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之前岳母和張軍他們上門和我吵架,早就已經撕破臉了,而現在他們雖然道歉,但是我們之間早就有了隔閡,又怎麼可能輕易去彌補。
就好像看出來我心情並不是怎麼好,開飯的時候,張軍還主動給我倒酒。
“姐夫,你看姐姐坐了一桌子的菜,這還是你最喜歡喝的國窖,要不趁着現在,多喝幾杯?你看我爸也很久沒有和你喝酒了。”張軍淡笑開口。
“是呀小陳,今天我們爺倆喝幾杯?”岳父笑道。
“我現在在養傷,醫生說我不能喝酒,不然傷口會癢,可能還會再次發炎。”我尷尬一笑,回絕一句。
我可沒什麼閒情逸致喝酒,至於醫生說的話,當然是幌子。
“小陳,這難得的,就喝幾杯唄。”岳母也是說道。
“是呀姐夫,難得的嘛。”王霞說着話,對着張軍打了個顏色。
“姐夫,之前是我不對,一切都在酒裡了!”張軍哪裡不明所以,他倒了一小杯,直接一飲而盡。
“這樣,我以茶代酒吧。”我笑了笑。
“好、好!”岳父忙答應。
很快,張丹幫我泡了一壺茶,給我倒了一杯。
尷尬地氣氛就好像化解了,後續這張軍和岳母和我碰了幾杯,便開始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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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張丹破天荒的做大桌子菜,讓我也有些驚訝,不過看到這些孃家人一個個假惺惺的,其實我並沒有什麼好心情。
這還是給臉的時候,過年那段時間,一個個看不起我,哀聲抱怨,說什麼張丹苦命,嫁給我這麼一個賺不到錢的,甚至看我一天天在家裡,說什麼坐吃山空,逼不得已我才送起了外賣,希望可以緩解這家庭給我帶來的壓力。
而現在我突然上電視,成爲家喻戶曉的大英雄後,這些人立馬變臉,以前的態度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開始巴結起來,要知道我可還沒有賺到什麼錢,就開始推波助瀾,讓我重新做海鮮生意,說以我現在的名氣,肯定生意火爆,甚至張軍和王霞這小兩口還願意給我打下手。
一個字,錢!
這些人都是爲了錢,他們很想依靠我賺錢,生活可以無憂。
老實說,如果沒有那一檔子事,我興許會出去借錢,拼拼湊湊再將海鮮生意開張,但是現在嘛,這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這一頓飯吃的外熱內冷,皮笑肉不笑,非常不是滋味,大家好像也看出來我心情也不太好,所以吃過飯也沒怎麼逗留,只是說讓我好好休息,便散了去。
“老公,你怎麼回事呀你,爸媽難得來一次,你讓他們熱臉貼冷屁股是不是?我弟和弟媳都不開心了。”張丹見岳母他們離開,忙數落我一句。
“那我要怎麼樣,嬉皮笑臉的供着他們嗎?這才幾天,我被你弟打的傷都還沒消呢。”我開口道。
“不是和你道歉了嘛,你幹嘛那麼記仇?”張丹繼續道。
“我現在就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說着話,幾步走進臥室。
“陳楠,你站住!”張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我。
被張丹這麼一拉,我轉身。
張丹氣鼓鼓地看着我,她嘟了嘟嘴。
“怎麼?”我問道。
“陳楠,你可真漲本事了,不就見義勇爲,成了大英雄了嘛,看把你嘚瑟的!”張丹咬牙道。
“嘚瑟?我嘚瑟嗎?你孃家人打我罵我,你還丟給我離婚協議書要我的房子,到底是你們嘚瑟還是我嘚瑟?”我說道。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爸媽和弟弟好聲好氣的過來給你賠不是,給你帶了你喜歡喝的酒,還給朵朵買了那麼多零食,難道他們還不夠誠心嗎?你爲什麼還要氣他們?”張丹繼續道。
“說起送禮我就來氣,結婚到現在,哪個春節不是到你孃家過的,每年送禮起碼五千塊東西吧,中華煙,五糧液,***,什麼都要高檔貨,檔次低了就不開心,他們這可是第一次帶着東西上門,我爸媽在農村老家,我帶幾瓶好酒,買點***,你就說我亂花錢,你的爸媽是爸媽,我的爸媽難道不是嗎?我陳楠是野生的不成?”我雙眼一瞪,將這些年的怨氣一下子爆發出來。
“你、你!”張丹臉紅脖子粗,她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我最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吵架!”我轉身對着臥室走出。
“陳楠,我以爲昨晚我們和好了,想不到你還這麼記仇!”張丹怒道。
砰!
我直接將房門一關,不再搭理。
這都是什麼事兒,她的爸媽就是爸媽,我就必須陪着笑,我的爸媽難道就必須受這些窩囊氣嗎?搞的我好像是上門女婿,沒有一點人權。
不,上門女婿起碼也能得到尊重,我簡直是圍着這一家人轉。
平躺在牀上,我的心久久無法平靜,大概是我剛和張丹吵兇了,我聽到了客廳一道道哭泣聲。
無奈地搖了搖頭,以前張丹和我鬧別捏,我就想方設法的去哄她,還會答應給她買一套化妝品,或者說承諾送她一件禮物,而現在!
我走出臥室,來到了客廳的沙發前。
“你這個壞蛋,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張丹見我出來,她嘟了嘟嘴,幽怨地看向我。
“行了,桌子上的東西我來收拾。”我說着話,開始收拾餐桌。
聽到我的話,張丹果然不哭了,她忙起身,擦了擦眼淚:“老公,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哪有這麼快就和沒事人一樣,待會我要去接朵朵,你別再和我置氣了,讓朵朵看到不好。”
“知道了,你今天忙活了半天也累了,去休息一會吧。”我答應一聲。
老實說,我也不想吵,只是這些天這些事疊加在一起,讓我心煩意亂,沒有了分寸,特別是現在張丹和我重歸於好,孃家人的態度轉變讓我無法接受。
我當然希望可以重歸於好,但這哪有這麼快的。
“嗯嗯。”張丹重重點頭,她對着臥室幾步走出。
看着她走路依舊有點撇腿的樣子,我眉頭皺了皺,老實說,我真不明白昨晚爲什麼會那樣,難道我已經開始報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