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論是李修還是柳菲菲,儘管心裡好奇,但直到茶涼了,卻依然沒有見到那第四個人出現。
是至於這柳菲菲,說來也很奇怪。
按理說,李修能夠坐在這裡,是寸步不離的跟着林天一路走過來的。
只是,當李修問到柳菲菲是怎麼過來的時候,柳菲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告訴李修,她是走過來了。
這回答,沒任何毛病,卻讓李修一陣無語。
走過來?
你就這麼瞎走走就能走過來?
那是不是外面那些人瞎走幾步,也能走過通幽橋,重新回到人世間呢?
儘管心裡無語,但看着柳菲菲毫不作爲的神情,李修也知道,這姑娘真他孃的就是那麼好的運氣。
就這麼憑着感覺往前走,就真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原本,柳菲菲是看着兩人坐在涼亭裡,感覺兩人有些不合羣,想要過來說幾句話,順便將大家聚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只是,當坐下之後,心裡卻有一種本能的感覺,讓她不願再離開。
加上作爲靈異社的成員,本身就對一些鬼神之事很是感興趣。
而坐在石桌前,林天與李修兩人不時的交流,分析一些靈異傳說的真假,討論一些除魔手段並說的頭頭是道。
然大感有趣的柳菲菲直接就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本意。
時間,就在林天和李修二人交談,柳菲菲不時插幾句話中飛逝。
轉眼,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
當三人結束一個話題的討論之後,柳菲菲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深夜十一點五十八分了。
“時間好快,又是一天馬上要過去了!”
柳菲菲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小腹。
對此,林天視而不見,連眼睛都沒有斜一下。
同樣,李修也正襟危坐,沒有對柳菲菲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表現出絲毫的感興趣。
這倒不是二人故作清高,而是兩人對此本身就都有定力。
實際上,真正有來頭有背景有傳承的二代三代,哪有那麼多腦殘小白。
別的不說,單說什麼強搶民女,什麼看中某個美女用盡手段拆散別人情侶之類的。
這樣的事情是很少存在的,即便有,大多數也都是一些暴發戶家族。
酒色誤事,這種事情自古有之。
作爲真正有底蘊的世家傳人,誰不會知道這一點?
對此,很多世家會在後代十五六歲的時候,就着人帶着優秀的後人去煙花之地見識一番。
早早的見識到,早早地經歷過,自然就不會因爲好奇而表現出過多的興趣。
在成年之後,自制能力自然而然也就培養出來了。
當然,大部分如此,也不排除少部分朽木不可雕,才初嘗之後難以自拔的廢柴。
但對於林天甚至李修來說,眼前柳菲菲那一片白花花的小腹,真的不比一會將會發生的事情更加有吸引力。
對於自己的露點,柳菲菲沒有注意到。
伸了個懶腰之後,柳菲菲走到涼亭邊上,看着聚在一起的十幾個女孩和一個男生。
“喂,馬上要十二點了,這大半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咱們還真要在這裡過夜啊?
要不,等過了十二點咱們就回去吧!”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同樣,爲了表現自己,之前遇到“女鬼”時慫成二白的顧明輝,又站出來開始大言不慚。
“依我看,咱們今天就不該來。
說什麼後花園恐怖傳說,說什麼夜間是活人的禁地。
我們在這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沒見到一個鬼影?
莫說是沒鬼,就算是真有鬼,本少爺也一腳一個,把他們全踢回湖裡!”
說着,顧明輝還擺了個跆拳道中側踢的動作。
只是,他這一番耍帥,在有了之前慫成了二白的前車之鑑後,並沒有得到女孩子們的高看。
相反,還起了反效果。
面對着女孩子們一臉看外星人和看傻逼一般的目光,顧明輝自知自己裝逼失敗,恨恨的看了一眼猶坐在涼亭中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林天。
鬼知道他裝逼失敗管林天什麼事,反正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連自己喝涼水被嗆到都是對方的責任。
即便對方可能遠在距離自己十萬八千里之外。
就這樣,裝逼裝成傻逼的顧明輝,在瞪了林天一眼之後,又乖乖的蹲在了妹妹的身邊。
時針再次轉動,到時間又過去一分鐘之後,不知怎的,圍在一起的靈異社衆人,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下意識的,衆人打了個寒顫。
而一直默不作聲與衆人待在一起,甚至下意識的待在了離林天所在的涼亭遠一些的位置的顧青青。
在衆人忍不住汗毛倒豎的同時,好不預兆的站了起來。
“青青,”
看着自家妹妹“大驚小怪”的樣子,顧明輝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不用猜也能知道,無外乎他之前那一套,什麼就算鬼來了,他也一腳一個全踢進湖裡之類的。
只是,這一次,先前一直安靜沉默的如同一個溫婉古典美人一般的顧青青,卻一反常態,直接對顧明輝發出了呵斥。
“你閉嘴!”
其面容之嚴肅,聲音之嚴厲,讓顧明輝下意識的就把剩下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在顧青青面前一向很慫的顧明輝,在顧青青讓他閉嘴之後,他就真閉嘴了。
只是,顧青青的面色,並沒有因爲顧明輝的閉嘴而稍有半分減緩。
相反,隨着周圍溫度明顯的下降,顧青青的臉色變得愈發的凝重與......陰冷。
“怎麼突然降溫了,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嘻嘻,我看啊,可能是鬼要來了哦。”
“啊嗚,我是鬼,我要吃掉你!”
“啊啊啊,我好怕!”
並沒有注意到顧青青不好的臉色,“商女不知亡國恨”的靈異社衆女,還在相互調侃。
另一邊,柳菲菲也擡起了腳,準備走出涼亭,與同學會和一起離開這座花園。
只是,她的腳剛剛擡起,還沒來得及落下,臉色卻猛地一遍。
與她一同變色的,還有那本就面上陰冷的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一般的顧青青。
在二女變色的同時,“商女不知亡國恨”的靈異社衆女也停下了嬉戲。
衆人下意識的擡頭,一朵烏雲遮住了月光,遠處朦朦朧朧灑下昏黃燈光的路燈,也在這一瞬間猛然一暗,竟是在這時同時熄滅。
“啊!”
一聲聲慘叫劃破江南大學的後花園夜空,久久不曾停歇。