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冬青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是元旦過後,他聽了有點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對此事他也沒多少辦法。
這個時空,央視那也是很牛逼的存在。
在酒店裡,俞冬青和羅芸見到俞紅光他們。
“麼事,我們回去,我們準備訂今晚的火車,睡上一覺明天就到咱們華陰。”俞紅光笑着說道,但也能看出臉上有些不甘。
就這麼回去,實在有點丟臉啊。
“冬青,出來我給你說句話。”羅芸突然想到什麼,拉着俞冬青出了房間,在過道里她低聲說道:“要不,咱們去找皇都電視臺吧?”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上皇都電視臺的春晚?”
“對,雖然皇都春晚沒有央視春晚那麼有影響力,但是放在國內也就除了央視,別的電視臺誰都比不上,我去找找金臺長看行不行。”羅芸說出自己的意見。
俞冬青略一沉吟。
“還是我去吧。”
“那好,我等你消息。”羅芸說道。
金雲峰原來是她的公公,即便和他兒子金海離婚了,但金雲峰並不沒有因此事遷怒於她,對她還是不錯。
但見面畢竟有些尷尬。
“我現在就給金臺長打電話,探探口風。”俞冬青說完拿出手機。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金雲峰爽朗的聲音:“冬青啊,前不久你們到幾個城市巡演,反響不錯嘛,皇都傳媒的劉總專門給我做過彙報,這次賺的可是盆滿鉢滿。”
“主要是皇都傳媒的劉總安排的好,所以我們演出一切順利。”俞冬青很是謙虛。
金雲峰聽過來笑起來:“你可真謙虛,如果你們樂隊唱的不好,就是老劉他安排的再好也沒用.以後還有合作機會,一定不能忘了皇都傳媒。”
“一定一定.”
兩人寒暄幾句,俞冬青就直奔主題:“金臺長,我三叔和他的華陰老腔藝術團來燕京了。”
“你三叔來燕京了?太好了!”金雲峰語氣很驚喜:“上次你三叔來燕京唱歌,我沒見到很是遺憾,這次來燕京別急着走,今晚我請客!請你三叔和他的老夥計幾個一起坐坐。”
“好的,我給我三叔說。”
“冬青,你三叔這纔來燕京是幹啥?演唱節目?”金雲峰又問道。
“是,不過出了點問題。”俞冬青也沒忌諱什麼,就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金雲峰陷入沉思。
人老成精,他自然聽出俞冬青今天打這個電話是啥意思。
並不僅僅是讓他三叔和自己敘敘舊,而是想參加皇都電視臺春晚。
“冬青,是不是想讓你三叔他們參加我們臺的春晚?”金雲峰直接問道。
“是這個意思,我三叔他們好不容易來到燕京,就這樣回去我覺得過意不去,我知道您也喜歡華陰老腔,借這個機會可以得到更好的宣傳。”俞冬青說道。
金雲分也有此意,不過自己雖然是領導,但也不好擅作主張,下面還有晚會節目組呢。
得聽聽他們的意見。
“冬青,我現在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我得聽聽節目組的意見。”金雲峰說的也很坦誠。
“我明白,我明白,謝謝你啊,金臺長。”
“客氣什麼?不管怎麼樣,今晚的要坐一坐啊,晚上六點半,咱們就去牛街老字號聚寶源吃羊肉火鍋!”
“好的,我給我三叔他們說,一定按時到,再見!”
俞冬青打電話的時候,羅芸就趴在俞冬青的耳朵邊聽着,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情況就這樣,盡人事聽天命吧。”俞冬青說道:“我現在就去給我三叔說。”
“好的.喂,冬青,今晚我就不陪你去了啊。”羅芸說道。
“知道。”
俞冬青回到房間,說了金雲峰要請他們晚上吃飯的話,至於後面的沒說。
八字沒有一撇,說了別到時候白歡喜一場。
俞紅光聽了挺高興,這麼多年沒見了,現在人家成了大人物還願意請他吃飯,說明對方還惦記着這份情義。
“三叔,我和羅芸先回去,下午五點鐘我過來接你。”
出了酒店,羅芸坐在小車的副駕座位有點憂慮,問俞冬青:“冬青,你說三叔他們上皇都春晚這事,能成嗎?”
“我也說不清楚,雖然金雲峰是臺長,但也不能爲所欲爲,這本來就需要專業人乾的事。”俞冬青說道。
羅芸輕輕嘆息一聲,沒再說什麼。
再說金雲峰,和俞冬青打完電話,立刻撥了一號碼過去,是打給皇都電視臺春晚總導演田長明。
在電話裡,金雲峰簡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看田長明能不能安排華陰老腔藝術團上唱,還特意強調團長俞紅光是自己年輕時候的朋友。
“老田,當然你是總導演,我只是建議,啊.”金玉峰最後說道。
“金臺長,我和其他導演商量商量,再給你回話如何?”田長明說道。
“好,但要儘快!”
接完電話,田長明坐在椅子上一臉苦笑。
建議這明明是命令嘛,說你和那個俞紅光是朋友,什麼意思?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嘛。
但這事爲難啊。
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就緒,現在距離春節僅僅一個月時間,突然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哎。
更重要的是,華陰老腔這種風格和春晚整體氛圍格格不入啊。
皇都的春晚不像央視春晚,搞的包羅萬象顯示國泰民安。皇都的春晚則是主打青春時尚,請的流量明星或者歌壇大腕。
說白了就是給年輕人看的!
年輕人現在誰還看聽那到老掉牙的華陰老腔?
這事得找導演組商量商量,即便是不同意也不能讓自己一個人背這個鍋吧?
田長明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召集導演組成員到自己辦公室開個緊急會議。
不到十分鐘時間,導演組其他四個成員就匆匆趕到田長明的辦公室。
“田導,我正忙着呢?現在開的什麼會?”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扎着小辮子的男人,很有藝術範。
他叫白海,專門負責歌舞類節目。
田長明也不說什麼場面話,直接進入正題把剛纔接到金雲峰打來的電話說了一遍。
“所以,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田長明緩緩說道。
“不行,我反對!”白海第一個跳出來表明態度。
“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突然來這麼一出要增加節目?還是唱戲的?這就好像一羣年輕人堆裡突然鑽出一個土裡土氣的老頭,怎麼看怎就怎麼彆扭!就是金臺長今天在,我也會這麼說!”
白海是導演組裡最年輕的,說話沒啥顧忌,可其他幾個導演反應就不一樣了。
白海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大佬的建議你也得要的好好考慮。
面子問題啊。
於是幾個人爭論起來,有的堅決支持白海的觀點,但有的說咱們也要考慮金臺長的意見,戲曲嘛。
現在年輕人不是喜歡玩古風嘛?
那也是戲曲嘛。
“可是那華陰老腔我聽過,和古風相差十萬八千里。”白海反駁道:“倒有點像搖滾!”
一聽搖滾,頓時讓有些腦殼疼的田長明想到一個點子。
“既然你說華陰老腔像搖滾,我們能不能將老腔改良下,讓他像搖滾那樣唱?或者是和搖滾結合起來?”
衆人一聽這倒是個辦法,既新鮮還時尚,更重要的是也給大佬的面子。
“可是,怎麼和搖滾結合?誰唱?”白海又提出一個問題。
田長明聽了哈哈大笑:“你知道那個俞紅光的侄子是誰嗎?就是號稱曲爹的俞冬青!咱們想不出辦法,沒準他能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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