道了。”
掛掉電話，我直接給豹子打了過去，沒一會就通了：“喂，豹子。”我一語中的，“虎子現在還住在你哪呢嗎？”
“這虎b現在算是賴在我們家了，煩人。”
“呵呵，別煩，正好，有任務交代你了。”
“什麼任務，是不是讓我弄死虎子？好，我同意，一萬個同意。”
“額……這就不是了。”我撇掉菸頭。
“那是什麼事情啊，不會是讓我供他吃供他穿吧。”
“其實也差不多吧，就是讓你盯着點虎子，偷聽下他的通話，或者他有什麼奇怪的行爲，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且，還不能被他察覺。”
“好吧，哎，這真是件苦逼的事情，哎對了大天哥，虎子今天很晚纔回來，而去渾身是傷，問他咋整的，他說半路被人打了，滿臉是血的，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包紮了現在。”
“不用猜都知道絕對是因爲今天的事情暴露了，肯定被何老二那夥人攻擊了，沒要他命算是不錯了，也不知道何老二知不知道石頭死了，吳陽說要把石頭的腦袋送還給何老二，這何老二看見了還不得崩潰了？”
“他崩潰了肯定最近又沒好日子過了。”
“恩對，金爺還說了，要加強防備，出門一定不能單獨，最好成羣結夥的，兜裡必須要裝上傢伙，以防萬一。”<!--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