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的違約金,我爸媽幸苦將我供出大學畢業,家裡已經沒有錢了,更別說爸爸現在的營業額越來越少,他們都希望我能賺錢貼補家用,我哪裡還敢問家裡要錢?
我想到了林小楠,如果我向她借,她一定會咬咬牙借給我,但那個男人說我以後不會再有工作,這句話讓我寒了心,他想要幹什麼?我卻相信他有能力讓我只能待在家裡,以他的財富權勢關係,平凡的我,如何鬥得過他?
一個月的情人關係,這個無理的要求,如果他不是用這種口氣跟我說,如果他不是用這種關係來報復我,我也不會那麼討厭,可是,當這種關係已經形成了污辱,就算他有再帥的面容,對我來說,也毫無吸引力,他只是惡魔,我唯一能觸摸到的,只有傷害,真實的傷害。
下班之前要答案,我已經沒有心思工作了,經理幾次走過我桌旁看我,我只能低頭翻資料,我知道,我的表情已經說明我的心情有多麼不好,我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決定漸漸清晰,他的話已經是絕路,我除了答應,沒有別條路可走,除非我去死,可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有這種想法,第一次已經給他了,再過一個月又如何?
下班之前,我桌上的電話清脆響起,我接起,那頭傳來了低沉有力的尋問,“考慮得如何?”
“我答應你。”我毫不猶豫的出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我卻分明聽到了一種得意的低哼,“今晚十點,那間房再見。”
放下電話,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有一種出買身體來換得生存的昂髒感。
下了班,所有人離開,我獨自留下,靜靜的等待着十點,這是我有史以來,發呆最長的時間,我忘記了飢餓,目光落空在一處,九點跟父母說一聲去林小楠家過夜,我打了個車走向了那間酒店,九點五十到達,我像個幽靈一般走進了電梯。
電梯裡有三個人,我站在角落裡,心虛的生怕別人發現了我正在做的事情,而鄙視我,嘲笑我,好在,三個人很快下了樓,我一個人坐着電梯升上了高層。
房間號我記得,走在複雜,富麗堂皇的走廊,我憑着記憶站在了這間房門的門口,我猶豫了一下按了門鈴,十秒之後,門開了,那個男人冷淡的望着我,嘲笑了一句,“我以爲你反悔了。”
我走了進去,身後的門關起,我無措的站在中央,一時不知道做什麼,腰上突然伸來的手臂,讓我全身崩緊,耳後傳來暖昧的低語,“先去洗個澡,我在牀上等你。”
本來有些厭惡的想要掙脫,可是,我忍下了,任由他的雙手在我腰上游移,他的脣觸在我的耳畔,沿着頸項一路吻到肩膀,我很不適應的掙脫了一下,急促道,“我去洗澡了。”
走進浴室裡,擰開水,我整個人淋在溫水裡,連衣服都來不及脫,我需要冷靜,我需要發泄,半個小時之後,我披着浴袍站在牀畔,而他正舉着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獨自啜飲着,我看到桌上還有一杯,走過去,一口灌進了嘴裡,大口大口吞嚥着,卻傳來了一聲冷笑,“這麼昂貴的酒,你可真會浪費。”
聽到他這句話,我一來氣,抓起旁邊的酒瓶,繼續灌起來,喝了一半,卻被他伸手搶下,我氣喘的望着他,發現今晚的他,分外迷人,如果他的行爲不像個惡魔,我會被他迷倒。
“想要喝嗎?我教你一種喝法如何?”他邪魅一笑。
我還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腰際突然多了一隻手,一道力讓我與他密密貼合,我迎起頭,他喝了一口紅酒,薄脣霸道的覆了上來,我吃了一驚,感覺他將嘴裡的酒浦到我嘴裡,我臉紅耳赤,全身發燙,竟然沒有反感的吞了下去,我以爲他就此停住,卻不料,我整個人被壓覆在牀,他的脣放肆的侵入,大掌撕扯着我的睡袍,我慌亂了,想不到他的慾望那麼直接,我害怕,不安,必竟那一夜我在醉意之中發生的,而今晚,我卻要清醒的面對一切。
我半合着眼,他卷長濃密的睫毛在我眼前顫動,在他的觸摸下,我全身發燙得快要爆炸,原本該是厭惡的,可是,在眼底映照出這張俊美帥氣的臉,我嘆了一口氣,攀上了他的肩膀,生澀的迴應着他……
彷彿感受到我的迴應,他微怔了一下,接着,不在給我喘息的機會,他毫無憐惜的直接侵犯進來,我痛苦的揪着臉,埋首在他強烈的男性氣息胸膛,感受着他同樣熾烈如火的身體,我沉淪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胃痙攣痛醒,醒來,發現我以着另人臉紅的姿勢與他相擁入眠,昨晚兩餐沒吃,我的胃已經受不了,我蜷縮在他的懷裡,痛苦的低呻出聲,“嗯……”
“怎麼了?”頭上傳來一句不悅的低咒。
“我胃痛。”我沒好氣的丟了一句,昨晚的景物映入腦海,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會引人着魔的迷人瞳眸。
“自已去叫吃的。”他扔下一句,轉身繼續睡,留給我的,是結實有力的後背,我咬着脣下了牀,伸手抓起電話拔了起來,叫了早餐,我穿着白色睡袍走向了落地窗,晨霧中的景色迷離而夢幻,我看得有些發呆,我已經分不清,對牀上那個男人是恨是愛,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頭,他的身體已經靠了過來,攏開我肩後的發,帶着情慾味道的吻落下,我嗅到他的想法,趕緊躲了一下,低叫道,“一會兒早餐就要來了。”
我雖然沒有看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他陰沉着臉,我無措的絞着手,突然,一個信息閃過腦海,我想昨晚的激烈,不由擔心的擡起頭,望向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我會不會懷孕?”
我這句話讓他眉宇挑起,似嘲似笑的回了一句,“你還不夠資格爲我池氏家族生孩子。”
我被他這句話氣到了,瞪了他一眼,也負氣的回了一句,“就算懷孕了,我也不會生你的孩子。”
話剛落,便被一道力推到在玻璃窗上,他壓迫的逼上來,冷哼道,“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你只會自討苦吃。”
我垂下頭,在心底不平衡,彷彿他生氣理所應當,我卻必須沒要脾氣的承受他一切變態要求,我別開了臉,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池漠風。”撇下這句話,他走向了浴室,我鬆了一口氣,走向了大廳,等待着我的早餐。
池漠風,池氏集團懂事長池向榮的二兒子,池氏集團法定繼承人,現任池氏集團執行總裁職位。
我該慶幸今天是星期六,這個消息是我在網上搜到的,我不敢相像,池漠風竟然是池氏公司總裁,地位比我想像的還要高。
下午四點,我家裡突然來了兩個客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長相端正,我本來呆在房裡,聽到爸媽很熱情的招呼着,我出以禮貌也走出來打招呼,手卻被媽拉着了,一個勁的朝兩位客人介紹我的情況,我看了一眼那年輕人,只見他正用興趣的眼神打量我,我敏感了起來,該不會是相親大會吧!
果然,這次的見面,就是這方面的性質,我感覺那個男人的目光時不時停留在我臉上,帶着觀察之色,弄得我在自已家也很不自然起來。
更讓我暈的是,很快,他就親熱的叫我然然,而且,也有意透露想和我交往,我只感無措起來,我毫無思想準備。
我並不是不喜歡這個男人,我想,只見一面,不能談喜歡不喜歡,只是沒有感覺而已,與池漠風的事情還沒完,我任何心思都沒有,而且,我想,我今年絕對不能結婚,我一定是晚婚的命。
像我這種女孩,還有人會要嗎?發生了這種事情,叫我以後怎麼做人?我竟有一種一輩子不嫁人的想法!
他時不時的關心與照顧讓我有點不適應,又是拿水果,又是替我端茶,看得出來,他很滿意我。
五點半,我們五個人正在桌前聊天,我的手機歡快的唱起了歌,我心想是小楠來解救我了,一把抓起來,“喂。”
“喂,許然?”那頭傳來了陌生又透着點熟悉的男聲。
我愣了一下,“你是?”
“好傷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我的聲音這麼有磁力……”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看到相親對像正用虎疑的目光望我,我趕緊叫道,“是你啊!凌熠煊,你在哪裡?”我巴不得找個藉口離家,太尷尬了。
卻不料那頭回了一句,“這麼想我嗎?我就在你樓下啊!”我大大的吃了一驚,趕緊跑到窗戶面前往下看,只見小區裡,一輛紅色耀眼的跑車大刺刺的停放着,我愕然道,“你怎麼來我家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