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能拜託你麼?當然你若是不方便也沒關係。”放下了過往的恩怨,男鬼走到我面前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事?”看着眼前變得融洽了許多的三個鬼魂我問道。
“我想拜託你,幫我照顧我的女兒。我知道這個要求是過分了一些,不過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想她孤零零的挨別人欺負。而我們可以相信的,好像只有你了。”男鬼和他岳母其實一樣,最終放不下的,也是自己的孩子。
“爲什麼相信我呢?”我反問道。
“就憑你沒有和別的道士那樣,見了我們就喊打喊殺,反而爲了我們的事情在當中斡旋。我們相信,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起碼,你的心地不壞。有見過給孤魂野鬼上香的人麼?你是第一個。”男鬼選擇相信我的理由很充分。
“你知道我是個修道的?”我問男鬼。
“你的父親,是個與衆不同的道士。我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而且你不修道,我們之間怎麼可能進行交流呢?其實現在若有外人,他們眼中的你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男鬼解決了和岳母之間的仇恨後,恢復了生前的那種睿智。
“當然,如果你答應了我的請求,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爲酬勞。”男鬼雙手握在一起,看着我說道。雖然說裡面有利誘的成份。
“一筆錢?冥幣?算了吧,那種貨幣我這裡多的是。我要想用冥幣消費,起碼還要等上好幾十年。”我聳聳肩說道。
“不是,我在銀行開了個保險櫃。裡面有我這些年大部分的積蓄,我死的時候,沒來得及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女兒。只要你答應幫我照顧她,不讓她被人欺負,那麼這筆錢就是你的。”男鬼聞言急忙道。
“保險櫃?”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國內的銀行也提供這種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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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需要密碼,不需要出示任何證明的不記名保險櫃。如果你同意,我就將密碼告訴你。就算是做一筆交易怎麼樣?那些錢絕對會超出你的想像。”男鬼見我有些意動,連忙繼續蠱惑道。
“幫幫我們吧,拜託了。”小彤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央求起來。
“我不想我們的女兒,成爲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小彤面露悲傷的說道。
“孤兒……”小彤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如果不是養父把我從外面撿回來,或許我早已經死了吧!就衝這句話,我決定幫他們一把。
“姓名!”我看着眼前三個面露期盼的鬼魂說道。
“嗯?”鬼魂們一時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問你閨女的姓名,當然還有住址。多大了,長得漂亮麼?醜就算了。”我坐到椅子上問道。
“哦哦,我女兒叫顧翩翩,今年20了,在江城大學讀大二。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至於漂亮…我只能說我的女兒,和小彤有七分像。”男鬼說起自己的女兒,滿臉的驕傲。
“這生意我做了,不過我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先說好,頂多她大學畢業,有了穩定的工作之後,我可就撒手不管了。”我琢磨了一下,將事情應承了下來。
“不行,起碼要照顧到我那外孫女成家。”男鬼的丈母孃,這回站到了他一邊。
“不管成不成家,頂多照顧到25歲。5年內,我護她周全。要是按你說的,萬一顧翩翩不結婚,難道我還要照顧她一輩子?”我對她說道。
“就依你,25歲。”男鬼見我死活不肯讓步,連忙站出來說道。
“保險櫃在江城工商銀行。密碼是,123123!”不等我說話,他急忙將保險櫃的密碼告訴了我,生怕我會反悔。
“放下了心事,我們也該去下邊報到了。我的女兒,就勞你多費心了。”男鬼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我鞠躬說道。
“放心吧!”我對他輕聲說道。我覺得,顧翩翩其實挺幸福的,起碼她有一個這麼愛護她的父親。而我,卻是被父母遺棄的一個人。
“才5年?萬一以後我那寶貝外孫挨欺負了怎麼辦?”鬼魂們離開了我的鋪子,飄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男鬼的丈母孃在那裡抱怨着自己的女婿道。
“媽你就放心吧,憑咱閨女的姿色。加上5年的時間相處下來,我就不信這小子不動心。到那時候,沒人要求他,他也會死乞白咧的要去照顧翩翩一輩子了,哦呵呵呵!”街上傳來一陣飄忽不定的鬼笑聲。恍惚間,我覺得自己似乎是被算計了。
“哦呵呵呵!”幾個鬼魂開懷大笑着,踏上了前往地府的路。
“老劉啊,這幾天幫我看看鋪子唄。”翻來覆去的一宿沒睡好,第二天一早,我就給劉建軍打了個電話。
“你咋了?是不是保護措施沒做好,人家要你負責,你準備跑路?”在劉建軍眼中,我一定是跟顏品茗有一腿的。
“跑你妹,老子準備去一趟江城。你沒事多過來溜達溜達,別讓我鋪子的東西被人偷了。”我囑咐着劉建軍道。
“拉倒吧,那得是多沒長眼的賊,纔會去偷你的那些紙人花圈什麼的。”劉建軍在電話那頭道。
“萬一有那重口味的賊呢?”我打了個哈欠說道。
“滾粗!”劉建軍被我氣樂了。
“回頭請你吃飯?”我準備許諾點兒好處給他。
“請我們全隊吃飯就幹!”劉建軍乘機在那敲起了竹槓。
“成交!”不就一頓飯麼?大酒店是吃,路邊攤也是吃。吃海鮮是一頓,吃炒麪同樣也是一頓。我揉揉鼻子,答應了劉建軍。
“你啥時候去江城?”劉建軍問道。說笑歸說笑,對於我的囑託,他還是挺上心的。
“今天去買城際列車的票,明天就過去。省會啊,說起來我20來年,纔去過兩次。”我回應着劉建軍道。
“土鱉,去見識見識也好。”聽着劉建軍的這句話,我似乎看見他臉上露出的那種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