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裡會許多術,都具備着極爲厲害的造詣。
尤其以其中幾樣最爲突出。
幻術、劍術、忍術、封印。
但是,一直以來都有一處薄弱點,術與術之間,是割裂的,不像美姬、綱手、童那樣,是處於一個體系下的整合體。
戰鬥時,術與術之間基本是各打各的,沒有形成一加一大於二的連攜效果。
這是自然的,即便會上千種忍術,常用的就那幾樣,而會的術太多,完美整合起來就越加的困難。
這幾年以來,治裡就在嘗試把自己會的術整合爲一體。
像是把火遁與雷遁的特點整理起來,形成一種有着雷與火特性的新遁術。
單純來說,就是在創造血繼限界了。
難度比想象中更大一點。
其中,陰遁與火遁雷遁的結合,就是治裡的成果,但並不是很滿意。
依然是遁術,遵循着傳統遁術的特點。
釋放,射程,威力,命中的過程。
有沒有能夠繞開這些框條的術。
像是如因果詛咒一般,無法逃開絕對命中的術。
治裡發現自己辦不到。
不過,多少有着一些成果。
一羣忍者正在緊張的戰鬥,草隱的忍者步步退卻,且戰且退,木葉的忍者緊緊逼迫,但一時間還無法拿下來。
這些傢伙的戰鬥意志較爲頑強,如發狂的困獸般,拼死抵抗着。
苦無在場中雙方之間凌亂的飛舞,交織在一起,發出一陣清脆的叮噹聲。
連串的響聲似如風鈴在風中輕擺。
一陣風輕撫吹過,恰在這時,眼前草隱們的腦袋跟隨着一起飛舞起來,離開了身體。
憑空一道雷霆的閃光,無聲的驟然亮起,凌亂的縱橫交錯,但整齊劃一的刻在忍者脖頸之上,緊跟着雷光逐漸消失。
突然而至的景象震撼着木葉忍者的眼球,身體本能的緊繃起來,似呆立在原地,呆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個個腦袋在空中翻滾,閃動的眼神中一片茫然,大腦的思維還在活躍,但有點無法理解此刻的情況。
事實很簡單,腦袋搬家了。
猩紅的血之噴泉至脖頸噴涌而出,保持着戰鬥姿態的無頭身體,失去了大腦的管制,接連的失去平衡前撲倒地。
三十六人,在這個瞬間陣亡。
隨之一個個腦袋砸落在地,血流滿地中胡亂的滾動。
“啊巴阿巴阿巴.”目睹的一些木葉忍者張大了嘴,嘴裡發出無意義的呻吟。
這可是三十六個忍者!
不是三十六隻雞!
即便是雞!
宰的也太快了!
一股寒意至骨髓深處甦醒,躥上了腦門,頭皮陣陣發麻。
也就是說,自己跟這羣雞一樣,宰起來也是一樣的。
換做自己,真的能躲過這毫無預兆的致命一擊嗎。
是誰幹的!?
一羣散發着澹藍微光的蝴蝶從虛空中緩慢的浮現,振翅飛舞間,落在滿地的血花上,似在花叢中嬉戲飛舞,收攏起翅膀,亮出翅膀上的萬花筒標記。
…
側面看去,一雙雙合攏的翅膀,猶如一雙雙宇智波的雙童,冷酷的注視着眼前的畫面。
“花之暴君.”
有人理解是誰幹的了。
呻吟的叫喊出那個稱號。
衆人接連的理解,隨之而來的是安心感,緊張的身形鬆弛下來。
不是敵人就好,不然就太可怕了。
“這些蝴蝶有問題!”
只要沒瞎都看得出來。
“翅膀上刻的似乎是飛雷神印記。”
“不是,這些蝴蝶”
“是影分身!”一名忍者驚歎道:“這樣的影分身,這樣可怕的操控力,同樣的查克拉,分出來的蝴蝶影分身,數目將會非常可怕。”
“不是影分身吧,本來就很脆弱了,這樣脆弱的蝴蝶真的能派上用場嗎?”
畢竟一分錢一分貨,查克拉是不會騙人的。
“我不知道。”
“你們宇智波清楚嗎?”有人問道。
宇智波的小哥一臉茫然的搖頭,遲疑道:“不是影分身,看像幻術。”
說話間,場中的蝴蝶一隻接一隻的破碎成澹藍的查克拉光點。
這次是真的消失了。
儲備的查克拉已經耗盡。
僅是飛行的話,消耗不了多少,主要在於維持幻術的消耗上,隱藏自身的身形。
正常忍者都不會讓這羣可疑的蝴蝶靠近自己,且飛行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而收割還在繼續。
頭顱的收割。
雷霆的電光眨眼閃現,隨之反應不及的腦袋成片飛起。
精準的一刀一個,絕不砍在其他地方,仁慈的一瞬結束痛苦,結束須臾的短暫一生。
高效率的戰場收割下,草隱忍者崩潰了。
來無影去無蹤的無情劊子手隱於暗中。
永恆的死亡隨時都會降臨。
目睹的草隱無不寒毛倒立心驚膽戰,巨大的心理壓力下,接連的崩潰痛哭,丟下武器不顧一切的逃離這片死神降臨的戰場。
沒人能夠阻止她殺戮的話,那就只能逃避了。
短短十來分鐘,最後的戰鬥結束了。
草隱投降,大勢已去,在高層的授意下舉起了白旗。
村中陷入一片沉默的死寂,已經沒有人能拿起武器反抗,絕望的癱坐在地。
如果祈求和平的話,木葉就會施捨吧,就會原諒我們吧。
沒問題的,三代火影是個老好人。
木葉還需要我們抵擋巖隱。
然後,下次還敢。
巨大的門扉被忍者暴力轟開,寬闊豪華的大廳中,稀疏的坐着幾位戴着動物頭套的草隱高層。
全身纖塵不染,領頭的白髮身影踏入房中,似沒有投入激烈的戰鬥,冰冷的雙眸看向房中的衆人,眼眸中,三葉草標記靜靜的旋轉。
高領的宇智波暗黑族服後,顯眼的團扇族徽無聲昭示着高傲。
潔白的一雙短襪下,紅帶的木屐踩在木板上,沉悶的作響,一雙筆直修長的瓷白長腿邁動,走向房中站定。
…
身後,一羣忍者冰冷無言的跟隨,迅速的閃身佔據各個位置,控制住現場,抽出的忍刀架在沒有反抗的草隱衆人身上。
戴着馬頭的男人起身,緩緩的走到治裡身前不遠處,雙膝一彎,卑微的跪倒在地。
木葉忍者猶豫了一瞬,沒有阻止這個男人的舉動,戒備看着。
“大人,草隱向木葉表示永世臣服.”
“請,饒過我們一命。”
這是草隱的高層,眼見着打不過,有不少趁着戰場上的混亂跑掉了。
微微低頭俯視着馬頭男人,治裡擡起一腳轟在馬頭的臉頰上。
“有點太遲了。”
馬頭的身形轟飛,一路狼狽翻滾着,撞上牆邊停下。
“大人!村子裡的人是無辜的!請原諒我們的無知!”
馬頭男人爬起聲,蒼老的聲音顫抖着哭嚎着,狼狽不堪的爬到治裡的身前腳下,不斷的重重磕頭,額頭破碎,鮮血長流浸染着木板。
“對不起!萬分抱歉!我們不該對木葉的忍者出手!請原諒我們!求求你!”
擡起一隻腳踩在馬頭的頭頂,用力踩下。
“臣服?”
“真是天真。”
馬頭臉貼在木板上,磨的生疼。
“原諒?”
“可笑。”
不敢反抗,祈求着原諒,無論誰,看我們這樣慘,這樣誠懇,會心軟的吧。
“我拒絕。”
“此刻,草隱成爲了歷史。”
在場的草隱高層眼童激烈的震動,渾身僵硬。
也許他們還有着那麼點良心,對村子存在着感情,沒有像一些人那樣自顧自己性命乾脆的逃離。
不過,那又怎麼樣。
做了就得付出代價。
“向死去的人懺悔吧.”
“在地獄裡。”
收回腳時,治裡一腳重重甩出。
巨響中,骨頭碎裂,馬頭凌空飛起鑲嵌在側邊的牆體裡。
這次,他再也爬不起來了。
胸膛微微起伏,離死不遠。
治裡對着木葉忍者比劃出血腥味十足的抹脖手勢,俏臉冷酷如冰。
“一匹不留。”
轉身乾脆的離開。
大門沒有關閉,求饒的哭嚎聲響起。
木葉忍者們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忍刀。
接下來,是突襲鬼燈城監獄。
治裡留下部分忍者控制草隱村,立即帶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