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定位顯示,他現在在市區某醫院。稍後我會把定位發給你。我父親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天組機要室,機要員正將自己反鎖在廁所裡跟人講着電話。
“放心,你父親不過是在廠子裡貪墨了幾十萬塊錢,一個電話的事情。公子剛纔發脾氣了,他要加快進度。只給我們最後一天時間,過了明天那個姓程的要是還活着,死的可就你和我了。”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已經盡力幫你們了。”機要員拿着電話低聲說道。
“抓緊把定位發過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催促了機要員一句。
“嗯。”機要員將電話掛斷,打開衛生間的門就準備往外走。
“沈,沈老,您怎麼來了?”沈從良,還有天組總部各負責人齊齊站在機要室。機要員將手機揣回身上,強笑着打着招呼。
“好多年前,天組還叫欽天監的時候,就有幾句古訓。”沈從良拄着柺棍,坐到椅子上沉聲道。
“一不可違旨抗命,二不可干政弄權,三不可貪贓枉法,四不可通敵叛國,五不可同袍相殘。”沈從良摸出菸斗,緩緩點上後說道。
“這,這些在進天組的時候,我們都已經背熟了。沈老,您這是...”機要員強笑着,腳下緩緩挪動着步伐往門口那邊走去。
“知之而爲,罪無可恕。”沈從良將菸灰磕到地上,緩緩閉起了眼睛。
“沈老,程小凡那邊...”半晌,機要員被人倒提着雙腿拖了出去。一個資深的老人看了看地上的血漬,低聲問沈從良。
“派人找到他父母的下落,保護好他們。我不知道,勸不勸得了他。試試吧...”沈從良起身拄着柺棍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停住腳步說道。
“我是沈從良!”我懷裡的電話響了。
“事情怎麼樣了?能證明我們的清白了麼?”我接通了電話急聲問道。
“不要小看組織的能力,證據已經遞交上去了,你現在就是清白的。小凡,有一件事要對你說明一下。”沈從良在電話裡有些猶豫。
“您說!”我掏出煙盒,摸出一支皺巴巴的香菸點上後說道。
“因爲此前天組內部有些問題,所以我不敢派遣任何人去保護你的家人.....”沈從良在電話裡緩緩說道。
“他們怎麼了?”我指間的煙被夾斷,來回走了兩步,我沉聲問他道。
“應該沒事,只是在你家裡,發現了安保們的遺體...我查出內奸之後,第一時間派人過去了...”沈從良深吸了一口氣,在電話裡對我說道。
“應該沒事?”我笑了笑,啪一聲將電話摔了個粉碎。
“怎麼了?”我的忽然失態,將屋裡的醫護還有上官牧他們齊齊嚇了一大跳。上官牧擡手示意醫護們繼續爲劉嵬他們治療,自己則是走到我身邊問道。
“沒什麼,誰有電話,借我打一個。”我雙手使勁搓了搓臉頰,然後問在場的人。
“老子問誰有電話。”見沒人搭理我,我面露殺機的瞪着那些醫護們吼道。
“官人,冷靜,公公婆婆還有翩翩妹子一定沒事的。”顧纖纖急忙將我摟進懷裡安撫起來。
“我,我...”一個小護士戰戰兢兢的將自己的電話遞給了上官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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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勉強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從上官牧手中接過了電話。
“我要去帝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再度撥通了沈從良的電話,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妹子,趕明我還你一部愛瘋七吧。”說話間,我把妹子的電話揣進了兜裡。
“你...”妹子眼淚都快出來了,有心想不答應,卻又怕我盛怒之下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用我的吧,這是她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旁的醫生停下手裡的動作,示意上官牧將他衣兜裡的手機拿出來給我道。
“算了算了,我誰的也不用,等天亮去買一部。”聞言我將手機從兜裡拿出來,還給了小護士。沒有等到天亮,我也沒有去買手機。因爲一個小時之後,有人把我被收繳的兩部手機還有符文劍,都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是...”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接通之後,裡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首長...”我聽出了他的聲音。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要殺人,這是我對你的要求。”首長在電話裡沉聲說道。
“同罪?”我笑了笑道。楚家,也能同罪麼。
“同罪!”首長斬釘截鐵的對我說道。
“服從您的指示。”我信他,因爲君無戲言。
“嗡嗡!”醫院的上空,出現了很多的武直。它們朝着一個方向飛着,馬路上,一輛接一輛的軍車駛過。它們行進的方向,跟武直相同。
“同志們,放下武器,歸隊吧。”市府主要負責人,還有魔都國安部門負責人親自到了醫院。他們讓外邊的警察撤了,然後就那麼走進了醫院,站在走廊裡對我們說道。
“提一點要求,派最有經驗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把他們的傷給治好。”市委書記走進急診室,對在場的醫生豎起一根手指道。
“堅決完成任務!”醫院院長帶着幾個教授,一邊往身上披着白大褂一邊在走廊裡應着聲。
“不,他們纔是主治大夫。”上官牧將槍扔了,擡手指着急救室裡的醫護人員們說道。
“哥,你們真牛b。”出了醫院,一直陪着我們的黃毛抓了抓頭髮對我們說道。他父親說,已經二十年沒有親眼見到市府大能們了。今天,他一口氣全見到了。
“回去吧,跟你父親說,你參與了一起了不得的事情。回去跟杜老爺子說一聲,過幾天我請你們望江閣吃酒席。包場吃!”我揉了揉黃毛的頭髮對他說道。
“好,哥你一定會來請我們吃酒席的對吧?”黃毛知道我要去帝都,也知道或許事情會比較大。他拂了拂我肩頭的灰塵,抓着我的胳膊問道。
“一定會,包場吃,不撐到吐不許走。”我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很堅定的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